借电话打到邻居家里,叫邻居通知妻子把家里最后一笔钱拿了出来,那是一家人省吃俭用为父亲存的棺材本啊。
父亲清醒后,佛岗交警大队来做了笔录,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肇事者找不到,没有任何人看到事发经过。父亲当时正在恐慌之中,根本就来不及看大货车的车牌号码,只想的起是绿色的大货车,应该是东风大货车。毫无头绪的交警也无可奈何,他们走后,父亲情绪非常激动,没有想到,一辈子从不干坏事的他竟然遭此厄运。
第五天,父亲挣扎着非要出院不可,他知道家里什么经济状况,多住一天要花多一千元。这时候,主治医生终于出院了,他拿出一份文件叫林清签名,我拿起文件仔细看看,大意是这样的:病人林志军自愿出院,出院后一切责任与医院医生无关。心想,有问题找你麻烦干什么,有问题就要治疗啊。
出院后父亲不能干农活了,每天就在家里呆着,人一闲下来就多东西想,他越想越气,既心疼住院花的钱,又恨自己成了废人,最可恨的是无端端给人撞成这样,居然破不了案,他一腔冤屈无处伸诉,每天郁郁不欢,精神变的很异常,终于在一个寒冬,倒下了再没有爬起来,后来医生诊断是爆了血管,颅内大出血。
☆、47
父亲的后事办完后,家里的经济顿时紧张下来,前前后后,连带住院费用、父亲回家后买药的开支、丧事开支,林清一下子欠了三万多元的外债。三万多元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小数目,不值一提,但是对于一个贫困的家庭是如何沉重,林清的工资才一千元,老婆在家带孩子,目前小孩没有读书,每月生活节约一点一个月能存五百元,但是每月五百元,要多少个月才三万元?60个月!
下班后林清傻的看着门外,春天来了,门外高高的木棉树挂满小小的红灯笼,春风一吹,盛放的木棉花随风摇摆,然后一朵接一朵掉下来,小孩子们等候已久,欢乐地冲了过去,你争我夺好不热闹。
林清没有那心情,今天中午债主来催债了,他把仅有的一千元给了债主,看来往后这几天只能吃青菜了,难为儿子了。
老板虾头叔在广州白云区开了一家分厂,打算调林清过去当车间主任,林清答应了,不为别的,只为当年老板虾头叔在父亲住院时送来那一万元。林清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受人点滴必当涌泉相报.
虾头叔知道林清的难处,给林清工资加到二千五百元,对于林清来说,也算是一个惊喜吧!
四月份,给父亲扫墓后,林清坐上虾头叔的皇冠小汽车到了广州的白云区,新厂在太和的工业区,已经是筹建好,现在是边生产边招工,现在上班的也就是四五十人吧。
林清第一次见到何彬是在生产车间,何彬是某知名机械厂的老板,当时是来委托虾头叔的厂加工某部分设备。
车间里,何彬看到林清正在忙忙碌碌的样子,觉得工作中的男人就是帅,当虾头叔介绍林清时,何彬伸出右手想和林清握手,林清低头看看自己满是油污的右手,不好意思伸出来,何彬似乎看穿林清的心,把自己的手往地上的油污一抹,再用布条擦干净,然后又伸出右手,林清顿时对眼前这位胖胖的五十多岁的老总充满好感,连忙与何彬握手。
有些事情林清没有料到的,何彬是一名资深同志,他最喜欢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自从见到林清后,何彬一直在惦记着,何彬平时喜欢,他很少找固定的朋友,喜欢那新鲜的感觉。
虾头叔也是同志,就因为和何彬志同道合才有机会接了不少何彬的生意,在工厂的发展上何彬可谓功不可没。捱了不少何彬的唠叨,虾头叔终于决定带林清出来参加同志聚会,但是他对何彬说的很清楚,要求何彬必须自律,别伤害这位朴实的中年人。
那晚,灯红酒绿,光怪陆离,烟雾缥缈,林清很点不习惯,他从未去过卡拉ok的厢房消费,他觉得乏味不堪,找了个借口到走廊透口气。
走廓里光线昏暗,墙上粉色的小射灯把精致的玻璃底砖映得格外的玲珑剔透。这时候身边有人走过,林清没有抬起头,在这种地方,一定没有认识自己的人,脚步声却在他面前停住,那人帅帅的,“你是虾头叔的bf吗?”,林清一头雾水,:“啥叫bf?”,年轻人一怔,认真打量着林清。
发仔又说:“你喜欢虾头叔吗?;林清更加迷糊了:“他是我的老板,有什么喜不喜欢的,虾头叔很好人的。”发仔再看看林清的衬衫,上面还有厂标,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48
看来是自己猜错了,还差点暴露了身份,发仔不禁脸上一红,幸好有灯光可以掩饰,没有让林清发现,他不好意思地说:“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有时间我们多来往,我们做朋友好吗?”林清低下头说:“我没有手机,没钱买。;
发仔万万没有料到这年代还有人没有手机,不禁无语,气氛刹时冷淡下来。发仔家里有台旧手机,他决定哪天见到虾头叔就叫他转交给林清。
何彬见到林清出去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有点担心了,这里毕竟是娱乐场所,撞到醉酒的省不得一阵啰嗦。他看到林清和发仔倚在窗前聊天,便走了过去,刚好听到林清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没有手机,没有钱买。”何彬心里隐隐作痛,什么年代了,一个大男人连一两百元的手机也买不起。他从公文包拿出一台备用手机递了过去,林清接过来看了一下,是三星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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