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樱花状佩玉。凌逸泽好奇,不禁开口问道:“皇兄,你为何要做成樱花呢?”
凌逸辰淡笑:“我自幼在樱园长大,突然想起了那里的一些美好回忆,便做成这样了。”
凌逸辰这话一出口,触动了两个人,第一个便是皇帝。一直以来,他都刻意不去想有关樱园的任何事情,不去想芸妃,不去想他曾经把凌逸辰扔在那里不管不顾十几年。把这个儿子带出樱园后,他一直在尽力弥补他,不仅因为辰儿是他和芸妃的孩子,也因为是他让“父皇”这个角色在凌逸辰的生命里缺失了十几年。在那十几年里,凌逸辰的喜怒哀乐他都不曾参与,心底突然涌起的愧疚顿时冲淡了皇帝赏玉的兴致。
而另一个被触动的人就是薛子陌,不知为何,凌逸辰的话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年和他在樱园里相遇的情景,那时凌逸辰远比现在多一分真挚。然而,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凌逸辰便很好地适应了皇宫的生活,更是很快融入到兄弟夺位的血腥争斗中,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长大了吗?
薛子陌没有沉思下去,因为凌暮雪正在叫他:“子陌哥哥,你的佩玉是什么啊,快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凌逸辰和凌逸皓同时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尽管没有说什么,但显然也很期待。
薛子陌轻轻打开檀木盒,里面竟然也是一块樱花佩玉,不过比起凌逸辰的那块,则要精致许多,凌逸辰饶有兴致地看着薛子陌。
凌逸皓没有说话,凌暮雪吃惊道:“咦,子陌哥哥,你怎么也做成樱花的形状了啊,不过你这块可比三皇兄那块好看多了。”
薛子陌微微一笑:“我只是见近日樱花开得繁盛,就随便照着样子做了。”
“好了,今儿也闹够了,辰儿和子陌留下来,你们都回去吧。”经过刚才的事,皇帝有些意兴阑珊。
众人依言礼退,直到他们都出去后,皇帝才对薛子陌道:“子陌,辰儿最近的课业如何?”薛子陌知道皇帝问的是每日下午父亲单独给凌逸辰布置得那些课程,垂首如实答道:“殿下的进步很大,父亲经常夸奖他。”
皇帝闻言大感欣慰,他拍了拍凌逸辰的肩膀,而后又点点头,却最终也没开口,径自带人走了。
皇帝走后,薛子陌也准备回去,一旁的凌逸辰却突然开口道:“薛公子,刚才听暮雪说你那块樱花佩玉比我这块好看,我没看仔细,可否再借我瞧瞧。”
薛子陌微愣,一时弄不明白凌逸辰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得依言将佩玉递给他。凌逸辰接过佩玉后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才似模似样道:“嗯,是比我那块好看,如此我便和你换了,薛公子不会舍不得吧?”
他话虽这样问,却丝毫没有征得薛子陌同意的意思,而是直接将薛子陌的佩玉收入怀中,将自己那块玉放到了薛子陌的手上。薛子陌无奈,只得收起来道:“既然殿下喜欢,子陌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凌逸辰眼里盈着丝丝笑意,嘴角不由自主地掀起。
两人出了金岚坊,就见凌暮雪在不远处站着,凌逸辰漫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凌暮雪,便带着顺德走了。凌暮雪见凌逸辰走了,才小跑到薛子陌身边,道:“子陌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公主殿下有何事?”薛子陌问道。
凌暮雪的脸上迅速露出一抹娇羞,她撇开头,一把将檀木盒塞到薛子陌手中:“这个给你……”
薛子陌微微皱眉,这盒子正是他们刚才用来装佩玉的檀木盒,他又岂会不知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他还是打开了盒子。果然,一块雪花状的佩玉赫然出现在眼前,薛子陌随手盖上盒子要还给她:“公主,这个子陌不能收。”
凌暮雪不接,双眼委屈的看着他:“子陌哥哥,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你怎么可以不要呢?”
薛子陌为难道:“公主金枝玉叶,若是送子陌这等东西,恐怕会招来闲言碎语,这样有损公主的清誉,子陌万万不敢接受。”
“如果那个人是子陌哥哥,也没关系啊……”凌暮雪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头道。
薛子陌还想说什么,凌暮雪却飞快转身跑了,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拿着盒子的手还僵在半空中。良久,他叹息一声,只得把盒子收起来。
薛子陌缓步向宫门口走去,回想起刚才的事情,眉头忍不住越皱越紧,凌暮雪对他有意他一直都知道。三年前,皇帝突然召他入宫,要他担任太傅一职,他婉言谢绝,皇宫从来不是他想待的地方。但皇帝不依不饶,考虑到自己之前已经推搪了好几次,父亲还在朝中为官,他实在不想因此事开罪皇帝,终于退让了一步,答应担任侍读五年。他打算等五年期满便离开皇宫,从此逍遥山水之间。
所以,他从未将这个任性刁蛮的公主跟自己联系在一起,于他而言,凌暮雪只是皇帝的女儿,他众多学生之一。还有两年,薛子陌隐隐觉得,事情未必会如他所愿那样发展,凌逸辰的身影蓦然闪过脑海,他心中有些不安,有什么正在慢慢改变,而他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薛子陌一边走一边沉思,不知不觉已走到宫门口,他正准备坐马车离去,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殿下?”薛子陌循声望去,来人正是凌逸皓。
凌逸皓笑吟吟走过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子陌,送给你。”
薛子陌不动,凌逸皓主动打开了盒子,里面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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