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已经不那么热了,方青峤想着什么时候出去打篮球,树海就躺在一旁睡觉。虽然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是树海还是经常会过来。树海的头发有一点微卷,额头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疤?方青峤看着他的伤口想,不过就算是留下了也会被头发挡住吧?总觉得树海有一点病态的美感呢,中学的时候经常看他戴眼镜,现在倒是不怎么戴了。
其实关于“凶宅”里发生的事,方青峤还有不少想问的,比如钥匙,为什么程树海会有凶宅的钥匙,等等。不过这些就等他醒了,或者是别的什么时候再问吧,反正他知道的话总不至于不说吧。
没过多久树海就醒了,一醒过来就被方青峤拉着问问题。
“树海,你额头那,会不会留疤啊?”
“啊?不知道,应该没关系吧?”
“是吗,哈哈,那天你赶来的还真及时啊。”
“……青峤,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的?”
“哈哈……猜对了。树海,我问你,你怎么有那的钥匙的?”方青峤的神情有些严肃,让树海睡意全消,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钥匙……是我找邻居借的。”
“邻居?”
“嗯,青峤,你和你家邻居关系怎么样,好像还不错吧?”
“是不错,毕竟住了这么多年了,都挺熟的。你的意思是,那女鬼生前和邻居关系也不错,所以把钥匙给了她?”
“这也是我猜的。毕竟以前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比现在要近得多,尤其是在老城区,如果总是忘带钥匙的话,不如寄放一把在邻居那,当然前提是邻居要信得过。我们隔壁寝室的钥匙就有一把放在我们寝室里。所以我就……去找邻居借了一下。”
树海说的倒是这么一回事,以前这种情况是不少,不过他去借钥匙怎么不和自己说一声,那段时间两个人明明基本都在一起,甚至晚上还住在一起,哪有时间去借钥匙?最重要的为什么不和自己商量一下?
“你什么时候去的?”
“你去你爸单位那天,早上……我起早去的。”树海似乎也觉得瞒着方青峤去借钥匙有些不对,说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啊?好歹一起去啊,还有你去了人家就借你?”
树海想了想措词,最后还是决定把整件事的前前后后都给他解释一下。
一开始方青峤只是做噩梦,树海倒是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后来女鬼就越来越多的介入他们的生活中了。他和方青峤第一次去的时候,也就是“作死”那次,门是关着的,但是后来女鬼却从那里跑了出来。鬼能从那跑出来他倒是不太觉得奇怪,他奇怪的是后来方青峤被女鬼带进去的时候,他去营救发现门是开着的。这女鬼就算自己能穿墙而过,也没厉害到能让方青峤也穿墙而过吧?而且门还开了,这女鬼还能开门?自己还带着钥匙不成?方青峤手里没有钥匙,那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别人把门打开了,就是因为门开了,所以女鬼才能从房子里离开,找到方青峤,从噩梦中来到现实中。
下一步就是要知道是谁开的门,原房主的家人可能性很大,但是他们并没有必要去开门。这样他就想到了邻居,邻居如果有钥匙的话也有可能去开门,而且树海在学校的时候隔壁寝室的钥匙也交由他的寝室保管,所以邻居有钥匙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树海又想起来第一次去的时候,在七楼曾经看到一个下楼来的中年妇女,而八楼又一个房间是空的,那这位中年妇女就是那位女鬼的邻居了,按照年龄来算的话,好像也差不多。
以上都是树海的推测,他推测邻居的那户人家一直没有搬家,那天看到他们两个上楼去,就偷偷用一直寄放在他家的钥匙打开了凶宅的门,把女鬼放了出来,而这么做的目的,有一种可能就是为了自保,也许那个女鬼以前经常骚扰他家吧。
这样想着,树海决定赌一次,方青峤去老爸单位的那天早上,他起了个早,特地去拜访那户人家,本来也做好了吃个闭门羹的准备,做好了被当成精神不正常人的准备,没想到事情异常的顺利,他借到了钥匙,也问道了不少事情。就在他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每次方青峤出事的时候的感觉。所以他果断拿着钥匙进了“凶宅”,后面的事方青峤就都知道了。
“所以说,那些基本都是你的猜测?然后你就自己去了?”安静的听树海说完,方青峤又问道,他很想知道邻居那户人家说了什么。
“嗯,我去了。”其实树海挺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的,方青峤在这方面就要比他强得多,但是为了他,自己又不得不这么做,“我的推测基本都差不多,除了一些比较细节的东西。”
“什么东西?”
“那个女的,认识你,她说她丈夫以前经常到你爸单位去,她有时候也会去,你假期又总在那,所以她就认识你了。”
方青峤想了想,好像老爸也和自己说过,只不过自己是真的忘了。
“那天她看到我们两个去凶宅,一下子还没想起来你是谁,后来想起来了。她家以前也总被女鬼骚扰,虽然没有我们两个前几天遭遇那么严重。所以她就打开了门……”
“所以她就想害我?”方青峤听得有些生气了,倒不是对树海生气,而是对那个女人,亏她还认识自己的老爸,就这样拿我当替死鬼?
“后来她又看到我俩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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