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寒松瞧的莫名其妙,心道房中密闭深居的,难道是个男人?瞧众人这般呵护备至,却不知是怎样的柔弱不堪?见侍卫们往偏楼搜去,想来不会再搜查这间屋子,立时瞧准时机,滑下梁来,悄悄推开一道窗缝,游身而入。
他在窗下伏了半刻,闪在一扇梨花鹦鹉戏蝶屏风之后,细瞧房中情形。见陈设富丽,却果真不似女子闺房。西窗下摆着一架巨大的紫檀木大理石大案,乱磊着几大摞书卷,摆着宝砚翰墨等物,笔筒笔海里笔插的象树林一般;一个斗大的磁州窑唐草纹花囊中,供着数枝枝干虬曲的白梅花,花香幽幽;右首又设着青铜香兽,巨口中檀香袅袅;东首一张拨步床上张着白绫双绣水墨折枝梅花帐子,帐中寂寂;尹寒松蹑手蹑足走过去察看,却是空无一人。
他举首四望,见四壁上俱有镂空抠槽,嵌着宝剑,倭刀,雕弓等物;一张巨大的半旧织锦张在纱橱之内作帏,锦上绣的竟不是花鸟虫鱼,而是一幅巨大的北疆地图。一见之下,令人油然而生金戈铁马之气。尹寒松默默瞧着那纵横勾划的墨色痕迹,心念忽动:“这不是北平王内府正房,当不是北平王居处——难道,这幢楼竟是滦川公的房舍?”
他受山南义军首领李之荣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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