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台,远远跟在他们后面,在格兰芬多更衣室附近找了颗隐蔽的树下躲着。
“级长小姐,今天来得这么早,是为了给塞德里克刺探情报的吗?”
克丽转身。两个韦斯莱已经换上干净的便装,靠在她对面的树下,又在胡说八道。她拿出徽章向他们抛过去,“不管你们有多热衷于开别人的玩笑,别搞到我头上来,我不喜欢。”
两个男孩对视一眼。“听听,乔治,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她生气了。”
乔治拿出魔杖对着手掌心的徽章念念有词,接着耸肩撞了一把他的兄弟,“弗雷德,你才是抓住级长小姐给她偷偷施咒的人。”
“拜托!是你先说哈里斯身上有桃子香味的!”弗雷德一脸冤枉地瞪着乔治。
克丽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故意演起戏来,于是板着脸从乔治手里抢走了她的徽章,还特地端详了几秒,确认它已经恢复如初。“好吧,事情已经解决了。”她严肃地说,“我只是希望你们别再开塞德的玩笑了,我们只是朋友,而且他有喜欢的女孩。”
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只小小的柑橘递过去,“我想你们肯定没吃早餐,就送给你们吧。”
站在右边的弗雷德把橘皮剥开,掰开几瓣塞进嘴里,“有点儿酸,没有水蜜桃那么甜。”
他们同时笑出来。
克丽瞪了他们一眼,重新撑起伞,“再见,两只落汤鸡,我要回去了。”
挑衅的后果是两个男孩抢过了她的小伞,把她摁在中间,三个人别扭地走进雨幕之中。克丽抱怨乔治把她的肩膀压疼了,乔治在她的头顶上憋屈地说:“行行好,级长小姐,我们俩天还没亮就开始训练,现在腰背酸得都直不起来,还要为你撑伞。”
克丽仰起头,只能看到他们白净的下巴和高挺的鼻尖。她从来不觉得自己长得矮,但这一刻在两个高个子的对比下却发现自己有些瘦小。
他们在礼堂门口友好分别。克丽走回赫奇帕奇地下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韦斯莱明明就可以用魔杖施个防水咒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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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学年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赫奇帕奇对战格兰芬多——在所有学生的翘首以盼下终于到来。这一天依旧凄风苦雨,沉闷的雷声震响了城堡室内的玻璃。克丽和伊莉丝都给自己戴上了帽子和围巾。塞德里克和布鲁斯早早地坐在礼堂里吃着早餐,她们迎上去,与男孩们拥抱、送上祝福。
“放心吧,塞德,所有女孩看到你追逐金色飞贼的样子都会爱上你,更何况是秋·张。”伊莉丝打趣道。
克丽吃麦片的时候偷偷向拉文克劳长桌瞄了一眼。四年级的秋·张十分显眼,她的华裔面孔精致而乖巧,还带着些孩子气,就像古典中国画里走出来的优雅仕女。不同于身边聊得热火朝天的女孩,她全程低垂着头,认真地享用面前的炒蛋和水果。这神态和坐在克丽对面因紧张而沉默不语的塞德里克简直一模一样。
魁地奇看台坐席被泾渭分明地划成两半,金红张扬的狮子和黄黑温驯的野獾。克丽举着望远镜看向天空,球手们的速度目不暇接,她转得脖子都疼了。朦胧雨幕中,动作狂野的格兰芬多击球手韦斯莱竟然成了她视野中最醒目的焦点。风雨飘摇中,不安晃动的老旧扫帚都没能影响他们的敏捷,双胞胎的天性则使他们的行动更加默契。两只凶猛的游走球被击打得晕头转向,连连中伤赫奇帕奇的队员们,这时,弗雷德和乔治就会在空中转出一道令人晕眩的弧度,交错着方向击掌。克丽从没见过他们这般意气风发的样子,有些惊讶,又为自己学院的队员们感到遗憾。
备受瞩目的两位追球手塞德里克和哈利·波特早就骑着扫帚飞到厚重的云层中纠缠。银色电光在布满天空的乌黑后翻滚,照亮了一片腐朽的飘絮。刺骨的寒意从头顶开始蔓延至全身,克丽以为她的帽子被狂风刮走了,于是放下望远镜,护住自己的头,却发现毛线帽好端端地固定在脑袋上。伊莉丝仰视的目光迅速回到垂直水平,她在克丽耳边尖叫:“梅林保佑!——哈利·波特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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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里克最终得到了金色飞贼,赫奇帕奇迎来了惊喜的胜利。虽然当时他并不知道赛场上发生的可怕事件,可他认为自己胜之不武,甚至提出重赛。这个请求被拒绝后,他一直闷闷不乐,连那天晚上公共休息室里的庆祝会都没怎么出现。值得安慰的是,秋·张似乎注意到他的失落情绪,每天都会陪着他到城堡里安静的地方走走。
“我闻到了,是爱情让人心花怒放的味道。”布鲁斯酸酸地说,“看来今晚塞德不会来上天文课了。”
夜晚11点,五年级学生们顶着呼啸的寒风登上天文塔观星。为了能长时间举着望远镜观察,他们一般都躺在地上。没有掌握好方位的话,可能一节课下来都找不到辛尼斯塔教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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