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主子,没出什么事儿吧。”明月小跑着跟在越走越快的邬琅身后,小声问。
邬琅摇头,一边走一边抢过明月怀里的棉衣往身上裹。
“明月,待会儿你去趟金雾院,咱们的炭有着落了。”
明月瞪圆了眼睛:“真的吗,主子!”
邬琅点头。
明月:“主子,我就说这趟赏花大会来得值吧。虽然有柳惊鸿在那碍您的眼,可依现在的结果看,还是好的!”
邬琅一下顿住步子,问:“柳惊鸿……”他忽然记起明月以前也说过,燕琅和柳惊鸿关系极差,但究竟因为什么,又差到何种地步,邬琅一概不知。
“主子,今天柳惊鸿没找您麻烦吧。”
“没有。”
“您也没找他麻烦吧。”
“……没有。”靠了,这柳惊鸿到底哪位。
明月欣慰地点头:“主子,您可不能像以前那么冲动了。柳惊鸿虽然可恶,但他是王爷的宝贝儿疙瘩啊,连衡莲君都要退避三分的人物,咱们惹不起的。”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回去吧。”邬琅将衣服的领子拉高至下巴,胡乱应付明月。
明月:“主子,您走那么快做什么!”
邬琅:“我冷。”
☆、第四章 无心插柳
在这个临淄王府,说话最有分量的,当然还是临淄王。单看他宴会上刚说完赏邬琅火炭,邬琅前脚进了竹心小院,金雾院后脚就差人送来了上好的银丝炭,还特地配了能够抱在手上的暖炉,嘘寒问暖媚俗颜色。这些足以证明他这个王爷不是摆设。
明月看着这些银丝炭冷笑,却还是乐滋滋地去烧地龙。
邬琅也高兴,人最难忍的就是挨冻和挨饿,现在温饱问题解决,终于可以开始思思淫欲了。
衡莲君、红衣美人、甚至是临淄王……啊呸呸呸,怎么想的尽是些男人。
舒服地睡了个午觉,起来被告知衡莲君召见。邬琅寻思着,估计是他在宴会上没按剧本走,衡莲君要找他秋后算账了。
“明月,给我梳头。”
“好嘞。主子,您还是穿今早那套衣服吗。”
邬琅摇头,从衣柜里抽出一件素色袍衣,只在襟口,衣摆处绣着繁复的密纹。淡绿色腰带勒在腰间,称出腰线。再梳一简单发髻,无甚坠饰。
一番装扮下来,邬琅风格气质大变。若说早晨赴宴时是妖艳牡丹,妄图占尽风光。那么现在便是清淡梨花,不争不抢,默然春风。
明月张着嘴,结结巴巴地喊:“主……主子……”
“走了,可别让衡莲君久等。”
“哦哦!”
竹心小院在王府西北偏远角落,而清雅院则坐落于王府正南,从竹心小院步行到清雅院要经过一片的莲花池,此池宽而广,池水幽深。池里本种满了粉莲,因着季节原因,徒留根茎再无花叶的池子在漫天雪花里看着有些凄凉瘆人。但是,在夏日里,这池子开满一池莲花,景色却是异常风雅。临淄王为了方便赏莲,在这池上又建了横穿莲花池的曲桥和亭台。
大雪纷飞,这莲花池上的亭子居然坐着一个人。朱色大氅在一片白茫茫里何其显眼,让人想装作没看见也难办。
所幸自己也不用往那亭子上走,看一眼那人,心底牢骚一句真耐冻也就够了。偏生那人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就这么走了。
“燕琅,见了我就走?”
邬琅顿足,朝那红衣人遥遥望去,没有言语。
红衣人慢慢从亭内走出,绕过曲曲折折的曲桥,走近邬琅。待邬琅看清这红衣人容颜,不是那野鸳鸯是谁。
真是尴尬……怎么到哪都能碰上他。
邬琅下意识后退几步,身侧明月则是干净利落地跪下,说:“见过惊鸿公子!”
邬琅心下一惊,猛然间意识到,这个和临淄王在清雅院里野合的红衣人不会就是燕琅死敌,柳惊鸿吧!
这么一想,倒也说得通了。
未见时,邬琅便总能听到邻居们嫉妒地讨论柳惊鸿。而在众人眼里,柳惊鸿貌若天人,虽高冷傲慢,脾气糟糕,但却独有一番风情滋味。所以特别得王爷恩宠。
大商朝贵族圈内男风盛行,虽少有男妻,但在亲王阶层的内眷里,却也有给男宠的品级位置,名为府君。
临淄王男宠无数,真能被称作临淄王内眷,获得府君称号的,也只不过衡莲君一人罢了。而衡莲君是临淄王母家送过来的人,从临淄王还是皇子时便跟随左右,功劳苦劳,都抵得上这一个府君称号。
而柳惊鸿虽未得品阶,却住着府君等级的院落,享受着和衡莲君一模一样的待遇。日常举止,也俨然一副府君模样。足可见受宠程度。
鉴于燕琅和柳惊鸿的关系,邬琅只好让自己的态度不那么友好,不情不愿地给他行礼:“见过惊鸿公子。”
“哼,燕琅,急着找沈衡吗,以为有他当靠山就万事大吉了?”
“我要找谁,应该不需要向您报告吧。”
“方才宴会,欲擒故纵玩得够好啊,沈衡教你的?”
邬琅实在懒得和柳惊鸿扯皮,直截了当地说:“惊鸿公子若是如此好奇,何不直接去问衡莲君。”
柳惊鸿嘲讽地勾了勾唇,“该问,我自然会问。”
邬琅:“那便是了,惊鸿公子将我堵在这,也不甚好。我还有约,不便久留,别过。”语罢,利落地留给柳惊鸿一个潇洒的背影,连明月都长着嘴巴一脸惊讶地看他大发神威。
一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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