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把宝剑,可是不知道哪里去了,还教了弟子一套心法,我都记住了,这就背给师傅听。”
道远点头,听着他晃着小脑袋背那心法,初时和梵音寺和尚们练的一样,可在第三重上就差了些许,第四重第五重竟有一半不一样。到了第八重第九重,竟是寺里完全没有的。但细细想来却是最合理。空见走后,道远把那心法默录下来,跟自己练的详加比对,发现这才是一篇完整的心法。他心下暗暗思忖:难怪自祖师失踪就没有人练到那身通天的技能,却原来是心法不全之故。
空见回转,等在外头的空闻赶紧问:“师傅没有责怪你吧。”
“哪有,师傅就问问我好了没有,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哈哈,还是咱们的师父好,道衍师叔在等我们,快过去吧。”
大殿之上,梵音寺戒律堂首座道衍大师扳着脸站在佛像之下。看着空闻和空见进来,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咳了一声,底下的弟子都噤了声。
他高声道:“今日就日峰上的弟子都到齐了,本座宣布一件事,从明日起,前几日参加打斗的弟子禁足三个月,不准下峰,抄金刚经一百遍。带头的空闻、空痴和空云、空我空忘去思过崖面壁,时间定为三个月,参透一篇所刻佛经方可回寺。”
话一出口,底下的弟子嗡嗡的小声议论起来,闹哄哄的说成了一团,道衍皱眉:“就日峰的弟子最没章法,也不知道平日里道远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训诫小和尚们,他们自是不计较的,可关乎到他们的师父,这帮小和尚恼了,一个个脸上现出了不忿的神色。空闻施礼说:“道衍师叔,弟子无状不关师父的事,是弟子顽劣,请不要责难我们的师父。”
“是啊是啊,是我们顽劣,与师傅没有干系。”
“哼,还说没有干系,一个个在师长面前抢话说,目无尊长,不是没教导好还是什么?”
“我们...。”
“好了,不要说了。”空闻喝住了他们“师叔罚弟子去思过崖,弟子明日便去,还请不要怪到我师傅头上。俗家有云: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傅给弟子们传授做人的道理,做不做就是弟子们的事,与师傅无关,还请师叔口下留情。”空闻礼仪周全,挑不出一丝错处。
道衍气的一甩袍袖便要离去,一个小和尚说:“师叔留步。”
“还有何事?”
空见站在一群小和尚前面说:“师叔,空见自请去思过崖研读佛经。”
道衍看着空见问:“你...就是那个跟青云在一起回来的弟子?”
“正是弟子。”
“嗯,本来是要让你去的,你师父说你体弱,受了惊吓,如今你主动出来倒也算明白,那就跟他们一起去吧。”道衍脸上难得的露出一点表情,却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别的。
“我也去。”
“我也去”小和尚见空见自请思过崖,心中涌起义气,一时吵成一团。
道衍看着往前挤着要去的小和尚,脸色微沉:“成何体统,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小和尚们顿时消停下来。
站在旁边的空济皱了眉,那思过崖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当年常笑祖师锁了青龙,开创梵音寺后,他认为青龙伤人是因他而起,故把就日峰后的一座孤峰起名思过崖,一人在那里居住修炼,每年只外出一次。
思过崖上有一面绝壁,常笑在时以开凿石窟刻经文修行,他开凿了两千八百八十八个石窟,窟内雕有各样佛像,并刻有经文。他离开后,寺里的长老又陆续刻到了三千,有三千小界之意。后来,那里便做了犯错弟子的面壁之所。
崖上仅有几间石屋,斋饭都要崖下送上去。
住上三个月已是艰难,还要译出石窟壁上的经文,对小和尚们来说却是难上加难。
空济的脸色不大好看,不觉试探的开口:“师叔,他们还小,是不是...?”
“还小?就是你师傅一味的宠溺纵容才酿出今日之事,那青云是没事,他若有事,不是一个梵音寺能承担的。”
空济闭口不语,青云的身份他已知晓,空闻的身世也是不简单。西烈和鼋国的关系日趋紧张,已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只差一个借口而已。鼋国虽小,行事处处小心谨慎,让西烈无从下手。明眼人都知道,如果鼋国强盛,西烈便会收回利爪,可如果继续势弱,那么这场战争是早晚的事。
空闻对上青云,最怕青云出事的就是梵净山上的和尚道士了。那西烈对青云尤其看重,养到了十岁才送到三清观,才来了三年。空闻却是在五岁就来了,如今也有八个年头。
虽说方外之人不管俗世,可这和尚素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断不忍看到兵戈相向,百姓流离失所的场面。是以责任心极强的道衍早就看不惯就日峰上的情形,借此机会小惩大戒,也算舒了一口胸中的闷气。
道衍走后,空济见了道远说:“师傅,思过崖太过危险,我怕师弟们惹出祸事,到时候更不好收场。”
道远大师沉吟片刻说:“既然道衍师兄说了,就按他说的去做吧,这回的他们闹的也太大了些,他这是要给寺里一众小弟子们立个规矩,以示警戒。你没事的时候多去思过崖看看,莫让他们再惹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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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日峰后的思过崖,高高的山峰直插天际,若说就日峰是梵净山最大的山峰,那么思过崖就是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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