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着去了。到了才知,成园里的梅花跟这里的一比,犹如小溪比大江。
空见就像是乡巴佬进了城,看着梅花嘴巴就没合上,吵的青云直翻白眼:“真是少见多怪,这还不是最大的。”
空见笑眯眯的说:“这就是我见过的最大的了。”
几个人在梅园里叽叽喳喳,,不知不觉转到了深处。本来安静的在空见怀里的小狐狸挣开空见的手,跳了出去,在雪地里转瞬失去了踪影。空见也不急,他定是觅食去了。
在梅园的尽头,一年轻俊美的和尚,着一袭白袍负手而立,额上一簇鲜红的火苗,看着分外妖异。身前一只火红皮毛的大狐狸趴在地上,呜呜的像是在求饶。
“为何要要迷惑那女子?”清冷声音自那和尚口里发出。
趴在地上的红狐落下一串串眼泪:“红玉拜见狐王,奴家,奴家是看那女子太可怜。”她说的竟是女声
“哼,既然你已修炼到了今日,就该知道这样的事是不容我们做的,我们修炼已是有违天道,若要迷惑世人,就更为天道所不容,这点道理你不懂吗?”
那红狐听了他的话,身体抖若筛糠辩解道:“奴家自是知道,可若不附在她的身上,恐怕她早就失去生机了。”那和尚眯着眼睛:“这是为何。”
红狐强自站直了身子,理了理思绪,慢慢道来。
那三郎和孟秋娘本是青梅竹马,自小便定了亲。在三郎十五那年,定了日子只等娶孟秋娘过门。
三郎的爷爷是当时的吏部尚书,为人刚正不阿。为了一件案子得罪了朝中权贵,遭人陷害,被贬官为民。他们一家老小在离京途中被杀,只剩下一个在老家等待娶亲的三郎。
三郎听了后便失去了踪迹,八年后方才回来。那年他考中了状元,又用了十年报了大仇。这十年间,他见过秋娘几回,两人也说好了,待大仇得报就成亲。且两人已有夫妻之实,那秋娘还为他产下一子。为了生下这孩子,秋娘跟家人闹翻,搬到了成园。
可他在考中状元之时已娶了妻,秋娘前后等了他二十年了,如何能承受?若不是有那孩子的念头支撑,她不知已经死了几回。
那秋娘救过我一命,我只想让她好好的活着,也算是还了她的救命之恩。
红狐说完,地下的白雪已被泪水凝成了冰。
那和尚说:“说来你也是我狐族之人,这事你莫管了,回去修炼,你那恩人我自有办法,断不会让她香魂早逝就是了。”
那红狐听了一愣,常听说王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不想却是这般平易近人。她却不知,她这王只是闲了发慌了。
她原地转了个圈,化成了人形,竟与那孟秋娘一般无二。她伏在雪地上磕了头:“谢王为奴家做主,可那秋娘的体内并不止奴家一个,还有一个精灵。”
那狐王皱眉道:“那是个什么?”
“是条蛇精,她慕恋三郎,是她引着秋娘和三郎成就了夫妻之实。平日并不出来,只有在三郎来时才会出来,她的道行比我高,我打不过她。”
那狐王眉头紧皱:“你可知那孩子的下落?”
“知道,就是万安寺的怀希。”
“怀希?就是那个经常找空见的小沙弥?”
“正是那孩子。”
“秋娘待孩子满月后就送到了万安寺,青霜经常来看他。”
“哦,你去吧。”
那红狐盈盈下拜:“请王允奴家伺候到王离开。”
狐王挥手道:“不必了。”说完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不见。那红狐呆呆的站在原地,喃喃的说:“王长得可真好,比那什么负心的三郎好看何止百倍千倍。”
空见几个玩的正高兴,一道白光直往他怀中撞来。空闻双手一抄,一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就抓在了手中,那嘴角的胡须上犹带了丝丝血迹。
空闻拎着他颈上的毛说:“又跑去那里偷嘴了,嘴巴都没擦净。”小狐狸对着空闻呲牙咧嘴,四肢在空中徒劳的蹬着。
空见瞪了空闻一眼:“你抓疼他了”。赶紧接了过来,抱在了怀里。小狐狸呜呜的在他怀里叫着,湿漉漉的眼睛水气氤氲,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空闻抓了抓他背上的毛,笑着说:“你惯会做出一副可怜相,也就空见吃你那套。”
空见打掉他的手说:“你这样他更不喜欢你。”
空闻无所谓的笑了:“我还用的着一只畜生来喜欢?”空见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说:“你最近越来越像那个无赖的青云了。”
青云一手擎着一支梅花,一手搂了空闻的肩膀说:“这就对了,待过些时日你蓄了发,咱两个就不分彼此了。”
空闻别扭的动了动身子,甩掉了肩上的手说:“谁要跟你一样?”
空见怀里的小狐狸翻着白眼,分明就是一样,还不承认,虚伪,假道学。
晚上,怀希慌慌张张的来找空见,说秋娘犯病了。他的眼里满是担忧,空闻觉得这孩子知道些什么。
几人跑过去看,那秋娘一会儿掐自己,一会儿去抱着三郎,场面甚是混乱。请了寺里精通医术的长老,扎了几针下去,暂时安静了下来。
空见仔细打量了秋娘,她眼窝深陷,面色苍白额前隐隐的有团青气,似是条蛇的模样。他思量了一会说:“大师,请你在女施主的人中别上一针。”
那年迈的长老略一沉思,便在人中横穿了一根银针。只见那秋娘猛的睁开了双眼,眼里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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