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子阳呢,前脚还没有迈过去,那边大舅就已经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所压制住了。
郑强两三下疾步抢到大舅面前,一双大手钳住他的肩膀,声音低沉嘶哑,然而眼神却在涣动,略带咆哮,
“他人呢?!”
大舅认出这人是前些天子阳来自己家里帮忙的据说是在训练营里的朋友,被他捏的虽然肩膀发痛,但也知他是心情急切,不敢再浪费时间,噼里啪啦的将自己大致所见赶紧给大家说来,
“老大山西边儿全滑坡了!!五六十米的水泥路都一起滑下去了现在还在一直滚泥石流,下面的河谷都被堵上了我看那水位一直在涨,这雨要是还不停的话只怕要不了两小时就要淹到半山腰来,张家村就在那儿呢!现在情况真的不妙,就算河水没涨上来,只怕老大山还要垮!”
他朝着老李说道,
“你快带着人去张家村看看,把人都尽快撤离出来。”
郑强听他说了一大堆,唯独没有讲到薛子阳,心头烧了一把火,急的发怒,
“我问你薛子阳那笨蛋呢!!他妈的这么大雨他龟儿子往哪儿蹦跶去了!!”
旁边的村民纷纷也担心的跟着询问起来,
“是啊是啊大丰你不说子阳可能在那儿么?”
“别再站这儿了我们赶紧过去救他吧!”
“走!大伙一起拿上锄头咱们一起走!”
说罢几个村民就已经转身回家去拿锄头去了,大舅连忙喊住他们,吼道,
“我没看见他!你们先别冲动!现在过去别说是救人了要是再发生滑坡你们一个也回来不了!!”
他这句话说得有点重,但也是不想让大家太过冲动就贸然去救人,先不说人到底有没有被埋在滑坡下,即便是有仅凭他们这么几人之力哪里能把人救出来!现在他们当务之急要做的应该是立即向镇上求援,尽快转移老大山附近的村落农户,因为年轻人都基本外出打工的缘故,那些村落留下来的大都是老弱病幼,在这种突发的天灾面前,哪里能够用自己的两条腿跑得过!
要真的是有人被埋在了泥石流之下……也只有等待救援队伍的前来了……
作为乡长老李顿时也不敢轻举妄动起来,他想了想,回头对村民说道,
“大丰说的没错,老大山出现了滑坡只怕还有其他的山也要出现,你们先回家好好呆着,老罗你赶紧向上面报告这儿情况紧急必须立马封锁道路入口,并且需要立即支援展开人员撤离和搜救,我先去广播站通知整个乡这次突发的灾情,老马你去联系各村落的村长,仔细收集反馈上来的受灾情况。”
郑强眼神阴冷下来,透出锐利似刀的鹰鹫般的寒光,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雨水从他的额头水柱般滴落,不再听他们的只言片语舍不得再浪费一秒钟,转身踩着水利落果断的钻进车里,发动汽车方向盘猛力一甩,轮胎带起一大泼泥水掀起一层水浪,发动机发出轰鸣的下一秒车子就已经开出去了十来米。
老李和大舅惊了一跳,等到反应过来郑强要做什么后已经来不及上去阻止,他们一众人只能看着疾驰在水泥路上越来越远的越野车,一个个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大舅不知道该怎么办,瞬时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懦夫,
“怎么…怎么办?”
还是老李沉得住气,他毕竟是一乡之长,他必须顾及更大的局面,所以他开口道,
“按我说的做,一切等救援来了再说。”
郑强一路狂飙,车速是多少他已经不在乎了,雨刷根本刷不及落下的大雨,挡风玻璃一片模糊,但饶是这样他也将油门儿踩到了底,风驰电掣般朝着出事儿的老大山飚去,然而心却越发的薄凉,不知为何,他越是不愿去相信的可能发生的事他就越觉得这个事儿已经发生了,越是害怕发生什么它往往就会发生什么,所以他现在的心就跟缺了水的鱼一样,压抑的快要不能呼吸了,一想到薛子阳遭到了泥石流的冲击,一想到薛子阳此刻也许正被埋在了厚厚的泥石流之下……那张前两日还在自己眼前或笑或怒或气的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也许就正死死闭着眼睛糊满了黄泥,然后没有了呼吸逐渐冰冷,几天后才被救援人员挖出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越演越烈,郑强头都要炸了疯了一般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他没事,是自己想多了。
前大半段路还好,只有些不大的石头和泥土落在路边,并不影响行驶,然而待得近了老大山时车是再也开不进去了,一大块灰白色的巨石横卧水泥路正中,将路面砸出了一个大坑,郑强有些暴躁的跳下车,眯眼看去,后面的路上比比皆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石头和树木,然而还是没看到大舅口中所说的滑坡点,他转身快速跑到汽车后面打开后备箱,翻出一把必备的军用铁锹捏在手上拔腿就往老大山那头狂奔而去,
薛子阳,如果你在,就等我。
如果不在,最好。
14——————————————————
“嘣!”
一块大石从山上滚落下来,砸在郑强脚边,他却丝毫不为所动,矫捷速度的闪身躲过路上大大小小的碎石和泥土,朝着视野尽头的一处转角点跑去,耳边水流声音渐大隆隆作响,他手心捏紧那把军用铁锹,知道过了那个转角大概就是老大山的滑坡点了,脚下加快了奔跑速度,犹如一头猎豹般在山野大雨间飙蹿,仅用了几秒钟就已经跑到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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