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天帝了然,“怕我的不只你一个。”
忌霞殇奇道:“你习惯了?”
“可以这么说。”做老板的,不被怕才不正常。
弃天帝威严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晚辈会这么礼貌乖巧,也让他很受用,至少目前为止全部满意。再一看,还在拘谨,这让弃天帝拧了眉,恶声恶气道:“当作自己的地方,用不着如临大敌。”
忌霞殇一呆,失笑,“好的。”
他真的放松了,双肩耸动,环起的双手搭在了沙发上,背脊也随之一靠。不过,他看了看时间,又站起,微微一笑道:“不晚了,我去睡了,早点休息,晚安。”
弃天帝一怔,意味深长看着他,颔首,“晚安。”
说到底,弃天帝很久没听过这类话,难免怀念。久远以前,他还是个n_ai爸,小孩子对父亲的依赖还存在他的记忆里,而今,对他言说的却是个二十岁的青年,且文质彬彬,温润如玉。
目送那道清瘦的背影,视线游弋,不自觉就停在圆润的臀瓣上,他眯起眼,翘腿不知在想什么。
忌霞殇倒活得没心没肺,他继续他规律的生活。他的生活方式和弃天帝的有所不同,却都大同小异。
两个都是严谨的人,十分爱干净,所过之处皆一尘不染。通过朱武的描述,忌霞殇知道了弃天帝是个chù_nǚ座,凡事追求完美,吹毛求疵是特性。慢慢的,也察觉到了。
做了一桌菜,弃天帝几乎冷若冰霜地吃完,忌霞殇看得心惊胆战,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放置了炸药。直到将近十一点,看书看累了的他抱着衣物去洗澡,仍坐在客厅里喝酒的男人看着他笑了笑,“很好吃。”
这反s,he弧。忌霞殇挑眉,“谢谢弃总。”
他不再说“您”,因为被多次嫌弃地盯着,弃天帝明确表示自己没这么老,他便机智地改口。他每次说完,弃天帝都高傲地晃了晃腿,显然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若将他概括成一只动物,那就是波斯猫了,善变又别扭。
忌霞殇洗完了澡,习惯性地说道:“晚安。”
弃天帝放下酒杯,扬了扬手。
忌霞殇过来坐下,扭头看着他不上面的酒意,“你酒量很好。”
“然而能醉的人,才真正能够晓得酒的含义。”弃天帝道出自己的想法。
“是么?”忌霞殇觉得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他不喝酒。
弃天帝缓缓道:“对我改观了?”
“改观了。”
“感想如何?”
“冷静,严肃,还有……”忌霞殇顿了顿,小心翼翼道,“可爱。”
“可爱?”弃天帝诧异,像听到了一则笑话。
忌霞殇握着下巴道,“你说话不拐弯抹角,说一是一,爱憎分明。”
弃天帝其他不管,这一项还是很懂的,“优点。”
“自然。”忌霞殇失笑。
弃天帝礼尚往来,“你也可爱,善于跟人沟通,简单的事也说得有声有色。”
忌霞殇幽默道:“说不定我们的气场是很相合的。”
“所以你要感谢我收留你。”
忌霞殇连连点头,“谢谢,谢谢。”
“晚安。”这回不单单是口头表达,还有身体表达。弃天帝捉住他的一只手,翻过手背,低头一吻。
在那之后忌霞殇傻了好几天。任谁都明白,亲手背是欧洲的社交礼节,他知道弃天帝为人开放,更知道弃天帝第一天就立了“下马威”。他没敢对其质问,只是揣着絮乱的一颗小心脏,生怕它跳出来。
在那之后每晚说完“晚安”忌霞殇都一溜烟跑得飞快,转眼就没影。弃天帝还没看个明白,意兴阑珊。他的嘴角勾起迷人的笑意,不在意这些小细节。值得一提的是,“晚安”这样的词藻,不管听上多少遍都不会腻。
朱武还在信号那端等着,不解道,“你要忌霞殇的信息干什么?你终于把他杀了然后要得到他的根底毁尸灭迹?”
弃天帝悠然自得,“你可以这么想。”
“可怕的男人。”朱武装腔作势地吼了一句,事实上只要面对面,立马就怂。他娓娓道来,并加上一句,“忌霞殇人很好的,你也看出了吧?”
静了三秒,低沉的“嗯”飘了过去。
挂线后,弃天帝握着杯子走出客厅,那边卧室还亮着灯光。自从书柜里的书被重新归类后他便了解,怕看书的瘾头不比自己小。能有这么多共通性,真不容易。
很快,弃天帝又出差了。适应了天天睡觉前聊天,忌霞殇又变得不适应,感觉屋子比起以前更为宽敞,仿佛看不到头。
他待在沙发里看电视看到很晚,第二天眼眶青黑,持续了好几天。后来他觉得这样很不好,特别是,他收到了弃天帝的短信,对方说两天后就回来,想好好吃一顿。
忌霞殇来了j-i,ng神,活蹦乱跳东奔西跑。朱武那个纳闷啊,到底谁才是弃天帝的儿子,怎么这家伙比自个儿还激动。
两天的时间说过就过,朱武领着箫中剑上门,目的是得见家长了。忌霞殇张罗这张罗那,晃得朱武快眼瞎。趁他一头扎进厨房,朱武提问道:“父亲,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处一块了?”
弃天帝还生着气呢,谁会愿意儿子早恋还早婚步上自己的后尘。他淡道:“你是做好准备了?”
朱武无惧,“你还能把我怎么了?”
忌霞殇在一边安静地吃着饭。终究不关他的事,他乐得清闲,还示意箫中剑赶紧夹菜。本来不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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