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大多还未长成,骨架纤纤,面皮白皙没胡须,细细腻腻一张几乎见不到毛孔的脸,连嗓音也多婉转动听,要不然又如何能唱戏呢。
苏云理可不想叫闲杂人等来打扰他和鄢鱼,偏偏后者入戏太深,越听越上瘾,扯着他的袖子嚷嚷要看漂亮小兔子。
男小旦中有些除了卖艺还卖|屁股,少年时被人劈开混沌,开了后门,世人戏称其为兔,他们的小跟班亦称为跟兔。
苏云理听了好笑:“你哪儿听来的小兔子?”
鄢鱼眨眨眼道:“进来,听他们指着台上穿裙子说那是兔子……”
人傻了,举一反三的能耐竟然还存在。苏云理微微诧异,就他沉吟那那小会儿功夫,憨傻的青年以为他不同意,把身子扭来扭去快成麻花了,不停嚷着:“我要看,我要看,苏苏,苏苏……”
几声‘苏苏’倒真把苏公公的心叫酥软了。他点头同意教人过来伺候,但要求一定温顺听话,绝不要那种会来事的。
果然没一会儿,三个衣冠齐整,姿容各有特色的小旦依次进入。三人恭恭敬敬行礼,完了也不敢造次,垂首侍立一旁。
苏云理见小鱼目不转睛地打量三个小旦,也未阻止。
鄢鱼面上装作继续看,心中连连赞叹,都是可人的小鲜r_ou_啊,这要搁到现代,绝对随随便便一张照片都能让人舔破屏!
他叹口气,心道,难不成古代的山水容易养人么?男孩子都能这么水嫩嫩的。
正兀自想些有的没的,忽然与三人中一人四目相对,鄢鱼一怔——
那人年纪最小,一双眸子大而润亮,黑白分明,似有星光坠入,教人看一眼仿佛整个灵魂都会被囫囵吸入。小旦肤色也是三人中最白的,嘴唇似薄施胭脂,红艳艳地十分惹眼,像朵花儿般勾人心痒欲采。
最妙的,是那双眸子能说话似的,鄢鱼觉得眼熟,忽地心里升起靠近的念头,下一刻他就猛然站起,凑到小旦跟前。
小旦已垂首以示卑微,苏云理看着傻傻的青年两眼亮晶晶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旦的唇,似找到了好玩的东西,嘻嘻笑了两声,就冷不丁把头贴近小旦,皱着鼻子嗅了嗅。
苏云理搁下手中的热茶,一把将青年拉回怀里,佯装嗔道:“你贴那么近干什么?”
鄢鱼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在观察那怪怪的小旦,只能貌似天真地道:“我闻着他好香啊!苏苏,我能要他陪我玩吗?”
人傻了,倒好色了!苏云理心想,嘴上他道:“小鱼不要我陪了?是嫌弃我了?”
“没有,没有……我……”青年不理解地问,“难道不能让他和苏苏一起陪我玩吗?”
你倒想享齐人之福!苏云理摸摸鄢鱼的头,笑眯眯道:“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要他陪你玩,我以后可不会再理你。”
鄢鱼听了这话,只哦了一声,然后露出一脸失望和不舍。他心里可嘀咕着呢——这苏公公好大的醋劲儿啊……
第27章 (已补足)
看罢戏,品赏完小旦,苏云理还带着鄢鱼去京中各处胜景繁华之地遛了遛。人傻便更多注重本能——吃喝玩乐,鄢鱼吃得肚皮圆鼓鼓的,返程时一到车上便嚷着难受。
苏公公有些懊恼,多纵容几分,便让人吃撑了,心里想着以后一定不能放任对方任性,动作却不停——
他把人搂入怀里,哄人躺在他大腿上,用特殊的手法帮鄢鱼揉肚子缓解缓解。
两人气氛极好,回到宫里,痴傻的人已浑然不知再次入了囚笼,正抓着苏公公的衣袍一角睡得香甜。
苏云理抱着人才走入寝殿,就见去截杀蒙腾的荣钋n〉敝斜扯运站立,闻得他俩回来,转身不辨喜怒地道:“回来了??/p>
说罢,他走来要从苏云理手里接过鄢鱼。
荣钏亢撩晃仕赵评砜垂芊溉宋何会看得带着人走出皇宫?/p>
可苏云理不甘心亲手将怀里的人送到别人的怀中。
近来,他总觉得朦朦胧胧不知何年何月,他曾眼睁睁看着一个身影被抓走,而自己无能为力。
所以,他后退一步,恭敬道:“主子,他玩闹了一天,身上又脏又乱,这等小事还是让卑职来做吧。”
荣疃⒆⊙矍暗奶监?/p>
原本他们只有主仆之情,现在他们血缘相连,有兄弟之亲。
苏云理待荣畈豢刹晃讲缓谩—从前忠诚,现在也臣服于他?/p>
经过一次死而重生,荣罡加看重苏云理——真心难寻,世上能从始至终忠义待他的人太少,有一个就该珍蟫恕?/p>
所以他并未觉得冒犯,也未多想,而是好脾气道:“我跟他的关系……云理,我曾向你细细说过……”
话至此,苏云理忽地问:“待乾坤永定,主子可还想杀他?”
“云理,我说过多次,你不必叫我主子,唤我的字怀慈即可,”荣疃倭硕伲淡淡道,“此前我让你下毒,存了要他死的心,现在既然他命大且又痴傻,过去的事就翻篇……我拿得起放得下,当初谁是谁非,已没有分清的必要……?/p>
苏云理沉默着,半晌他道:“怀慈,你重生在我弟弟身体里,算我大逆不道……你也算我弟弟,我一片心意为你考虑,虽然他已痴傻,但长久留在你身边始终不好,别人看守他亦非良策,依我看,不如将他放在我府中由我看管……我那府里等闲人不能进,想来没人能轻易劫走他……”
荣钐了,瞧了苏云理几眼,缓缓道:“你在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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