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屡次以身犯险的话,这个女人就有些不招人待见了……
“尹峥是这样说的吗,”沈诗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掩饰性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抿了一下嘴角,轻声道,“那我先回公司了,改天有空的话,我再来看尹峥吧。”她站起身来,双手交握略一欠首道,“罗管家,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这只是我份内的职责。”罗管家多少有些良心不安,毕竟尹峥的原话只是让沈诗嘉不用为他内疚而已。不过,说了就说了吧,这也是为少爷好。
“沈小姐,您请慢走。”他把沈诗嘉一直送到楼梯口,目送那个身影消失在白色的长廊後,才转身往三楼尹峥的卧室走去。
四
咚咚咚。
三楼主卧的白色橡木门被人叩响。
“进。”略有些嘶哑的声音从门後透出来。
来人悄无声息地推开门,墨黑的瞳半眯起,看著落地玻璃窗後男人清瘦的背影,笑得温和无害,“尹少爷特地叫我来有什麽吩咐?”
尹峥卧室的落地玻璃门後是一个精巧别致的露天阳台,里头种满盛放的白蔷薇和淡雅的栀子花,欧式风格的纯白雕花廊柱上爬满蜿蜒的常春藤,碎金的流光漫天席地地洒落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穿著深蓝色浴袍的尹峥坐在特制轮椅上,整个人都被强烈的光晕照得有些不真实。似乎没有意识到身後正有人走近,轮椅上的男人只是怔怔地凝视著露台边沿上一朵开得正热烈的白蔷薇。
象征著热情、纯洁、真挚、高贵和朴素的白蔷薇,是他来自遥远的法国南部海滨小镇的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朵。
“尹少爷?”叶曦走进那片蔷薇花丛中,信手撑在身後的落地窗上,黑眸里泛著冷光,盯著眼前垂著眼睫的男人。
尹峥的面容酷似他的父亲,英俊、深邃、内敛,又带了几分贵族般的冷漠和倨傲。唯一长得像他生母的地方便是那双如同莱茵河水一般澄澈通透的碧眸,以及那头黑得并不纯粹的短发,像是经过精心挑染一般,在有些蓬松的发尾处呈现出天然的亚麻色光泽。此时的他低垂著眼睑坐在落日的流光中,犹带著湿意的黑棕色短发被日光照耀成灿烂的金黄色,几乎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尹少爷?”叶曦又往前走了几步,语调也带上了一丝不耐。他伸出手,正要去触碰尹峥的肩头时,对面的男人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泛著冷峻微光的绿眸直视著眼前站著的男人,尹峥缓缓启口,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我想你可以开始提条件了。”
“尹少爷真是爽快大方!”叶曦从前一刻的怔仲中回过神来,嘴角翘起一个绝美的弧度。他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姿态优雅地在花架前的藤椅上坐下,手肘撑在宽大的扶手上,他略偏过头,玛瑙般璀璨的黑眸定定地看著尹峥,“我也不打算提什麽太苛刻的条件,只要尹少爷愿意把你手上三分之一的尹氏股份卖给我,就行了。”
“你想入驻尹氏?你有这个本钱吗?”尹峥的笑容透著不屑和嘲讽,“不如我直接给你开张支票算了?”
“尹少爷,您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嫖客的语气!”叶曦眸光微闪,他抬起手,纤长的指尖轻轻摩挲著白皙精致的下颌,绝美的笑容里透著轻佻和魅惑,“再说要开支票的,也该是我才对呀。”
尹峥的脸瞬间沈下来,下体被撕裂後残余的钝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鲜明。他用脚伤作借口让下面的人送来了轮椅,就是为了掩饰这个不可告人的隐秘伤口。就连从小照顾他到大的家庭医生处理完他身上瘀伤後要帮他检查全身的健康状况时他都婉言拒绝了,因为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身为一个男人的他,竟然被另一个男人用那种肮脏可耻的方式践踏和蹂躏过。这将是他终其一生的耻辱!
“那件事情,你最好永远不要再提起第二遍。”尹峥掩在浴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低垂的黑色眼睫因为潜意识里的恐惧和绝望而不住地颤动,像新生的蝶翼,脆弱而敏感。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他被眼前这个男人压在身下,粗暴残忍地侵犯,他的身体甚至可耻地获得了快意……
“你很痛苦吗?”眼前的男人忽然站起身来,凑到他近前,一手撑在他的轮椅扶手上,俯下身看著他的眼睛,“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如果这就能让你生不如死,那我是不是该悲哀地说一句,尹少爷,你当年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足够让我死上几千几万遍了。”
“你什麽意思?”从不堪的记忆中清醒过来,尹峥略别开头,怒极反笑道,“难道这还是我尹峥欠你的?当年,你口口声声把这两个字挂在嘴上,我倒要问一句,叶曦少爷,我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试探我最後的底线?”
“你不记得了?”叶曦眸光冷冽如寒冰,黑眸逡巡般审视著尹峥脸上的每一分神情变幻,樱花般的粉唇压低在他耳边,轻声道,“十年前你犯下的罪孽就都不记得了,我是该说你健忘呢还是说你脑子有毛病呢。”
“你不要太放肆!”尹峥的碧眸里迸发出滔天的怒意,胸膛急剧地起伏,他硬生生忍住给眼前这个男人一拳的冲动,极力冷静道,“十年前我的母亲在法国出了车祸,我连夜冒著大雨从学校开车去机场,差点在山路上被一辆重型卡车撞死……还是没来得及去法国见我母亲最後一面,反而在医院里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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