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墙壁和线条刚硬的椅子一样,总会让来者心里骤感压力。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唐敬南抱着胳膊,平静的说道。
林亦霖静静地坐着,瞅向束缚着自己的手铐不讲话。
唐敬南道:“不想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
“没律师在场我可以不说话。”林亦霖抬眉。
唐敬南失笑:“你快变成个真正的美国人了。”
林亦霖还是沉默。
唐敬南问:“所以你心里面,也把自己当成嫌疑犯了?”
“干什么对我讲这种诱导性的问题?”林亦霖反问。
唐敬南耸肩,站起身来:“好,那就等你的律师吧,林先生。”
“我为什么去找r,上次和你聊得很清楚,他为何忽然病发,我并不明白,当场就被带到这里来了。”林亦霖这才开了口。
“那个注射器是怎么回事?”唐敬南又问。
“我没见过那东西,它是怎么到我身上来的,该是你们调查的事情吧。”林亦霖靠在椅子上很淡定:“我累了,帮我弄杯咖啡。”
“不要认为我不会怀疑你,这件事谁都可能做,包括你。”唐敬南撇清了关系:“上次我们的谈话也有录音,我没授意你任何事情。”
“我明白,所以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讲太多,我也会怀疑任何人,包括你。”林亦霖冷冷的看向这个警察的眼睛。
是的,若不是唐敬南若有似无的指点迷津,他不大可能跑去r那里打听事情,现在回味起来,r若是知道胡燃之谜而不公开,定然是有目的的隐藏,不可能因为外人的盘问就吐露事情,而若是他不知道,自己也是在打草惊蛇徒劳无功,所以是不是这回的所作所为太单纯了点?
听了林亦霖的话,唐敬南的表情纹丝不动,好半晌才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审讯室。
这日之后的情况有些陈善可乏,颜清薇很快就派了纽约最杰出的律师团来为林亦霖解围,警方再如何盘查,没有切实的证据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交保释金走人,看似惊天动地的麻烦,被解决起来,反而比想象中容易,简直是快刀斩乱麻。
所以,嫁祸自己的人到底图什么?这个网究竟有多大?难道警察真的能查出莫须有的东西证明自己去买药杀人?
回家的路上林亦霖不解的思考着,连陈路在身边沉着脸也没太注意。
他总觉得事情似乎比自己看到的更可怕。
家中和早晨离开时没有任何变化,连随便搭在椅子上的衣服都没动过位置,进了门的小林子呆呆的走过去坐下,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脸色也比平时来的少了血色。
本来很想跟他发脾气的陈路见了又有些于心不忍,靠近后摸了摸他的脑袋,蹲下来道:“没事了,别害怕。”
“可是我就是害怕。”林亦霖和他对视,眼神里涌动着说不清的东西。
“r抢救无效死了,但和你没关系,不管他们怎么查,怎么审,我都会让你安然无事。”陈路握住他的手:“所以你别再自己去面对那个躲在角落里的杀人狂了,不是什么麻烦你都可以解决的。”
“我怕你有事啊。”林亦霖伸手抱住陈路,轻声道:“总觉得杀了leo爸爸、爷爷还有王野的人是在故意表演,是在恐吓,在跟大家玩游戏,为什么要把我也牵扯进去?就怕是最后在针对你,针对你妈妈,这是我唯一害怕的东西。”
“那又如何,这本来就是我妈和我该面对的。”陈路不屑的说道。
他总是这样没来由的自信,仿佛谁也打不倒自己,好多旁人的难处,似乎到了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林亦霖喜中这点抹不去的小傲娇,不愿他被残酷的事实改变分毫,所以才什么都舍得做。
如此念想着,心就莫名的软了些,双臂也抱得紧了些。
陈路拍了拍小林子的后背:“相信我,没关心的。”
他没发现自己讲这话的自信很像颜清薇,同样也没发现,这份不曾受过伤害的自信似乎少了几分可信。
正在此时,大少爷的手机滴答一声响,是来了简讯。
林亦霖松开了束缚住他的手。
陈路拿出手机看了眼,笑了笑:“有个很重要的客户,我出去陪他吃了晚餐就回来,你千万别出门乱跑,成吗?”
林亦霖点了点头,瞅着他匆匆离去的步伐,又瞅了瞅门外那些高大的保镖,泛起了丝异样的不安:那个注射器一定就是沈轩或louki家的保镖嫁祸自己的吗?会不会是自家人呢?如果他和陈路待的地方本身就不安全怎么办?
转而,又赶快摇了摇头。
这些人都是颜清薇精挑细选来的,叱咤商场数十年的女王大人如果连这点安排都搞不定,恐怕很久之前就被敌人吃干抹净了。
却说照着简讯上的地址带人急忙赶去的陈路已经失去了面对小林子的从容,因为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实在有些可怖。
“小王子,是注定守不住他的玫瑰花的,童话书上不是早就写了吗?”
如此嘲讽的内容下,除了个陌生的地址,便只有很多很多张各种环境下的林亦霖的照片,每张照片中的林亦霖的脸,都被一个红点精准的对上。
陈路被老妈逼着去军队训练过很多次,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是狙击枪的目标。
是谁开这种玩笑,来这种威胁,都实在超过了他的底线。
“少爷,到了。”司机的声音忽然打断了陈路愤怒的胡思乱想,他正给颜清薇发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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