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等他又一次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秦玉涛感觉到了一些不同。
明显清晰地视野让秦玉涛清楚地知道自己正蜷在地上,手脚上一阵阵的针刺的麻痹感让他感到微微的欣喜。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适应药性,而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不远处,有人正在激烈地争吵。
“不行!不能带上他!”说话人的声音很急,秦玉涛听见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出去太显眼了!外头都在找他们两个,你这是找死!”
“不光我,小春也想带上那个男人走。”
“疯了!你们都疯了!之前都说好了!你报仇,我求财!干完就跑路!你们现在是想毁约吗?!”
“你走你的,我有我的打算。”
“屁!等你被抓了,还不是要连累我!海哥,听我的!手里有这些把柄,难道还怕他们不就范吗?来日方长,把他们扔这里算了,走吧!”
“我不管,这人我一定要带著!为了他,我已经什麽都没了!至少这人我得留著!”
听见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秦玉涛立刻闭上了眼睛。
“海哥,放手。”
一声诡异的“卡擦”声後,王大海的声音瞬间紧张了起来:“你这是什麽意思?”
“不好意思,海哥。这人,我老板早就订了,给你免费享受了两天,也该知足了。他是绝对不能给你带走的!”
男人突变的语气让秦玉涛惊讶万分,这两人不是一夥的吗?怎麽说翻脸就翻脸?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刚才那声“卡擦”是保险栓被打开的声响……那人手里有枪!
“妈的,你果然有问题!”
“哼,土包子!现在才看出来!”男人的声音冷了起来,脱去了平日的伪装,他不屑地说道,“你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就你一个一没钱二没背景的乡巴佬,我怎麽会平白出钱帮你计划绑架,还让你做大哥!你倒是当得当仁不让啊!”
“你……”
“好了,给我慢慢地把手放到头上,背对我跪在地上!别想给我玩花样!否则我一枪崩了你!”
在他的威胁下,秦玉涛听见王大海很快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有话好好说,别杀我……”
大概是怕了,王大海惨兮兮地求饶道。秦玉涛正期待著那人要怎麽处置王大海,但下一秒,男人的情况却有些不对了。
“奇怪,我……”
那个人的声音忽然飘了起来,没等他说出下一句,一记重重的倒地声就从秦玉涛的後面传来。
“哼,还以为我是一年前那个蠢蛋吗?”踢了一下昏过去的男人,王大海冷哼,“吃了一次亏,老子还不懂得防人就是乌龟王八!早给你喝的水里加料了!现在才发作,害我吓了一跳!我最恨别人算计我!”
躺在地上的秦玉涛一点都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麽复杂,还来不及猜测到底是谁指使了这个男人,背後的王大海已经慢悠悠地开口道:
“秦老师,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顶上了自己的脸蛋,秦玉涛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枪管,浑身绷地死死的。
“刚才那人拿枪指著我的时候,你那个激动啊,连身子都抖了。怎麽?想我死啊?”
王大海咧开了嘴,收了枪。
“你想我死,可我倒真舍不得一枪蹦了你。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们做了可不止一天两天的夫妻啊。”
把秦玉涛抱上那张充满噩梦的椅子,王大海抹了抹粘在秦玉涛脸上的灰尘。
“我是真把你当成自己媳妇,想好好跟你过日子。可是你偏不稀罕,出去见了别的男人就嫌我穷,嫌我土了是吧?你没良心啊,小秦。”
又走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王大海仔细地在对方的身上摸索了一阵子。很快,他就从男人的外套里搜出几瓶装满蓝色液体的小瓶子。
见到这些东西,王大海冷笑了一声:“妈的,果然在骗我!”
转头看见秦玉涛脸色刷白地望著自己,王大海咧开了嘴。
“这人你认识吗?”
秦玉涛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这话是什麽意思。
“秦老师,你得罪的人可不少啊。”摇了摇手里的小瓶子,王大海从抽屉里拿了一个针筒就戳进瓶子里捣鼓著。
“一个月前,刚才那个人找上了我。他说自己是韩昆的手下,想敲诈你一笔。他还说他以前也睡过你,可你看,我想干你的时候,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上过你?狗屁!”
王大海斜著嘴呸了声:“要是真上过你,尝过你那个骚洞的滋味,他还能忍著在那里干看著?打死我也不信!秦老师,你说──是不是?”
听见王大海不怀好意地声调,感觉到什麽的秦玉涛开始在椅子上挣扎了起来。
“还骗我说没药,哼!”把针筒推了推,王大海看了看秦玉涛,“能动了?看来药劲已经过去了,我给你换点新的。”
看著王大海拿著那个装满蓝色液体的针管朝自己走来,秦玉涛拼命摇著头:“不……不要……”
“放心,一会你舒服死你。想想你那相好,可不是爽翻填了?”似乎想起了什麽,王大海脸上的笑更大了。他摞起秦玉涛的袖子,毫不犹豫地把针头扎了进去。
“不──!”
凳脚和地面不停地发出“咯咯!”的碰撞声,秦玉涛只觉手臂上一痛,针管里那截蓝色的液体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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