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肯说是什麽事情。谢明朗诧异地挑了挑眉,顺手就按了回拨。
拨通之後才想起现在还早,好在卫可很快接了电话,听声音也没在睡,劈头盖脸就是笑骂:;你躲到哪里去了?电话也不开,找你真是难。;
谢明朗瞄了一眼还在打电话的言采,忍住笑,说:;我二十七号看完戏忘了开机,何况你找我也从来没有正经事。晚两天应该不要紧。;
卫可也不在意,笑眯眯继续说:;这都几天了,难怪言采也找不到了,原来躲到一起做动物去了。这还真的是正经事,晚两天,就没有了。;
什麽?;
是这样,我前几个月在山上看中一栋房子,定金都交了,本来想求婚时用上的。现在,你也知道,就这麽回事。房子我还是很喜欢,但看著总是碍眼,估计就算真的买了,住进去,也未必见得舒服。;说到这里卫可又恢复了玩笑口气,;那房子真的不错,要我转手给其他人我还真舍不得,我知道你现在是有钱人了,有钱人都要置产嘛,想不想去看一看?;
卫可和江绮分手,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他们的事情谢明朗早就知道,所以新闻出来,反而不好去问当事人,只是陪著卫可去大醉了一场。听他这样说,谢明朗竟然一本正经接话:;可是保险公司赔的全部换作药费了。不知道把内脏全卖了,够不够买你的房子。;
卫可这才知道谢明朗说冷笑话的本事远在自己之上,连连告饶,咳了一声继续说:;总之,我是想你应该会中意,有空可以去看一下,两个人去看当然更好,到时候我把钥匙给你。。。。。。;
电话里无法说得更细,谢明朗想了想,就说等新年之後山上的雪化了再去看,这边卫可的电话挂了,言采也走过来,一边笑一边摇头:;我都不知道哪天我们踢掉了电话,还想林瑾怎麽真的就不打电话来找了。;
谢明朗想笑,也没忍,扬了扬手机说:;刚才卫可也打电话来,我手机自从那天晚上进剧场,就没开过。哦,你再等我一下,衣服这就换好了。;
谢明朗一直到坐到车上还是不知道言采要去见谁,甚至连去哪个墓地都不晓得。他最初想的是言采的亲人,但看言采的神色和中途专门去买的花,又不像。後来车子开到近郊,谢明朗才猛的想到一个人,进而装作若无其事瞥了一眼正在专心开车的言采,还是没问。
静了一路的言采这时忽然开口:;我要人送了食材来,晚上在家里吃吧。;
谢明朗在想别的事情,听到这句话後没多想,脱口而出:;你做还是我做?;
我来。;
谢明朗顿时盯著他:;你说过你不会。;
言采微微一笑:;我只会做讨人欢心的饭,平时吃的,还真的不会。;
见他说得如此坦白,谢明朗之前纵然再有心事,也还是笑了。
冬天的墓园更显萧瑟,夹道的松树依然青翠,草地却是被霜打得雪白,乔木的叶子都落了,只剩曲虬的枝条向上攀去,像是要无声地把灰白的天空割裂。
言采对此地甚是熟悉,开著车弯来绕去一点不见迟疑。谢明朗看著窗外,忽然觉得有点冷,正要把空调拨高一点,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言采说:;到了。;
浮光 番外-无终之始 第十章
墓地旁堆满了鲜花,从颜色上来看都是不久前新摆上的。谢明朗在看墓碑,听到言采说:;花好像比去年少一些了。;
谢明朗把目光从;沈惟;二字上收回来,听到这句话没表态,又扫了几眼花束,才说:;我不知道他忌日是今天。;
是昨天,只是我都这天来。;言采平平说道。
说完他就把花从车里拿出来,放好後又直起腰,注视著墓碑,不动也不说话。谢明朗陪著言采,最初还去看他的神色,但见他面色宁静如水,也就再不多看。谢明朗知道自己在走神,却又分辨不出究竟在想什麽,到後来索性放任思绪四极八荒起来。
容不得他走神太久,言采转过头来对他微微一笑,说:;好了,我们走吧。;
没想到这麽快,谢明朗怔住,下意识就问:;就这样?;
言采理所当然般点头:;我就是习惯了每年过来一趟。;
谢明朗点了点头,却还是站著不动。言采看他不动,也站住了。风刮过来,吹得松树顶上起伏连连,近处的花也被吹得迎风摆动,瑟瑟作响。四下静下去,在这冬季的近午时分,简直有些寂静得难堪了。
忽然言采提议:;既然出来了,那就一起走一走吧。我好像很久没有和你一起走在外面了。;
谢明朗听到这句话,颇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在微笑中不动声色地放缓气氛:;好。下次要散步就到墓园来,清静。;
言采已经走在前面,听他这麽说又停下来笑了一笑,等谢明朗跟上来,才继续向前走去。
他们随便拣了一条路走下去,冬天来墓园的人也少,一路上看不到别人,倒是见几只乌鸦停在路中间,人一走近,才叫著飞开了。
谢明朗也是一路在等言采开口。自他知道言采是来看沈惟,反而希望言采能说些什麽──早与好奇无关,只是能出来哪怕几句,总也让言采舒服一些。
於是他就说:;你想不想说点什麽。随便说什麽都好。;
言采只是沈默,谢明朗只当他沈湎於旧事之中不可自拔,也不催他,还是慢慢往前走。眼看前面就是个岔路,正在想要走哪边,不防言采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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