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颖夏已经到学校去了,两人几乎有两个星期没碰上面,甚至连话也没能说上一句,这反倒让他有些失落。
失落些什麽,他也不知道。
总希望有个人喜欢著自己、爱著自己,却不是像父亲那样纯粹的ròu_yù,而是温馨的、和煦的关切,发自内心,如真正的父母手足给予的那种。
他很孤独,也不知道会不会这麽孤独一辈子下去。
这样伤春悲秋的情绪并不浓重,因为颖夏在学校里碰上了些麻烦。
豪英中学是公立高中,学生背景参差,有的来自富裕家庭,也有背後环境不单纯的,颖夏转入之後,跟班上同学维持生疏礼貌,没什麽大问题,不过,最近他总发现有几个不良学生总远远从另一栋校舍盯著他瞧。
班长也注意到这种情况,拉他到一旁小声说:「那几个二年级的不单纯,好像是什麽帮派的,在学校里偷偷贩卖盗版的vcd、sè_qíng光碟,还骗学生吸毒呢……你要小心些。」
「嗯,我会小心的。」
颖夏在以前就读的高中有听过类似的事情,学校一些混不良帮派的学生会挑些家境不错的同学来勒索金钱,金额不大,又被恐吓不准声张,所以让那些恶同学变本加厉,也没人能管。
当时他的外祖父母家的境况连小康都说不上了,所以不在那些人的名单内,可是今非昔比,他的制服是订做的、穿名牌皮鞋、出入有轿车接送,他看来又懦弱怕事,被盯上理所当然。
「别落单,尽量跟同学在一起,放学立刻回家,不逗留,现在是我们升学的关键时刻,能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
班长看颖夏乖宝宝样,应该来自上流家庭,是不知人间疾苦无法保护自己的温室花朵,所以好心告诫,压根儿没想到新同学的父亲也是在道上混的。
颖夏并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因为要是被介入,他是流氓的小孩这事情就会曝光,这样,他在学校一定会被指指点点,到时,连这麽亲切的班长也会对他畏而远之。
他心底深处对「黑道」这两字是颇为抗拒的。
颖洛最近帮务繁忙,等某天终於在夜半十二点前回家时,经过颖夏房门才发现,居然两个多星期没见到儿子了。
想念的心思一来,那可就憋不住,不管儿子明天还上不上学,就是要进去摸摸捏捏才开心。
一转门把,气从中来。「锁了?!」
不是告诫过不准锁门?因为累倦,他暴躁的程度已经不能以火山喷发来比拟了,呶哝了几句後要踹门,刚抬起脚,却怎样也踢不下去,想到那小子胆子特别小,要被吓到去收惊了,当老子的可舍不得。
转念一想,不听话就该惩罚,就跟他掌理一个人数众多的堂口一样,赏罚要是不明确适当,如何服人?就算是儿子也一样。
拿起电话,要阿豪立刻过来。
阿豪这几天跟著大哥出入忙事,累到沾枕就想要睡,可是大哥一通电话来催,也不敢抱怨,衣服换到一半又重新穿上就跑来了。
「阿豪,把这锁给我撬开。」指著颖夏的房门。
「想找少爷说话,敲门喊人就行了呀,何必硬开?这是大哥的家,备用钥匙也有的吧?」阿豪不解地问。
「备用钥匙在顾嫂那,我懒得叫她。」
那就转而来虐待具有开锁本事的手下吗?阿豪在心里抱怨。
掏出他常备的一串万能钥匙,那是针对各种不同锁具打造的一大串钥匙,如此一来就不需要以铁撬或螺丝起子来破坏锁具,简单的家用锁十秒之内被他开启。
颖洛手一挥,阿豪才放心离开,回前头屋舍去睡觉。
贪狼的侵占31
昏暗的空间因为房门打开的缘故,落进一大片的廊灯,不偏不倚打入沉睡人的脸上。
床上人好梦正酣,微微的鼻息让满室恬和,应该是温馨的画面,却被门口那人的一抹阴残笑容给破坏殆尽。
好大的胆子啊,小夏宝贝,表面上装乖,却总是找机会忤逆,今晚要是爸爸不好好行使管教权,以後岂不被儿子给骑在头上?颖洛想著想著,狞笑关上门,房间回复黑暗。
拉开床头小灯,刺眼灯光吵扰了颖夏,许是因为深眠的缘故,他眼皮也只微微动了动,翻个身後重又睡去,可怜的小白兔没察觉大野狼爸爸已经潜到身旁。
颖洛掀开底下的薄被,该人横陈,颖洛把他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见人蜷得安稳,一时起了怜爱之心,竟然觉得吵扰儿子的睡眠会是一种罪孽,幸好他这罪恶感只维持了一秒钟就烟消云散,他开始思考,如何能将父权行使的名正言顺又有效率。
当父亲的人都是怎麽教训小孩的呢?回想小的时候,他在家是个霸王,任性强悍,老子管不住他,而邻居家的小孩要是淘气,好像都是……
奸笑。
坐上床,直接把儿子抬到大腿上,拉下睡裤。
颖夏睡得正舒服,梦见自己站在一艘帆船之中,徜徉在温暖的海面上,海风徐徐吹来,艳阳高照,明亮的光照得他眼睛几乎睁不开来,突然间一个大浪打来,船体剧烈晃动,他被抛到半空之中翻了个身,接著落入海里,却没被溅湿,好奇一看,天啊,他竟然落入鲨鱼的嘴里。
鲨鱼还会说话呢。「拿爸爸的话当耳边风的孩子就该扇屁股。」
鲨鱼嘴一张,成排的利齿往他屁股咬过去,剧痛立即传来。
「啊!」颖夏整个人弹跳起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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