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不禁想这样的一个人就算不是生在豪门,也定会化蛟为龙,成就一番霸业吧。
跟著严野的动作,身体剧烈地起伏著,仰著脖子,看到了头顶上那个小天使的塑像,多讽刺啊,在这麽神圣的目光下,做著这般苟且的事情。
许久,两人同时哼了一声,如抛进黑魆魆、不见光的洞里的小碎石,幽深绵长。苏幕遮狠力地後仰著脑袋,细白的脖子弯出了一个极其优美的弧度,就好像是一直引吭的天鹅。
严野优雅地站起身,掏出帕子在guī_tóu上擦了擦,拉上裤子,脱掉了上衣,搭在自己的胳膊上,条纹形状的衬衣,更显得他长身玉立,气质非凡。
他看了苏幕遮一眼,玉白的身子在月光下,泛著诱人的光彩,上面的斑斑点点,透著魅惑的气息。凌乱的衣服,有种禁欲的美感。那张漂亮的玉颜,因为刚做完情势的缘故,还透著红,两颊似桃蕊,颜色娇豔。
眼睛半开著,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眸中带著未散的情欲,还有一丝悲哀。
严野的心一紧,别过脸,随手写了张支票,扔到了苏幕遮的身上。
钱,或许才是自己与他唯一的联系吧。
自己真是昏了头了,对著一个千人骑的mb居然会动心。居然会觉得那双眼睛後面隐藏的是尘世间最干净最澈明的灵魂。
苏幕遮斜斜地坐在边缘上,那一张飘下来的支票,似有千钧,压的他喘过气,好像是马上就要死过去一般。看著严野背过身,离开。头脑一片空白,身体软软地滑下。
青草园,销金窝 第六十五章 不该
池水。
刺骨的冷。
掉入的那一霎那,苏幕遮恨不得自己就这麽干脆的闭上眼睛。
忘记一切。
家。父亲。旻羽。
那麽多承欢在不同男人身下的日子。
一切的一切都忘记。
只是池水很浅,堪堪埋到了耳後,水透过背浸润到皮肤,慢慢地渗入了五脏六腑。苏幕遮觉得这麽长时间以来的坚持和力气都通通地消失殆尽。
本来就知道自己有多肮脏,有多龌龊,根本没有资格去要求别人用干净的目光看自己。
想到严野,心就抽痛,他愿意出高价买下自己,目光中总是时不时地透著温情,即便是深陷情欲,也对自己那麽的温柔。吃自己做的饭菜,送花,说情话,带著自己见他的朋友。就因为这些自己就飘飘然了。忘了自己的身份,或者说是觉得严野是跟其他的嫖客不同的。
真是可笑。
风月场中这麽多年了,自己居然还是这麽的天真麽。那颗冰冷了那麽多年的心,就因为那几日的耳鬓厮磨,一下就融化了。
熟知婊子无情,嫖客更加寡情。
怎麽就把他区别对待了呢。
若是今天换做别人,恐怕就不会这麽心痛吧。
严野到底是你亏了,还是我亏了。
苏幕遮他知道自己上身坦诚著胸,衬衣绕在臂间,裤子退到了脚跟处,整个人看上去跟被人强暴了没什麽区别。
事实上,也确实被强了。
只是强了自己的人,给了自己为数不少的钱。
强了自己的人,还让自己高潮了三次。
呵呵,还真是贱呢。
闭上眼睛,任凭月华撒在自己的周身,感受著冰水浸润全身。
一滴泪从眼角划过。
如花溅泪,滚落到水中,连涟漪都没有溅起。
就消失。
不见。
妈妈,幕遮,好辛苦。
真的好辛苦。
你说过,幕遮会幸福的。
会有一份很安定的工作,一个对自己很好的爱人,一个很温馨的家,一个很可爱的宝宝。
可是,这些到底都在哪里?
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久到以为就会这麽一直躺下去,躺倒自己就如童话故事里面的美人鱼一样,化成泡泡,消失不见。
身子一下被谁拉了起来,接著被抱入了一个暖暖的胸膛中。
从冰冷的水里一下到了温暖的怀抱中,这般刺激,就好像是雪中的人,燃起了一团火焰。
苏幕遮觉得心蹦的很高,立刻弹开眼,待见到面前的人,眼神又黯了黯。
忍不住苦笑,到了现在,这般地步,还想自欺欺人麽。
难道真是陷进去了麽。
明明两个人在一起加起来超不过半月。却有五分之四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
身体沦陷了,连带著心也跟著沦陷了麽?
蔚韵梵不是傻瓜,不是没有发现苏幕遮眼中的希冀和失落,但是他选择不去多想,有时候执著於真相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干什麽悄悄地尾随著跟过来,为什麽在看到苏幕遮跟严野身体交合的时候,心中会涌出这麽多年来再没有出现过的愤怒。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会一直窝在这个见不得人的角落里偷窥著。
蔚家大少爷,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八风不动的。
怎麽就一下乱了呢。
怎麽就一下放弃了形象,做出这般无形之举。
只是眼前的激烈让他来不及去多想。
等到严野优雅而冷漠地离开,他才从僻静处出来,却看到苏幕遮软软地瘫倒,身子直直地跌倒了池子里面,溅起一串串的珠子。
当他跑到水池旁边的时候,就看到了苏幕遮静静地躺在水里面,闭著双眼,面容恬静,两颊残存著一丝做爱之後的桃红;白皙的肌肤沈浸在水中,如一块打磨了千年万年的古玉,散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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