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掩起口鼻,看了随行在身后的女儿却很沉得住气,便也放下了袖子,看了看这一共六个仆妇丫鬟,再次迈出了门,冲门口守着的两个婆子说:“先拉一个人出来审问。”说着边走到了一旁的厢房里头坐着。
云长盛自然不是蠢材,他虽然官职不大只有六品,但在官场里打混这么多年也是什么套路都懂的,平日里男子不理后宅之事,可如今他母亲和妻子都病卧在床,他也不得不出手了,更何况这事关他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儿。
审这些丫鬟仆妇的时候云柔都在一旁看着,审完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云长盛看了女儿一眼问:“你觉得那个丫头所言是真是假?”
云柔看了父亲一眼,勾唇轻笑:“记得祖母跟女儿说过,什么事情都不能只看明初,也得看看暗处。这丫头深知母亲有孕,还靠的那么近,又不小心的踩到母亲裙子,害母亲出这样的大事,应该慌张不已才是,可她回话时女儿瞧着,她说话利索的很。”
云长胜就知道,他的柔柔最为聪慧,果真不假,心中对她满意的同时,也看着天色黑了,便叫丫鬟带着她去歇息,自己去了妻子的房中,将审理的结果都说了一遍。
赵湘言虽然心情悲伤,可是为孩子即便心中难受也要打起精神,看着丈夫便说:“那就依相公所言打断那丫头的双腿,让她为咱们的孩子赔罪!”
第二日晨起,府中就少了一个丫头,许茹在自己的院中用饭,燕燕脚步匆匆的回来冲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这才慢慢的放下碗,笑盈盈的说:“知道了,下去吧。”
没想到那个小丫头倒挺牢靠的,腿都被打折了,还死死咬着牙不说,果真是世上是没人不贪钱的。
云柔在屋中做针线,听到丫鬟被打断腿送回了家,就知道父亲母亲定然是想钓大鱼,所以才冒着外人说云家刻薄丫鬟的名声,将那丫头发送回去,既然此事一切父亲和母亲商量好了,那她也就不用再操心,只等结果了!
而那被打断双腿的小丫头小桃在家里面休养,还没安安生生的在家里住两日,哥哥居然被抓了!说他当街斗殴,打破了人家脑袋,人都半死不活躺着不动了,将他告上公堂了!还要求赔一百两银子,不然就让他哥哥把牢底坐穿。
这下小桃的家人就慌了,搜罗空了家里的银子却也不够啊,小桃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叫人捎了信,要见许茹一面。
许茹自然是不肯见的,可那信上说若是不见面,明日小桃便亲自来找,许茹生怕事情败露,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这下正好入了云长盛夫妻俩布下的网!
当她和小桃在一家小客栈的包间里面坐着,正讨价还价的商量着该给多少银两想要了解此事的时候,云长盛亲自带人踹开了这间包房的门。
而许茹在看到姥爷的那一瞬间,扑通一声便腿软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的院子里,云柔轻抚着祖母的后背,陪她坐在主位上,赵湘言裹得严严实实,坐在下首的右侧,紧挨着父亲。
没想到事情结果出来的挺快,记得继母亲哥哥好像是巡城司的人,多少有点能耐,想找一个小民的麻烦,自然不用费太多周折。
可前世……为何她不能奈何许茹呢?想了许久才想起,那时候继母和父亲的感情似乎不大好,而这一世……父亲似乎是对继母挺好的。
许茹挺着大肚子跪在冰凉的地上,身后不远处便是那断了腿的丫头小桃。
老夫人咳嗽两声,接过王婆子递过来的签字画押,看了两眼之后放在一旁,目光落在儿子和儿媳的身上,问:“此事既已水落石出,那接下来事情你们两个自行商议吧,这贱人要打要杀,随你们的便。”
一听要打要杀这几个字,许茹当时便哭开了,爬着跪到了老夫人的脚边,大声哭喊着:“老夫人求您了,我腹中还有老爷的孩子呀……求您开恩饶了我一命吧,这两个孩子不能没有娘啊!”
老夫人使个眼色让王婆子将她拖了过去,狠狠的呸了一声,气的又咳嗽了起来:“你的孩子是孩子,湘言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那可是我府中的嫡子!打断你全身的骨头也赔不起!”
“母亲莫动气,莫气坏了身子。”云长盛说着站了起来,看着跪地一脸哀求,看着他的许茹满眼冷漠,回眸看着妻子说:“此事已尘埃落定,如何处罚,如何料理,都由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
赵湘言看着相公双眼闪烁着泪光点了点头,这才一脸痛恨的看着许茹:“念在你如今腹中上下还有老爷的骨肉,就免你一杯毒酒,在你生下孩子之后,即刻发去庄子,永世不得离开!”
许茹一听这话,顿时痛哭起来,想要在为自己争辩,可看着云长盛离开的脚步和老夫人那凌厉的目光,最终什么也不敢说了。
从这日起,云英便搬出了许茹的院子,独自住在一方小院里,许茹被彻底禁了足。
云英趴在自己的桌上,双眼哭的通红,看着站在一旁的青青又流下了眼泪:“青青,你说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吗?我不想让娘被罚去庄子,我不能没有我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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