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不怒而威的气势如同铺天盖地一般袭向众人。
许锦逸曾在乾清宫做过一天的小太监,他与皇上的关系这些宫人皆心知肚明,再加上这扑面而来的威严气势,原本慌乱的众人如同找到了脊梁骨,顿时急匆匆地拿来了御案上的笔墨纸砚。
许锦逸飞速下笔,写完药方后又快速的从头至尾看了几遍,终于确认药方没有半分错处,便飞快地递给了一旁的暗卫,“去太医院取药,找一个可靠的太医按照药方上的方法熬出药汤,再趁热端过来。”
“现在殿内空气十分污浊,立即打开窗户,往后内殿白日都必须保持通风状态!”许锦逸指着关得死紧的窗户,吩咐宫人。
“皇上往日穿过的衣服可有烧毁?”
“烧毁了。”大太监真心实意向许锦逸行了一礼。往日皇上宠着这个程少爷,他心中虽然赞成,但也会不知觉地将他看作是皇上的妃子一类,认为他身是男儿,但终究还是以色侍君。如今程少爷能不顾自身安危,义无反顾的来到皇宫,对皇上的这种生死与共的感情让他十分尊敬。
至于程少爷的医术,皇上在宫中时也曾数次夸赞过,如今皇上病重,太医院束手无策,倒不如让眼前镇定从容的程少爷试上一试。
毕竟,宫内染上瘟疫的并非皇上一个,这试药一事,也无需皇上亲自来。
“甚好,凡是皇上沾染过的物件都要烧毁或者深埋,宫人们穿的衣服也需每日一换,清洗前要用热水煮上一遍。”
“是,老奴会即刻吩咐下去。”
“嗯。”许锦逸点了点头,便坐到了龙床边上,握住了景耀几天不见便明显枯瘦了的手。
有系统在,除非穿来前原主已经患病,否则他是不会轻易被小小的病菌传染的。
上辈子隔上十几年便会有一种新病毒在世界范围内肆虐数月,他作为中国医术最高的几名医生之一,研究治疗方法和病毒疫苗义不容辞。但那几场令后人闻之色变的曾致使数万人的死亡的传染病却并未给他的身体带来半分影响,便是因为体内的系统强悍的预防功能了。
景耀感受到动静艰难地睁开了眼,一看见坐在床前的许锦逸,立刻瞪大了双眼,“宝儿?你怎么在这儿?”
许锦逸还未来得及答话,景耀已经清醒过来,他眼中的喜色顿时变成了怒气,生平第一次冲着许锦逸大喊,“快回去!回你家,不,赶紧去外地,恐怕过不了两天京城就不能外出了,你快逃出去!”
“我不走!”许锦逸攥紧他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我来给你看病,你别担心,我自己一定不会有事,我更会会把你治好!”
“宝儿,这是瘟疫,瘟疫!你快走,别再我跟前!”景耀连连摇头,忙抽出自己的手掌,但他自己因为患了瘟疫而没了力气,许锦逸练了武功力能扛鼎,这双大掌竟是一直在许锦逸的手心里攥着,抽也抽不出。
“宝儿,你快走,暗一,立刻把程少爷送走!”景耀厉声朝着许锦逸身后的暗卫命令。
“我不走,我能把你治好!”
景耀却始终不听许锦逸的话,他冷着一张脸,厉声怒斥道:“程子实,朕命令你立刻出宫!别在这儿碍朕的眼!”
宫人和属下们没有动作,许锦逸依旧牢牢坐在床边,牢牢攥着他的手,景耀闭了闭眼,待再次正开始,墨眸里满是寒意。
“程子实,想想你的父母和祖母祖母,若你不肯听朕命令,朕立刻派人将他们关进宗人府!”
够了,宝儿,你能在此刻不顾生命危险来到我身边,倘若我这次撑不过去,我不能与你白头到老,我也无憾了。
宝儿,别怪我,我爱你。
“景耀你这个老顽固!”许锦逸气的咬牙切齿,待看见掩藏在那双墨眸深处的爱意,他又噤了声,猛地扑上去含住了景耀干裂的唇。
小舌趁着他呆愣的工夫伸了进来,景耀想推开那条小舌,却唯恐自己的舌头将瘟疫传染给了他的宝儿,还不等他想到合适的动作,他的舌头已经被宝儿的舌头缠上了。
景耀立刻慌乱起来,宝儿唇齿间的滋味太过美好,在这个人生最为黑暗的时刻,他不舍得放弃眼前的甜美,宝儿的技巧也十分高超,即使他想抽出舌头,也总会与他的宝儿却缠越紧。
两人不知不觉吻了许久,殿里的人不敢朝那边去看,只假装低头做事,但令人羞耻的啧啧声却一直持续不停,让他们心中怦怦乱跳。
许锦逸离开景耀的唇,再抬起头时,发现爱人的表情十分脆弱,还带着几分绝望,他的眼眶也变成了红色。
“你担心什么?担心我也会染上这个病?”许锦逸低头蹭蹭爱人的额头,“我的医术比你想象的要高超许多,我甚至比太医院医术最高的太医都要厉害几百倍!一个小小的瘟疫而已,怎么能难倒我?”
说实话,瘟疫对没有现代那些先进医疗设备的他来说确实颇为棘手,但他的中医如同西医一样出色,治好爱人的病,他有七分把握。
更何况,剧情中爱人并未在“瘟疫案”一事中出事,这让许锦逸十分有信心!
“小坏蛋!”吻都吻了,还是持续了半刻钟之久的深吻,说不定宝儿已经被他传染了。如果他再将宝儿赶出宫去,宝儿去哪儿找比太医的医术还要高超的大夫?比太医院的御药房里还要完善还要珍贵的药材?
倒不如让宝儿留在宫里,有他一碗药,就有宝儿的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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