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他们两个相处的时候分明比普通亲父子还要亲——
你见过有人穿父子内裤吗?他们两个就是!
天晓得昨晚石慎看到徐树阳那条小了几号的蓝灰格子小内裤时欲要崩溃的心情。
他们实在是太肉麻了!
“今天我帮你洗了地毯,窗帘我也撤了,准备明天洗,”徐吉啃着个苹果钻进了车子,“哎,师弟,你脸色怎么不太好,这几天累了吧,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石慎只觉得太阳穴再噗噗地跳:“再啰嗦就多关你一个月。”
徐吉立马噤声,而后凑到徐树阳耳边:“阳阳你做坏事惹石叔叔生气了?”
徐树阳一脸木然,抱着塑料盒缩到了沙发椅的最里面:“我……我……”
“别怪小孩,你自己明白。”石慎冷着声音插了进来。
石慎心中的郁闷无处发泄,好不容易跟徐吉磨蹭到了一起,总是会狠干一番——不过徐吉家是危险地带,晚上枪磨得再热,他俩也必须得隔日早上到了石慎家再做。
徐吉最后都被弄得四肢无力,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揉腰。石慎则终于神清气爽地跑去洗澡上班,离开前还不忘提醒对方——
“记得洗床单。”
“洗个屁,昨天的还没干!”
久而久之,石慎终于明白了一点,他是在眼红,□他幼稚到在眼红!的确,以前不知道他跟徐树阳之前没有血缘关系也没什么,但如今知道了……鬼晓得他那该死的洁癖会涉及到如此之大的范围!
徐树阳的溜冰班开始了,原本四点下课的时间往后延迟了一个半小时,于是石慎决定先去接徐吉再去接徐树阳。
工作上耽搁了一会儿,他踏进家门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五点了。
不同于往日徐吉会坐在边看电视边等他们,今天的客厅里完全不见他的影子。
石慎把钥匙收进口袋,疑惑地从客厅走到厨房,再从厨房里走到卧室,最后在晒台那里找到了他。
徐吉正双手抱胸坐在躺椅上打瞌睡,在他身边是几条被风吹起的床单。
初春还是挺凉的,睡梦中的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石慎走了过去,徐吉轻轻的鼾声传进耳朵里。
“回去了。”
那边没有回应,轻鼾继续,额上的白纱布也因为他的呼吸规律地一起一伏。
“起来,回去了。”石慎无可奈何地弯下腰凑近,又重复了一次。
说来奇怪,他用的是“回去了”,而不是“离开了”……难道别人的家比他自己的家更有归属感?
徐吉仍旧睡死,好像完全听不到外来的声响。
总觉得一肚子的恼火,石慎恶作剧地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对方才呼了一大口气惊醒:“啊,原来是你!”
“还能是谁?”石慎看了看他。
“天气预报说有下午雨,我想等着收床单……然后就睡着了,”徐吉伸了个懒腰,扫视着他周围,“阳阳人呢?”
“他……”石慎顿了一下,“他们幼儿园这几个礼拜加长了午休,调整了下课时间,要五点半才放学。”
“这样……”徐吉挠了挠头,又打了个哈欠,“师弟,我好累……”
石慎哼了一身,站起身往屋子里走:“才睡醒还嫌累?”
“天天闲着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没啥干劲……”徐吉跟上他,“说真的,我全好了,已经休息了一个多礼拜了……你让我回去吧。”
“不行。”石慎回绝。
“别啊,真的,我呆在这里怪难受的,”徐吉软下口气,“而且我爸从前头疼脑热的从来没有请过假,我这一消失就快两周,哪有这么娇贵?”
石慎不说话了,徐吉硬着头皮又讲了几句,两人等坐上车后彻底沉默了。石慎是习惯性不说话,徐吉则是赌气地看风景。
“……等满了两周就放你走。”
难得,倒是石慎先妥协了。
看着徐吉一脸高兴,石慎倒是联想到了其他的事。像徐吉这样老是把自己跟老爹比的习惯,也是一种对父亲的崇拜的态度。担心自己做不好,却又不安分地想要超越……
到了幼儿园,石慎让徐吉看车,自己下车去接徐树阳。看他走路的动作有些踉踉跄跄,石慎不禁蹲下问他怎么回事。
徐树阳低着头不吭声,最后还是邵楼走了过来。
“没事,刚学溜冰摔了好几跤,”邵楼摸了摸徐树阳的头发,“不过他很厉害,一会儿就能溜起来了,是不是?”
石慎低下头,看了看他的膝盖:“破皮了么?”
“不会,有护膝和护腕,不过乌青是难免的,回去记得拿鸡蛋敷一敷。”
石慎沉嗯,拉起了徐树阳的手,向邵楼告别:“我们走了,对了,跟苏程说一声,周末要是有空出来吃个饭什么。”
邵楼惊了一下:“怎么?你这磨叽的家伙终于想明白了?!”
“你别管,”石慎背过身,挥了挥手,“记得别跟他说……那事。”
“嘿,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反正你们乐意就好。”
回车上之前,石慎拉过徐树阳,严肃地开口:“以后磕磕碰碰受伤了别憋着,可以告诉我。”
他跟他爸还真是一个毛病。
徐树阳好像被忽然的教训吓到了,瞪着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
“明白了没有?明白了就点点头。”
小孩的脑袋点得如同捣蒜一般。
石慎僵硬着脸站起身,想要继续向前走的时候衣摆却被拉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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