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双人对座的空桌边缘,朗声地大笑说:「不、不是,我不是在说你和我的婚事……噗哧……哈哈哈……」
他说不是?莫宇顿时愣住了,轰地俊脸爆红,他咬牙怒道:「干,你够了喔!别笑了!」
男人回应他的,依旧是那一串控制不了而逸出唇边的低沉呵笑声。
莫宇羞偾地挥了一拳在他手臂,扬声骂道:「靠!叫你不要笑了,你还笑!」
黑睦冲掩住抽搐不停的嘴角,手指揉掉因为爆笑而渗出眼泪,闷笑地说道:「好好好……我尽量克制……噗哧。」妈的,他又想笑了是吧!莫宇铁青著一张冷脸,喷火似的两道目光死瞪著他。
被他怨恨的瞪著,黑睦冲吸气、再吐气,总算平稳心情,悠悠地重新接续说:「我说的结婚呢,是指司徒……」
终於抓到重点关键字了,莫宇惊愕地截断他的话:「司、司徒?!」
「前些天和他碰面,聊了一下。」黑睦冲挑眉,神秘地微微一笑,「他跟我说,那一天如果真的到来了,希望我们能够当他的证婚人。」
莫宇神情呆愣地眨了眼,喃喃地:「证婚……?他想要结婚吗?跟……跟那个滥人?!」他忽然放大音量地吼叫,让黑睦冲受到分贝冲击地捂起了耳朵,鼓膜有些刺痛。
「嘘,」黑睦冲嘘声制止,无奈地叹气说:「拜托你也小声一点啊,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呢。」莫宇听了不禁想要拿起水杯砸上黑睦冲那张想要对他说教的脸。
他妈的,刚刚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的人,究竟是谁啊?啊?!
要不是平白无故卷入了一场纷争当中,那时候的他和他,只是两个即使擦肩而过了,也不会想要回过头看对方一眼的路人关系勒。
可想想,当初的自己是看著男人从天而降掉到他面前来。
难不成……难不成就因为这样,他莫宇就得苦著脸收下这份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像冤魂一样摆脱不了的黑睦冲!
不是吧老天爷!
您仔细看看啊!这家伙是个该死的妖孽、祸星──他从金盆洗手之後积了这麽多的功德(?),怎麽没有一个像样的回报给他啊!
「好,关於这件事,可以先搁著不说。不过……」黑睦冲忽地顿了顿话,续说:「那件事情之後,你应该调适得过来吧?心情方面。」
男人眼神转为温柔地凝望著他。
真是够阴险的笑容,恶心死了。莫宇脸色冷冷地搓了搓自己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万般不耐地回道:
「喔,还可以啦。」
「工作方面?」
「很好啊,很ok。」
「那你手上那一团报纸……」
「老子喜欢看联合报关你屁事啊?」莫名其妙!
话说回来,他们口口声声说的「那件事情」,到底是指哪件事情?
这个嘛,就要好好说一段说长不长,说短又不短的故事了。
那一天,嗯,回忆起那一天啊……他接获到司徒敬的死讯,当下气得冲到医院想找拉法西尔单挑的场面。
但是火冒三丈、被怒气冲脑的自己,一肚子的愤怒怨恨却在他看到那个凄惨男人的下场时……只给了他一拳作为警惕,便罢手了。
他无法在一个已经伤痕累累的人身上,再狠狠地撒下盐巴。
何况那个男人是……自已所暗自欣赏、迷恋的人,拼了性命去保护的重要男人。
莫宇非常,非常讨厌经历那些什麽生离死别,所以他一样讨厌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因为扶养他长大成人的养父,还有今生最麻吉的搭档兼挚友,都是在那种地方离开了人世。
就像有些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只要闻到太过浓郁的消毒水味道,看到四壁雪白的场景,莫宇的手脚便会马上僵硬、欲呕,头晕目眩。
所以在他走出病房、关上那扇门之後,也没有想到和他一起冲来医院的黑睦冲,竟会站在门外等待自己,然後默默地、一句话也不过问,扶持著晕头转向的他离开医院。
当然,莫宇缩在一起哭泣,脸上那些什麽丢脸至极的表情啊、胡言乱语的,通通都被黑睦冲听到了!还以为这个白目挺有良心的,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他玩笑或是当作把柄。
可惜他错了,千错万错,就是不小心相信了这个王八蛋!
「嗯──不关我的事呀?我想想喔,那时候的你是什麽样子呢?」黑睦冲邪笑,两颗黝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微勾,晕黄灯光在他那张狂野帅气的笔挺五官上呈现完美的灰阶。
虽然帅是超级帅,但是他说的话却是难懂得要死……那时候的自己是什麽样子?
这个男人想干麻!难道说他想----正当莫宇回神过来,马上脸色骤变,想要出声阻止对方可能有意丑化自己形象的举动时,青春,已经一去永不赴返了。
黑睦冲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胸膛,神情陶醉地模仿著当时莫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情形。
他佯装五子哭墓、孝女白琴的哀働神情,尖著嗓音地低声哭喊:「呜……司徒……司徒敬……可恶……可恶!为什麽是他……他还是条年轻的生命啊啊啊……」
啪搭。
莫宇的脑袋里,好像有什麽「东西」硬声断裂了。
当,现在是小朋友的叮咛时间。
在学校遇到师长时要礼貌问好。
联络簿要每日按时缴交,然後交给家长观阅後盖章签名。
看电视时,距离必须离萤幕约三十公分才不会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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