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里,转而打发走送脚司机,揽着薛中泽的肩将之让进了宽敞的会客室。
落座之后秘书进门献茶,薛中泽摆摆手说,他还在吃中药,烟酒茶咖啡,一律被医生列在禁止之列。叶成林嗤笑一声:“真让河东狮给管成乖巧小丈夫儿了。连大碗茶都不敢喝,难道真让人给你拎一桶井拔凉水来?”——“二哥说笑了。以咱们兄弟的交情,不拘是大碗茶还是凉水,都跟喝酒一样。今天是专程登门致谢的。日前一番行程多有奔波,还险些带累到东哥和您的声誉受挫。我心里一直不安。因而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向二哥当面道谢。”
叶成林把手一拍假作懊恼切齿状:“行,打住吧。再说几句,我更压不住心头的嫉妒奔涌了。顾大官人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得了你在身边儿为之鞍前马后的,嗯!?你说说看,为什么?那么个眼高于顶的人,你怎么受得了他?”
闻言至此薛中泽明白这层窗户纸显然已被捅破了。段志国被击毙连带着翻出了数年前的旧案,关于李竞其人的诸多讲道也难免沉渣泛起。结果都被顾寒江一巴掌压下,一语道破有人想借以掩盖某些龌龊居心,字字句句堪称诛心。再加上港岛一轮激战,顾寒江与薛中泽的身份、关系,都不可避免的被公开。
在略加沉吟片刻后,薛中泽十指交叉面色诚恳的缓缓道:我先问您一个话题。您能给我学学,小时候放学后,叶叔接你们回来吃饭的景象吗?再或者形容一下,小时候在学校淘气打架被请家长,叶叔回家让您罚站后,拉着你的手给您讲道理的情景吗?可我跟您说实话,在我上小学期间全部记忆里,这些情景一概没有。
“顾寒江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以道理教我的人。他告诉我‘用武力只能把人打倒,但未必能使人臣服。’还有‘以德服远,必先以实力配位’。”
叶成林缓缓啜饮的手中的绿茶,静静听着,偶尔点头表示认同。慢慢闭口回甘,依然笑着感叹:“所谓令天下人遍识不足道,有三两相知方为足。寒江公子与贤弟的相知之情,实在是令人艳羡不已呀。”
狡辩到此略有疲惫感,薛中泽拿眼一扫选中了云头香案桌上,一柄横置摆放的长刀,不禁心头一跳。“二哥也喜欢收藏这类冷兵器,不知小弟是否有荣幸瞻仰一下?”——叶成林把手一划:“这座大楼里所有的东西,你只要好奇随便拿过来看。”
薛中泽分外惶恐的双手捧下长刀,用软布垫着手柄,拨动刀鞘上的机簧,将长刀缓缓拉出鞘,立时觉得一股汉森之气直掠肌肤汗毛。长刀全部出鞘后,他一手擎刀一手提鞘,审视着锋刃、护手,刀柄、刀鞘,最后将长刀还匣郑重归位。“真是一把好刀。”——“这是大哥成茂送我的。他在南方任职期间,古越地刀剑锻造世家打造的。我家里还有一把正宗大马士革长剑,那个工艺更加精致。能够一下弯成小‘n’字型。”
两个人就从刀剑开始聊,聊到了即将于祁思源商讨的融资共建意向,也聊到了薛中泽的“老专业”监控摄像设备的跟进换代···山南海北风土人情包罗万象。最后叶成林作揖致歉说:必须得去放水。
净手转回来,叶成林直截了当的就拨了电话给寒江公子,请示可否允许小竞儿留在飞腾大厦这边,用个便饭再回去。——顾寒江在电话里和蔼可亲婉言相谢说,今日就不便叨扰了,小竞目前还要按医嘱服药。改日身体康复,由他做东宴请,约齐一帮兄弟们一醉方休。
踏着阑珊灯光走出飞腾大楼不远,就看到顾寒江开车迎过来。薛中泽默然开门坐进副手座。车子启动约两分钟后,只听薛中泽镇定开言道:“我看见那把长刀了,在飞腾大厦的会客室里。刀锋长度、份量、锋刃形制都对;另外刀鞘内侧还有残留的血迹。”
顾寒江推了一下档把就直接搭在薛中泽肩上:“叶氏飞腾是早晚要查的,如何查从何入手,你就斟酌着办,但现在我们和叶氏还不能明火执仗公开对峙。我现在就关心房子装修,还有怎么给猫儿补养身体,及早把药扔下。”
前方亮起红灯,顾寒江稳稳停住车,摸起门斗中的水杯地给薛中泽,让他喝口水:“叶成林今天没再提那个话题吧?”薛中泽摇摇头接过杯子,嗅出了淡淡的药味,又是黄连厚补。“算他小子识相。笑笑,跟你说个事儿啊。趁这段一同修整的时间,咱是不是能要个孩子。”顾寒江一言落定,薛中泽随即含着一口药茶,鼓着两腮转头象看妖怪现原形似的盯着顾寒江。顾寒江刚想继续煽情,就被羞涩地段一把抓惊得炸了毛:“嗨!贼手往哪抓呢?!”
“不是,我想摸摸,您额外长出了什么设备来生孩子?反正我还是那套原装零件儿···”
顾寒江哈哈笑了,他喜欢逗弄猫儿,不拘荤素结果肯定会心情愉快。抚摸着猫儿的后颈浅笑着:“我没说胡话,只要你同意,余下的事都由我来办。我也觉得早晚都得有个孩子,咱俩能踏实过日子,各方面就都踏实了。而且吧,你还不受指标限制··哈哈。”
豹猫沉寂十年一朝现身就一击致敌,龙强风头日盛,难免不会令人有功高镇主的忌惮,必须适当其时铩剪其翼。顾寒江四两拨千斤的玩把太极推手就将事态矛头及时转向。
薛中泽身为特能密工的身份已经半公开化;豹猫现身后一番作为干的无比干净漂亮,还把寒江公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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