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是谁吗?”郁宁问。
张灿站起来,问:“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
“有些事情想跟你说清楚,关于张跃春。”
“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张灿重将手上的照片塞进兜里,返身就要进屋。
“你为什么住到这种地方?为什么张家不让你见客,陈惠死了,张家就剩下你和张跃春,是张跃春不让你见人的吗?”
“不管你的事!”张灿平时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此时却表现得很暴躁。
“你快走,我不是阿惠会对你和颜悦色!”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二十年前你抱养的那个孩子,就是张跃春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张灿猛然转身,眼神凶猛带着狠意。稍后他反应过来,便摇头否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个孤儿院在他抱养孩子之后就因为火灾而没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可是他最开始的表情骗不了人。
“为什么你要抱养张跃春,陈惠生的孩子呢?”
张灿的表情变得很可怕,就像是披了人类外皮的魔鬼被掀开了伪装,刹那间只剩下阴狠:“你是从哪里知道的?陈惠告诉你的?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
他边说着边逼近郁宁,郁宁看出他眼中的杀意,心下一凛抢先出手擒住张灿的双手。
如果是温禾,自然打不过一个成年的中年男人,不过郁宁可以。人体身上的筋骨穴位只要拿捏得当,再强壮的人都无法反抗。
看着张灿瘫倒在地,郁宁也蹲下身:“说实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跟你无关!快点放开我!”张灿痛得满脸扭曲。
“确实,本来与我无关,不过因为你抱养的那个孩子就是张跃春,那就跟我有关。”
张灿冷笑:“难不成你以为跃春不是我的孩子,就不是有钱人了,你就看不上了?爱慕虚荣自甘下贱啊!”
郁宁也冷笑,手下却加重力道:“有力气说别的,看来是我力气太小了。”
郁宁的手法,就是身有武功的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说张灿这个普通的、生活优渥的人了。
很快张灿就脸色惨白,大喊:“跃春才是我亲生儿子!”
“胡说,你十四岁下乡,十八岁跟陈惠结婚,二十岁回城,哪来的比陈惠生的儿子还大三个月的儿子?”不对,如果婚内出轨就有可能,可是什么叫做“才是我亲生儿子”?张灿知道陈惠换了孩子?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郁宁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让张灿愣了一下:“你不是温禾吗?”
张灿并不知道温禾才是他亲生儿子,那张跃春果然是私生子了?
这一团乱麻的。
“好吧,那你是张跃春的亲生父亲,他为什么要将他关在这里?”
张灿脸色一变,表情伤感,却又露出笑容。
“那个孩子,我是说跃春,他……变了许多,阿惠走了之后他就说他要接手公司,我看他还小没答应,没想到公司已经被他控制了泰半。”
张灿的语气平淡,表情却很温柔:“那孩子真不愧是我养大的,多出色。就算他不认我也没关系……”
郁宁的心里涌起怪异。
张灿的话很奇怪,既然他是张跃春的亲生父亲,那么陈惠死后就没有人阻挡他了,那他为什么不认张灿。
心中有疑惑,郁宁就直接问出来,张灿摇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眼神却有些闪躲。
郁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因果弄得头疼,摘掉张灿是不会说实话的,与其这样说一半藏一半,还不如直接将人催眠,直截了当。
陆羲将催眠这个本领练得炉火纯青,能控制一个人的思维长达数月之久,篡改记忆,甚至埋下线头,在将来某个时间点才发作。郁宁学了许久终于学到一点皮毛,用来套话是足够了的。
他在张灿眼前打了一个响指,张灿的眼神瞬间就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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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人来送饭,郁宁穿上张灿的衣服低着头出去领,院子里没有灯,送饭的小沙弥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郁宁大口地吃饭,下午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他实在是饿坏了。
张灿躺在床上昏睡着,郁宁吃完饭回头看他,眼中闪过杀机。
下午从张灿的口中得到的真相,郁宁实在是大吃一惊。不过所有的疑团都迎刃而解了。
原来这个张灿不是原张灿,张灿回到城里之后,一场高烧没了命,占据了他的身体的是另一个男人。
男人叫做刘爱军,是一个小学老师,冬天掉进河里淹死的,留下妻子和四月大的孩子。他占据了张灿身体的时候,正是陈惠带着满月的孩子回城的时候。
刘爱军战战兢兢,好在他离开家多年,家里父母对他不太熟悉,他即使装的不像也没有关系。而陈惠回来后,整天操劳着小孩子,忧心于婆家对她的态度,竟然也没有发现自己的丈夫换了一个人。
刘爱军松了一口气,几个月后他开始寻找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好在都在呈海市,他很快就找到了,却得到妻子改嫁,孩子被送进孤儿院的消息。
他辗转找到儿子所在的孤儿院,看着没有爹妈的儿子瘦弱可怜的模样,挖心一样的痛。回到那个家,看着备受宠爱的张跃春,他的心里慢慢滋生出嫉妒、怨恨。
到了他的儿子六个月大的时候,在他再一次看到自己儿子被工作人员忽视发着烧在角落里虚弱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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