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说:“是吗?那我看过经理早上有人送上班,不是他太太吗?”
还有人说:“我倒是看过接下班的,黑色的车子是吗?”
反正我只专心地吃。
而此刻看我回到位子上,小吴探头过来,“小梁,经理怎么样?”
我说:“还不是那样子。”
小吴说:“不是,有没有很颓丧或者什么的?”
我说:“我看是没有。”想了想,又说:“反正经理也没做错事。”
小吴却叹气,说:“小梁啊,你还是太嫩了!”
我满头雾水,但不打算理他了。又听见小吴说:“你刚才又请假啊?”
我说:“嗯。”
小吴说:“又回家?”
我说:“不是,出国。”
小吴说:“哎唷,那你记得帮我带点东西回来。”
我说:“带什么?”
小吴说:“不管什么,国外的东西就好。”
我说:“国外也不一定比国内好。”
小吴左右看,压低声说:“拿去哄女孩子的。那些有点钱的女孩子都喜欢国外的东西,懂不懂?”
我只能说:“懂了。”
小吴笑很得意似的,说:“反正记得帮我带东西,不然我公告大家说你出国,到时你更亏本。”
我不敢不从。毕竟上次部门的一个人到法国去,差点把那儿的超市东西都整个搬回来了。
大概马上要出国的缘故,这两天沈律岑明显很忙。他还是接送我上下班,只是回去以后和我说话的时间少了一点。
我也不去打扰他,因为少也少不过一两个小时。
吃过饭后,我照例抢着去洗碗,他也一样不让。今天突然来了电话。他仍然说:“放着吧。”就接起来,一面去书房听了。
我想着洗碗不至于困难到哪里去。或许这几只碗盘比较贵,怕我摔破了。我很慎重地洗好了。
沈律岑仍然在书房。
我干脆也去打电话。我想了想,拨通母亲的号码。
那头响了很久才接起来,也不是母亲,是大嫂。她说:“小四,妈在看节目呢,她让你有事晚点打过来。”
我说:“没什么事,大嫂帮我和她说一声好了,过两天我出国,时间差不多两个礼拜。”
大嫂突然声音高起来,说:“出国!到哪儿去啊?”
我一顿,说:“丹麦和德国。”
大嫂说:“哦,那边有什么能买的?”
我说:“呃……”
突然那头传来一些声音,接电话的换成母亲了。她说:“我听到了,为什么出国?去干什么,他也去吗?”
本来也打算说,这时被逼问不免紧张又要犹豫起来。我说:“他去拍戏。”一顿,又说:“让我一块去,他父母刚好在德国。”
母亲说:“哦。”
我莫名地想解释一下:“他已经见过你们了,那我去见他们刚好扯平。”
母亲说:“这种东西能谈什么扯平。”又说:“他父母现在是长住在国外了?”
我急着说:“也不是,去探亲吧,唔,他祖母也去,本来要回来了,但身体突然不好不适合长途飞行。”
母亲说:“好好说话,急什么,我也没说不要去。”
我说:“嗯。”
母亲说:“刚刚你说去哪儿?”
我说:“丹麦和德国,不过去丹麦是因为——”
母亲说:“随便,反正带点东西给我。”
我真奇怪一个两个都非要买东西——现在网络发达,在哪儿买不能买。但当然只能说好。
挂断电话,大哥发来信息,附带一张皮包的图片:这个拜托你帮你大嫂注意一下。
我顿了顿,只好说:那别告诉三姐啊。
不等大哥回答,三姐已经传来了信息:听说出国是吧,记得帮忙带东西。
接着又是大哥:呃,妈都说了。又说:记得啊,你大嫂的东西。
过一会儿是父亲:小四,听你妈说了,旅费够不够啊?
八百年不发微信的二姐也发了一条:小四,出国要小心放好护照和钱包,不过主要是你别把你自己弄丢了。
我很感到有口难言,决定下线。
而沈律岑这时总算谈完电话。他走回来,说:“班机时间定好了,下礼拜三下午直飞过去哥本哈根。”
我点点头。
沈律岑本来还要说什么,大概注意到那堆洗好的碗盘,他一顿,望我一眼。我连忙说:“一个都没摔破。”
沈律岑笑了一下,说:“我不担心这个,只是怕摔破了,你用手去捡会割伤。”
我说:“呃,我不至于这么不小心。”
沈律岑看着我,说:“嗯,是我太担心。”
我实在感觉心跳快承受不住。
幸好沈律岑说起别的:“对了,礼拜三那天,整个剧组的人都一起去,为了一些话题当天请了几家媒体采访。”
我一愣,“那我应该……”
沈律岑说:“我帮你安排好了,一样的班机,不过是隔天飞过去。到时候董姐和你一块去。”
我不语。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事实上这样安排我也觉得很好,到时媒体采访一定会大阵仗。
我看看他,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沈律岑默默地看着我,突然凑近。他的脸一低,一手搂着我亲嘴。我也搂住了他。过了一会儿,他才向后让。
他说:“董姐会带着你走,别紧张。”
我说:“嗯。”又说:“那什么,其实第一次出国就去欧洲,感觉是有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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