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却是应佳逸虽然向来体弱多病,但从前为了维持生命却没少锻炼,再加上他出手占了先机,这场狭窄小巷中的兄弟相争他竟然还占了上风。
只是最后难免脸上挂了彩。
几个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商铺,往昔兄友弟恭的假象彻底破裂,估计他们两个打架了的事这会儿已经传进了应老爷的耳朵里。
应佳逸却没事人一样坚持将账本看完,这才带着顾言之打道回府。
马车上,顾言之动作轻柔地给大少破裂的嘴角上药。没有外人在了,他逐渐恢复了本性,不自觉地唠叨起来:“我又没什么事儿,你干嘛那么冲动?现在好了吧,只怕应佳鹏已经在考虑怎么弄死你了。”
应佳逸忽然抓住了那两只忙活来忙活去的手,面色不善道:“他既然敢将你堵在巷子里,我若晚到了一会儿……”
应大少说不下去了,还微微有些发颤。
除了后怕之外,应该还有部分原因是被气的。
顾言之心中一颤,虽然大少没问,但还是率先交代了:“我去西街那边是去找陈先生询问你之前的病情。”
应佳逸:“嗯?”
顾言之说:“我想帮你揪出幕后黑手,替你报仇。”他原本就没想瞒着应佳逸,只不过大少这阵子忙,总是早出晚归的,回来就拉着他做运.动,他想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聊聊都不行。
应佳逸听了却是手上一紧,握着少年的手青筋暴起:“谁叫你这样做的?”
“我想让大少你开心嘛!”顾言之说出了小白兔的经典台词。
应大少果然很受用,只是眼中的疼意更甚:“不要冒险,我的仇自然会报的。”
顾言之眨眨眼睛:“大少准备怎么报?”明明情况并不乐观啊!
就算今天那几位跟着应老爷的大掌柜见识到了二少的恶心程度,但食色性也,也许在他们看来私生活混乱并不是什么缺点也说不定。
对上少年灵动的眼睛,应佳逸下意识想要亲亲它们,但一想到自己的唇角刚刚涂了药,只得黑着脸作罢,改为用手摸了摸少年光滑的脸蛋:“我自然是有法子,笑然不必过于担心。”
“我信你。”顾言之说,就势倚靠在了大少的肩膀上。
他虽然没说,但看起来文文弱弱又很能忍的大少爷竟然为了他跟应佳鹏撕破了脸,说内心不悸动是不可能的。
身为一个固执做0的人,无论行事风格有多强势,本质上还是很容易被这样特别男人的举动所吸引。
顾言之心想,不愧是能影响这个世界的重要人物,大少真是纯爷们儿!
这么一想,他忍不住就将后面所想的半句话吐了出来。
这下子应佳逸更加受用了。
今日过后,应家的两位少爷因为舒家小少爷而大打出手的事就在隆宁镇传开了。
纸包不住火,西街虽然冷清但也不是没有人,闹出那么大动静自然被不少人看见了,事情传开也是预料之中。
顾言之本来没在意,谁想到刚刚被应老爷叫过去问完了话,原主的亲爹又来找他。
原主一家虽然自私混账了点,但舒老爷待小儿子是真的好。
他听说应家两位少爷为自己的儿子打了起来,便整整失眠了一夜,第二天就叫人把顾言之找回家了。
舒老爷十分忧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真是把你宠坏了,你平时在家任性点也便罢了,怎么到了应家还不知道老实一点,爹都是怎么嘱咐你的?!”
顾言之坐在椅子上随手将桌上的葡萄拎起一串往嘴里搁,一边吐着葡萄籽一边听他爹数落,最后才说:“应佳鹏一直纠缠我,我也很无辜啊爹。”
“应……你说二少纠缠你?”舒老爷怀疑自己儿子脑袋坏掉了。
“是呀。”顾言之点头。
“那、那……”舒老爷眼睛一转,顾言之便已经知道他心中所想了。
因为生意上的接触,原主爹一直很看好应佳鹏,直到现在还后悔当初由着儿子将他嫁给了应大少,估计这会儿听说应二少对他有意思,便又动了歪心思。
顾言之赶紧冲他爹摆手:“我跟大少关系好着呢,爹你千万别动歪脑筋啊!”
“嘿呀!”舒老爷心里苦:“那个应大少有什么好,一个病鬼,你真准备守一辈子寡啊?”
“大少的病已经好了。”吃完一小串葡萄,顾言之又去拿桌上的点心。
“应家大少爷那什么身体,你别做梦了!”他爹显然更绝望了:“你不跟二少也行,但别得罪他,算爹求求你了啊!”
顾言之知道这会儿怎么跟他解释都没有用,但这舒老爷也是念子心切,他一个当过爹的人自然能体会到那种心情,便耐心道:“大少他真的好了。他都可以为我打架了。”
舒老爷:“……”倒是没听说应家大少爷重新卧床的消息,但好转?那怎么可能?
顾言之耐着性子说:“我说爹啊,你怎么那么天真?我既然已经是大少的人了,与二少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又何谈什么得不得罪。”
“小兔崽子!”舒老爷立刻瞪起了眼睛。
他又如何不懂得这个道理。
如果不是小儿子嫁给应家大少爷以后舒家得到了几笔应家漏给他们的订单,他巴不得立刻就撤身出来不再与应家打交道!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把孩子宠坏了,要不然也不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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