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
花殇一皱眉,捂着头眼里闪过痛苦的神色,楚敬尘赶紧放开他,冷声道:“你别装模作样啊,跟我回去!”
“不要。”
“……”
楚敬尘真想对着天空大吼几声,啊啊啊怎么会有这种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你还拿他没办法!
最后只能给他披了件衣服,陪着他继续等。
从日出到日落,直到弯月再次升了起来,花殇本来就大病初愈,在这里冻了一天,水米未进,脸色更白了。
楚敬尘再次劝道:“都等了一天了,他不会来了,别等了。”
花殇固执地摇了摇头,眼神像是被遗弃了的小动物似的可怜,衬着发白的嘴唇显得更加脆弱。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等的是谁啊!”
花殇低头看着手里的剑,继续可怜兮兮地摇头。
“我让你说话!”
花殇微微皱眉,看着手里的剑,语气尽是失落,“不知道。”
楚敬尘都被他烦死了,看着他在这磨磨唧唧的也不像样子,便唤来了冥教的手下,“你们兵分三路,第一路去查他和什么人约了在这里碰面,第二路查最近江湖上有什么大事,第三路调查最近有什么江湖人在邵阳附近活动。”
“是!”
冥教的人行动力一流,应了一声就消失在了夜空。
楚敬尘和花殇又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花殇似乎也是知道对不起人家,主动抬头搭讪道:“你为何不抢我手里的剑?”
“娘里娘气的,本座看不上!”
“……”
花殇觉得还是继续等人吧,不要和他交流了。
楚敬尘却突然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脸问道:“你真是花陌澄的后人?”
花殇淡淡道:“不是。”
楚敬尘道:“那你为什么会他的武功?”
花殇道:“是传人。”
“……”
楚敬尘强忍着想打他的冲动,皱了皱眉冷声道,“看你这脸,你该不会是小皇帝的儿子吧?”
花殇眼睛蓦然睁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反应却像默认了一般,楚敬尘冷哼一声放开了他,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自语道:“我爹说了,见到花陌澄的后人一定要气得他心绞痛,见到小皇帝的后人一定要打花他的脸,然后让他还钱……姓花的,还钱!”
“父亲欠了多少?”
“当年打仗的时候借了千万两白银。”
“……没钱。”
楚敬尘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又炸毛了,“快还钱,不然我……”
花殇问:“你怎样?”
“不怎样!还钱!”
“没钱!”
“……姓花的,欠钱不还,你还要脸吗?!”
花殇一脸漠然,“反正我没钱,等我有了儿子跟我儿子要去。”
楚敬尘:“……”这么无耻,果然是小皇帝的儿子没错。
“小白。”
徐崖刻灰头土脸地质疑道,“我们这个方向真的对吗?我怎么觉得越走越远了?”
小白也有些挫败,不敢相信地自语:“难道我也搞错方向了?”
徐崖刻正色道:“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小黑问:“说来听听。”
徐崖刻认真地说:“可能有人在这里施了什么阵法,不然这小小的林子我们三个人怎么会走不出去呢?”
小白心有戚戚地符合,“我同意。”
徐崖刻望了望天空的一轮弯月,喃喃道:“不知道花花有没有看到我给他留的信,乖乖在花家等我……”
“晚上好啊,各位。”
这声音……
徐崖刻眼神马上冷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南宫乐甜笑道:“我来是通知你两件事。”
徐崖刻没声好气道:“说事。”
“第一,我收到消息,你的花花去明月楼找你了。”
“……可是我还没到啊。”
“因为他没有迷路。”
“……”
“第二。”南宫乐自顾自地说,“剑雨潇潇的两拨人也都到了,堕天也会去。”
徐崖刻问:“你要帮我?”
南宫乐狡黠地笑道:“我谁也不帮,堕天只看热闹。”
徐崖刻沉默了很久,不明白为什么花花也去了,不是让他在邵阳呆着吗?明月楼,剑雨的内战,要是堕天再出手花花会不会有事?
“不过。”南宫乐又补充道,“一旦明月楼占了上风堕天会和姚楼主联手,南宫哥哥,不要怪我,这江湖纷争就是利益之争。”
徐崖刻眼神更冷,终于开口,却是要一件他丢了很久的东西,“我的刀呢?”
南宫乐无辜地眨眼,“不是在你身上吗?”
徐崖刻:“……别跟我玩荤段子!把刀还我!”
南宫乐大笑,“你现在这德行拿了刀又有什么用?”
徐崖刻平时厚脸皮,但人都有痛处,每次被戳伤口他就说不出话来,南宫乐接着道:“不过我这倒是有个办法能救他们……”
说着指尖一弹,将一枚药丸送到他手里,徐崖刻接过仔细一看,瞳孔骤然放大,喃喃道:“真要这么绝?”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要不要吃下去看你了。”南宫乐将他过去惯用的刀丢在他面前,莞尔一笑,“我先告辞了,你自己考虑吧,南宫哥哥。”
“等等!走之前先告诉我……”徐崖刻默默地捡起地上的刀,面无表情道,“哪边才是明月楼?”
“……那边。”
“小白我就说你走错了吧!”
“少爷是你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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