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再回到终衡这边。
之前说过,一切照旧,众人该干嘛干嘛,所以终衡也要继续昨晚因为江艾伦捅篓子被打断的回家进程了。
蛤城现在是各方焦点,他肯定不会作死打开那里的空间门,而是开启以前回来视察虫子的时候留在上一站,春城的坐标,偷偷溜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车取出来走另一条路一路直达。
但是刚打开空间门,他便发现了某个几乎让他崩溃的身影早已在门开启的一刹那抄到了前方,拎着大包小包等待:
“有完没完,你tm还跟着我干什么!”
终衡对着江艾伦咆哮道。
“当然是回家啊,我要是不快点出来你把门关上了就只能从庐州走了,现在春运开始了想买票也买不上了。”
江艾伦一脸无辜地说。
噗——
顿时,终衡有了一股极其想吐血的冲动,用一句话形容便是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昨天晚上这个麻烦精才捅了这么大一个娄子居然还有脸继续蹭车!
让他更想吐血的还在后面,还没等到终衡有所回应,江艾伦便抢在他前面,将三根手指指向天空说道:“那,那个,昨晚的事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我对天发誓,这一路上保证都不会再惹麻烦了,全部都听你的,如有违反,就……”
“就……”
“轰隆!”
好巧不巧地,天空中厚厚的云层中炸响了一声冬雷,将大地都震得为之一抖。
两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就天打雷劈!”
江艾伦依然厚着脸皮说完了那个已经烂大街的毒誓,刚说完头顶上又是“轰隆”一声。
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看吧,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终衡在心底吐槽,寻思一番后作出了如下决定: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腿长在人家身上要去哪里终衡也管不住,江艾伦就算今天不跟来也是去别的地方,至于之后会不会惹祸那终衡可不知道,更控制不住。
所以两相其害取其轻,与其这让这惹祸精捅了马蜂窝自己这头只能蒙在鼓里等着麻烦上门,还不如让她跟在身边,至少出了事还知道,还能帮忙擦下屁股。
转了转眼珠,他答应道:“好啊,你要跟就跟来吧,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过……”
他强调着补充道:还记得博士的话吗,我在这里郑重地提醒你一句,江艾伦小姐,如果你再敢像昨晚上一样做事冲动不经大脑,我不会帮你第二次,而是扭头就走,到时候你是死是活都关我屁事,明白了吗?!”
“哎呀,磨磨唧唧那么多做什么,明白,我当然明白了……”混血儿漫不经心地说,把东西一股脑儿地丢进了车后备箱。
你要是明白就有鬼了……
终衡接着吐槽,但还没等到他吐槽完江艾伦的下一句话更加让他吐血三尺:
“冷姐说要我在你这里将功赎罪,以后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以后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总成了吧?就当我是你的人了行吗?!”
顿时,终衡的心底只剩下二字,呵呵:
那我也得有拦得住你的本事才行啊,不然我说话你听吗……
……
再次踏上征程后的旅途一切顺利,期间由于不需要再派发招募传单了行进得很快,即使冬季天冷路滑开不快加上部分路段堵车余途也不到一天就走完了。
期间江艾伦没再惹麻烦,两人也没有遇到可疑的事项,唯一有些奇怪的是她一直都没有下车,哪怕路过那几个重要的交通枢纽也依然如此,这不得不让终衡心生疑窦——江艾伦的家到底在哪?!这样下去是要带着她一起回家的节奏吗?!
当然,如果江艾伦真的赖上他了要执意跟着,终衡也不可能像之前吓唬的那样把她赶出去睡大街,毕竟不讲理面也是要将情面的,只是到时候该怎么解释她的身份呢:
战友?!
这层关系可不能说。
朋友?!
有点不对劲啊。
女朋友?!
更不对。
而且如果这么说万一把她惹毛了她还不撕了我……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吧,我倒要看看你的脸皮能厚道什么地步!
寒冬腊月,窗外是一片始终银装素裹的世界,随着一路北上气温也变得愈发寒冷,呼啸的北风变得愈发凛冽,路两旁的积雪也越来越厚,甚至能将人埋没。
过了蛤城后又往北走了一段后,车的方向开始渐渐转西了,翻过寒冬腊月里仿佛一条卧在地上的银色巨龙的大兴安岭,进入蒙省,终于来到了终衡的家的地界——满城,一个位于边境与俄罗斯接壤的边陲小城,终衡的家就在城市南端的城郊交界处。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点他家以前的历史,终衡祖上到清末的那一辈是从内地到东北的无数闯关东大军之一,在边境这一代做些皮毛类的小生意勉强糊口,后来扎根在这了。
后来到终衡爷爷的时候,也就是建国后,因为这一代是重点扶持的老工业区,就搭顺风车进了国企钢厂,在那年代小日子过得倒也是滋润,直到九十年代东北地区经济衰落,很多行业特别是钢铁等重工业也跟着不景气生活水平才一度衰落。
终父是一间国营钢厂的车间主任,虽然当初没跟着下岗潮一起丢了工作但也就此止步不前了,不过有套当年分的房子,加上他母亲是一名教师也有稳定编制,日子也过得也还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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