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要想办法通知天远,又不能再吓坏这个孩子。到底他们出了什么事呢?
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没有东东的影子。天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回头一看,周建没跟上来。
天远心一紧,赶紧穿过人群回去找。周建扶着墙,正在干呕。胸膛里有火在烧,耳朵里呜呜的风响。天远扶住他,摸摸他的头,他在发烧。再强壮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天远焦急的看着他:「你怎么样?」
周建坐了下来,喘着气:「我没事。歇会就行。你进去找找,我一会就过去。」
天远拉着他的手臂,坚决地说:「我送你去医院。」
周建挣开他的手:「不用!如果东东在这的话也许他马上就会上火车的。他身上没钱,又不知道妈妈到底在哪,怎么能让他走!」
焦躁的回答让天远的心猛地扭结在一起,说不清的情绪撞上来:「我会找他的!你现在马上跟我去医院!」说着一把拉起周建。
周建焦躁的挣脱开:「我说了我不用!」
「你逞什么能!我是他哥哥我知道该做什么不用你管!」怒吼脱口而出,想要后悔也已经来不及。天远垂下眼睛抿着嘴唇,等待着将要来的爆发。
周建猛地站了起来,忍着胸膛里阵阵的刺痛。灼灼的眼神看着天远:「你是他哥哥,好,我问你,东东什么时候走的?他为什么要走?他走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天远愣愣的站着,像是炸雷在头顶轰响,指尖隐隐的发麻。你到底还是说出来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这样地质问我吗?也许刚才看见你的第一眼你没有这样问我,已经是很大的宽容了。我该感激的不是吗?对不起。你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我竟然傻瓜一样地认为,刚刚的拥抱已经弥补了一切。原来,那些刺还在,伤痕没有消失。
转过身去。天远窒息一样的恐慌。他不能再看那双盛怒的眼睛,那是一把刀,心已经千疮百孔了。唯一可以防御的就是冷漠,冷到把自己冻结。[幸福花园]
「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他,让你失望了。」周建看着他的背影,压抑着自己低声说:「天远,到现在你还是认为我和东东有什么吗?」
天远倏地回过头,那是心中最隐秘最痛楚的一根刺,就这样被大张旗鼓的揭开来。涨红了脸恼怒否认喊着:「我没有!」
「你有!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那你呢!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有没有相信过我?你有没有了解过我在付出什么!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天远声嘶力竭,胸膛里已经没什么热量了。还怕什么,还在乎什么?
「我整天的和股票拼命你们谁知道我的苦,每一次都战战兢兢的,不就是想让你们过得好一点嘛!」
「你是要和我谈钱吗?」
周建越过天远向站台走去。天远木然地跟着,觉得自己是在冰水里淌了。
火车开走了,没有东东的影子。天远颓然靠在站台的柱子上,刺眼的灯光照得他只想闭上眼睛,再也不睁开了。在闭上眼睛之前,天远瞥见身边的人向后倒去。「周建!」
周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手上已经刺进了输液针头。天远坐在他身边,惨白的脸惊慌地看着他。
周建辛酸的想给他一个微笑,摇摇他紧抓着自己的手,嘶哑地说:「没事,别慌。」
天远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眼睛里的东西流出来。强打精神微笑:「你昏倒了,吓死我了。我已经给伯父伯母打了电话,他们一会儿就到医院来的。」
周建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强行忍住了。天远明白他的意思,努力的作出平和的微笑:「东东已经找到了。刚才段名来电话,东东在他家。」
周建目光骤然一闪,警觉地问:「东束怎么会在他哪里?」
天远低声地解释:「他也没跟我说太多,就是告诉我他遇到了东东就带他回家了。」看着周建眼中的担心,天远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东东在他那里不会有事的,这个我可以保证。呆会儿伯父伯母来了我就去接他,你看到他就放心了。」
周建皱皱眉:「我不是那个意思。天远,我......」周建舔着嘴唇找不到合适的话。一直都不太会表达,现在的复杂情绪更是无法说清楚。
天远笑了,轻声说:「我知道啊,我明白的。不说这个了,你好好的躺会儿,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什么也别想,没事了。」
周建点点头,拉住天远的手带到怀里。天远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个地方在哀伤的看着这一幕。一个吻,也许可以弥补很多,也许什么都弥补不了。
门被推开了,周建的父母满脸的惊慌焦急。周妈妈一看见病床上的儿子就掉泪了,从小到大生龙活虎的儿子几时到过这个模样?
「建!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了,儿子......」她心疼的抚摸着儿子苍白的脸。天远站起来,默默的退后。
周爸爸忍着心疼,拍拍妈妈的肩:「别大惊小怪的,男孩子也不是铁打的,也会生病的。没什么事。」转身看着天远,深夜里接到电话本来就很吃惊,天远又模模糊糊的不肯说清楚。周爸爸走到天逮跟前,和蔼的说:「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也不舒服?天远,有事要说话不要自己闷着,我们是一家人啊!」
天远一阵心酸,紧紧地低着头:「对不起,伯父。麻烦你们照顾他。我有事先走了。」声音的最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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