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已经先试着抢救浩然了,他一运功到浩然体内,虽然为这个少年终于学到了正统的仙武术感到欣慰,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很清楚,浩然的身体机能已完全休止、就快留不住魂魄了,即便元劲耗尽刚修成的元丹也难以救活。
开了门、众人把益纬抬出来(因为牢房里无法施法行功),元劲正全力施为救治益纬的同时,一边听着耀川大声地、不停地哭着求他先救浩然。
耀川一直叫着,哭着、哭到快发狂了;他的哭声尚不致于打扰到元劲的行功,却声声敲进一旁益凯的心里,如果不自己太冲动……
益纬伤势稍有起色,悠然转醒;元劲便先收功起身,他转过身对耀川说道:“他现在魂魄或许还没离开脑窍,你跟他说话他可能还听得到……”
耀川听到此言,心底一阵凄凉,却也就止住不哭了,他看着怀中的浩然,还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呢?“你等我,我就来陪你……”他在浩然耳边轻声讲着,也许是四周太安静,这句耳语竟让在场另外四人全听了进去,就像给人搬了一块大石压在胸口一样沉重。
益纬重伤后半梦半醒,只见到益凯冲出去、浩然把益凯丢回来之后就又晕过去了;这时候听到了浩然的死讯。这是他才新收的徒弟,是自己、宇振和弟弟的救命恩人,是个热血充满正义感、身体强健前程大好的青年.怎么会这样就死了,怎么会…
“啪!”
益纬悲愤难忍,一转身一个耳光打在益凯脸上。
“叫你冲动!”
“啪!”、“你冲动!”、“啪!”“你把人给害死了”、“啪!”
益纬骂一句打一下,益凯也不挡架、也不闪躲,只是站在那里挨着耳光、大哭着、哭着挨耳光,他好后悔,他难过地双膝一软便直直地跪了下来。
“你跪!你跪能让他活回来吗!”
益纬正气头上,伸脚狠狠地踹倒益凯,一边骂还一边踢他。廷威站在一旁看着益凯被打没有上去劝架,他想益纬总不会真的打死打残自己的弟弟;更何况,益凯这次真的作错了……
元劲跟着正道同盟和魔域恶战过几回,虽然功力高超,但他通常是充当后勤部队,付负补刀、逆转和救援的事。从小习武修道时师父便要求低调寡欲,所以他不出名只出力、平时双友也少;虽抚在战场上的生死见了不少,但少年浩然他一见如故,看着自己认识的人死了还是受了不小的冲击。
他心想,发生了这种事,让大家发泄一下也好,便也就没有劝阻益纬。更何况,自从成佛道士谢逸夫死后,他的三个徒弟都一直压抑着;或许益纬把这两次的冲击一齐暴发、责怪着益凯也在责怪着自己吧……
“你,呕--”
益纬伤势未愈,一下子气急攻心,牵动内息,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益凯闻声马上抬头关切,元劲也一个箭步上前去运功帮他调息、顺便让他坐下休息,廷威则趁机走到益凯身边,看他有没有怎样。
耀川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你们有关心自己的人在身边真好,他这么想着,打算一离开这里、回到家里就准备一下去找浩然。他决定了,下辈子他们还要当死党,他还要暗恋着他……
卷五九:举水以激火,奄然灭光明
话说到耀川听了浩然的死讯,哭得肝肠寸断、默默地起了殉情的念头;然而,正当他这么想着、抱着浩然开始想着遗书、爸爸妈妈、徐妈妈,和“如果有下辈子……”的时候,突然一阵金光从一旁照耀出来。
“哭、哭、哭、哭够了的话我就把人救回来喽…”说话的是一名瘦高的老人,他的长相剑眼横眉、一脸肃然,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可亲和蔼的矛盾感受。元劲见到此人举手投足间仙气飘散,乃是得道高人,便开始思索着记忆中的传闻里可否有和他相仿的前辈。
“是法海前辈”益纬身为特武队的队长,读过狱中的犯人的资料,还记得牢里有关着这么一个高手,只是没想到自己几人闯进的单人房竟然就是关着此人的牢房。经他这么一说,元劲也想起有关此人的记载,连忙起身施礼。
原来这名“法海”行事特界,既不修炼仙术、也不修炼妖术,凭着聪明才智单修一门金相幻术;在年轻时便在金相幻术上有很高的修为,和“神龙客”交往甚深。如果说神龙客行事以“脱格”、“不入俗套”著称,那这位法海更是“突兀”、“不讲道理”;一般人取名往往避开非正派主角的名人,但他却自改道号为“法海”,改名之后却又入戏甚深,凡是看到有庙口上演白蛇传的便作法引动天雷降雨赶跑观众。
法海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有着不为人知的道理,他之所以行事忽正忽邪,乃是因为他对于“正邪之辨”和“正邪之间”的事一直勘不破;他一直独沽一门金相幻术,既不修仙、也不入魔,也同是这个道理。
法海本来收有一徒,因某次让他撞见徒弟忍不住偷学妖法,想到自己唯一的徒弟最后终将成为妖众魔徒,但这样不好吗?这样好吗?也不知他是怕徒弟为害人间,还是他被自己的疑问搞得不堪奇扰,最后他再第二次撞见此事时狠下心来将徒弟活活电成植物人,然后对外宣称端午喝了雄黄酒后徒弟变成青蛇所以才痛下毒手。但显然他的说词无法取信于正道和司法,于是便因此入了大牢法海在牢里镇日无事、更加潜心修练,单人房里的咒文墙壁阻绝了外界仙气妖氛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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