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颊。
“不要!”大喝着推门而入的,便是担心羽名的信呈;“看来我真的伤的重了,有人在外边偷听都不知道”羽名听到八指道长这么说,知道他动怒了;担心师父的伤势,他不敢再帮信呈说什么,使着眼神要他出去;虽然自己也不想要一辈子无法再练功,但师父心意既决,也只能这样了。
信呈冲了进来,便知道自己失礼了,因为羽名的关系,他也挺担心八指道长的伤势的,听到他这么说,赶紧跪了下来:“是晚辈的不对,可是,晚辈愿意倾一身功力相助,请…请师父回心转意”
在浪人侠士神龙客门下,信呈极少这么正式有礼地向长辈讲过话,尤其是向来一见他就骂的八指道长,一时间他想不到该怎么称乎对方,竟顺口就跟着叫起“师父”来。
他的这一下礼数倒也让八指吃了一惊,他知道这小子多少是顾忌自己伤重、不敢顶撞,也就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外来的一般功力不能为己长用,一般的疗伤或一时出招还行,要散功逼咒是派不上用场的。”
“那…那如果是这个呢…”信呈一边说、一边气随意转将一股劲自丹田升起、跟着运至掌心:那是一颗透着褐黄色光华,虽然有点残缺却已具其形、剖面有十元硬币这么大的珠子。启明一望而知,那是修为高深之人才炼得出的元丹,自己只怕还要再一两年才能炼出小指指甲般大小的元丹。
“我是想,如果给小…羽名,或是给师父你疗伤,那之后再帮他怯除咒术,是不是也可以……”他话说到一半便点八指道人打断:“第一,叫我道长;”
元丹得来不易,八指不知信呈从何得来,但他竟然肯为了羽名拿出来,让八指想到他之前也不顾自身安危托付血魄让羽名先走,心下对这小子有了些好感,说起话来也就轻松了许多:“第二,你那颗元丹透着邪气,想必是妖人所炼,经过修炼、去其妖气,确实对修道大有易处,但此该我身受重伤不宜让妖气侵体,羽名也没那份功力去炼化元丹上的邪气。”
“第三,你就这样把这元丹拿出来,你师父知不知道,这东西是你自己的吗?”
“他拿到就是他的”这回一边走进门、一边说话的便是神龙客。他在紧要关头中伤南将军,害它遗下了自己七成功力在信呈体内,南将军修为只比三道逊色一些、七成功力便已足够自成元丹。神龙客知道徒弟得宝,也不跟他争;现在看到他要将此宝送出,竟也不相阻拦,其任意不羁,实在不负侠客之名。
神龙客稍微解释了在林中遇到南将军对信呈施术、出手退敌因而得此元丹一事。虽然他省略了许多,但八指道人自然晓得会被迫吐出功力的时刻南将军必定是在对信呈施以摄心采元之类的法术、甚或比这更为凶险。想到这里就又难免认同他对自己徒弟的一片赤诚。
“师父……”信呈本来想说什么,突然停了一下说“您的伤,没大碍吧”
“有大碍没大碍你还不都跑来这了,得了吧,我不吃这套。”
神龙客嘴上这么酸着,却也不是完全没感到窝心,他接着说“你是要我帮忙炼去这丹上的邪气吧?”
“莫不说我真气未复,这几日盟主及华生真人不在,道馆里长一辈的也就只剩我伤势尚轻,我要坐镇备战,不能在这时候耗损元气”信呈听师父这么说,脸色一暗,却听见神龙客语气一转:“不过有个人也许可以帮这个忙……”
“晚辈失礼了,请前辈恕罪”这句话从窗外传入,旋即人从门口躬身入内,此人正是在会场实时救治启明的元劲。他再次对八指道人、神龙客欠了个身,跟着向前将功力输往八指道人身上。八指感到一股温暖安心的正气流入体内,看了一看来人:“原来是华生真人的高徒。”
“不敢。”元劲说着看向那颗元丹“可否让晚辈略效棉薄之力”
“若你肯援手,那想必是成的”
八指肯定的说着,这样最好,其实他也很开始觉得不舍得让羽名废功了“你的功体捡回来了,还不快谢谢人家!”
元劲带启明、羽名到自己房内,留信一同入内守着。他坐定后右手捧着元丹、左手覆盖其上,运起无相仙法真气由左手送出、冲洗元丹后再流入右手。一个时辰后大功告成,他将这颗元丹送入羽名体内,护法助二人逼咒出体。
“呃,呃呃呃…”原来八指道长说得轻描淡写,真气贯体的过程伤筋断骨,会产生强烈剧痛,活就像给人拳打脚踢到瘀肿骨折一样;现在有元劲不断输入仙气消减疼痛、舒缓神经,羽名还是痛得忍不住不断发出哀嚎。
在一旁护卫的信呈听了很是不忍,但他知道咒术如果不根除日后便难再跟妖道动手;虽然心底是不断想叫停,却还是强忍着、痛苦地见睁睁看着心爱的小羽受难。
差不多同时间,益纬要弟弟和廷威过来和自己睡同一个包厢,一方面是怕他们失去了师父,一个人住会心底难过需要人陪;另一方面,自己现在是“长兄如父”便要撑起一派、要照顾好二人。一想到这,就不禁暗自悲恸师父的骤逝……
才正要熄灯叫两人上床,突然听到敲门声响;不知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是一种……师父的感觉。
在门边的益凯和廷威也许也是有了这个感应,两人听到敲门声都马上起身开门–然后颓然倒在来人怀中。
益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看到来人点中弟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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