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日子。可是,他正准备开口,末桐却立即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他被限制在身前,不许迹延出去。
放开
迹延想说话,却被末桐紧紧地捂住嘴,末桐还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柳风和佛降,还时不时的在迹延耳边点评两句,迹延快急死了。
“今日我大婚。”柳风重复了一次,他的目光落在佛降的身上,他明显没了耐性,他仿佛在提醒佛降别乱来。
“把岩云交出来。”佛降虽然很有耐心,但却不喜欢浪费时间,他的声音也变冷了许多,两人之间的气流变得相当的阴沉。
就连迹延也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杀气,邪帝宫的弟子与积云观的弟子都提高了警惕
站在白虎台上的赤炼,目光幽沉的注视着迹延与末桐,并若有所思的思量着什么,他并不想插手积云观与邪帝宫的事,所以他并没有出去阻止的打算。而九皇,则在这个气氛僵持的时刻,走到了两人中间,拦在柳风面前,面对着佛降
他慵懒的眸子里透着几分不满:“吉时到了,有何事,过了今日再谈。”作为公证人的九皇,显然对佛降不满。
“本座不想再说第三次。”佛降缓缓地上前,迈过了九皇,迈过了柳风,他走到放置了喜烛的桌前,看了看积云观的列代祖先,“你们都看见了没,你们的徒孙,现任的柳掌门,在你们面前娶的这位顾念,是北方最......”
佛降故意停顿了,大家似乎都在等他想说什么,但他却意味深长地朝着脸色难看的柳风与皱着眉头的九皇轻笑了起来
大家心照不宣。
迹延觉得情况不太妙,若不阻止待会儿恐怕难以善后,他迅速的瞄了一眼青龙台上的赤炼,赤炼那看戏般的神情,让他更加着急。
迹延拍了末桐的手。
用眼神告诉末桐放开他,让他出去。
末桐看了一会儿,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松开了迹延
迹延立刻接过佛降的话尾,立刻补充道:“是北方最善良的姑娘。”为了缓解这样的僵局,迹延也不得不开口,他非常坦然地走到大殿中间。
那位新郎子的身体明显震了震,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夸奖她,柳风默默地注视迹延,九皇那慵懒的眼底复杂得看不清
迹延一脸温润的笑容非常的友好,他来回地看着几人:“今日是积云观的大喜日子,大家有话好好说,别闹得如此不愉快。”
大殿很安静。
没有人响应迹延。
“有何事等柳风拜完堂再解决。”迹延走到佛降面前,他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但却能清楚的嗅到佛降身上那股淡淡的宜人的雪莲香气
而积云观的弟子们却在此时整齐把剑了,邪帝宫的弟子也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战争一触即发,迹延有些着急了。
他凑到佛降的眼前,压低了声音很为难地发出请求:“今日算我求你了......”迹延放松了语调,只用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
佛降放缓了声音:“好。”
他答应了迹延,双方都让收起了兵器,又像没刚才那回事似的,九皇宣布礼成之后,大殿又恢复了起初的热闹景象,柳风也大方的没有让邪帝宫的人离开,佛降也就顺理成章的参加了这场喜宴,整日都没再提岩云的事。
而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岩云出现。
拜完堂之后,新娘子就被带回了柳风的房间,而宾客们都高高兴兴的喝喜酒,在青山别院里摆了几百桌酒席,整晚都是热热闹闹的,总算是逃过了一劫,凡是好说,大家都明白事理的人,没必要闹得那么僵,迹延今晚被人敬了好多酒,被夸赞了几番。
柳风来给迹延敬酒的时候,末桐直接在旁边干了坛,迹延今晚也喝了很多,他浑身的酒气,但还算清醒,他隐约觉得整个晚上赤炼都在看他,看得他连吃饭喝酒都觉得别扭,但是每当他看向赤炼的时候,赤炼总是比他先一步不着痕迹的别开脸。
赤炼很高明。
怎么会让迹延看到破绽,迹延却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而整个晚上九皇都与佛降以及邪帝宫的弟子们一起饮酒。
迹延当然知晓九皇是为了盯着他们,而佛降没有让迹延为难,变成了纯粹来喝喜酒的宾客,这让迹延放宽了心,毕竟在积云观闹起来,大家都不好收场,那样的变数迹延都不想看到,他虽然答应过柳风再也不回积云观,但是他如今是迹延,并不是曾经的柳迹云。
深夜时分。
来参加喜宴的宾客,有一部分已在积云观弟子的护送下回了,也有一部分已留宿歇息,还有一些还在继续喝酒。
迹延刚方便完,从后山的茅房出来,他今晚喝了不少,跑了好几趟茅厕,可末桐比他喝得多,却一次都没上过茅厕,迹延一边感叹自己老了,一边走上了青峰桥。
后山离前断很远很远,要走很长的路才能到前殿,今日迹延很高兴,因为柳风完成了终生大事,他喝了很多,但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容,那湿凉的夜风吹得他的发丝细微的晃动,青峰桥是连接着山峰的巨大拱桥,走在上面仿若在云端漫步。
夜幕中。
长风吹得男人的衣衫刷刷作响,他的发丝也顺着夜风飞舞,那微凉透着一点湿气的夜风,吹散了迹延的酒气,这熟悉的感觉让他放慢了脚步,仿佛从前的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
“师叔,这里的落日最美了。”
“
“就好像你的笑容一样温暖,我好喜欢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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