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与其让他带着记忆活得痛苦,不若无心无情来得好些......
极月宫
「殿下殿下,没有娘娘的许可您不可以私自出宫,请别让奴婢为难!」
寻声望去,只见离极月宫宫门不远处,一名银衣银发的男子不顾身旁一干婢女的阻拦非要出宫不可。再一看,那几名婢女虽无倾国倾城之姿,却独有天人的清灵雅致,美不可胜收足以沉鱼落雁。可众仙子齐与那银发仙人相对而立,竟也唯有黯然失色!
银发仙人偏过头,对着先前与自己说话的绿衣仙子缓缓道:「凝碧,明日就是我的百岁诞辰,我只想在那之前去祭拜一下她,何况我也不是小娃娃了,若说怕被众仙家瞧见--那根本就不成问题。」再不济,用点幻术他还是很有信心不被识破的。
凝碧被银发男子直直盯住没由来地一阵脸红,虽然她们家殿下很多时候只喜欢望天--似乎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但对她们这些下属可都是温柔又有耐性,像这么可爱又貌美的主子真想拿出去大肆宣传一番!哎~~~可惜可惜......
被凝碧投来的诡异目光弄得有点发毛,男子轻咳一声对上站得最远的一名蓝衣仙子道:「蓝樱,连你也要阻止我吗?」
对啦对啦,这种时候他总是能想起她!他三天两头往外跑,出门被逮倒也总是拉她作保票,出了纰漏被责罚的又是她......
蓝樱心不甘情不愿地递出手中那件银灰色长袍,一边腹诽一边说道:「我怎么敢......长袍在此,一定记好裹得严些,路要挑远的走,沿途就不要看风景了......」自从回来之后她发现自己愈来愈有做娘的潜质了--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不不不,是上上辈子,谁让她把他给弄「丢」了呢--真是会「记仇」的家伙!
男子露出清冷一笑,如霜似雪,皎若月华。他接过长袍道了声谢,便趁着其余几名婢女看得出神之际飘然离去。
目送着他的背影蓝樱神色落寞,若他有朝一日真地想起了一切,当初看来迫不得已的举动,如今却显得那么残忍--娘娘,夺走他的感情和记忆到底该与不该,是对是错......
千华数海
太一持续凝视着那棵焦黑的神树,手中握着一块金玉宝镜,一脸沉郁。
昆仑镜--传说中拥有「可以穿越一切时空」的力量,在遥远的万年以前,他曾用它亲手将一个爱他至深的天神囚禁于此;任由他伤心绝望,任由他神魂俱碎,任由他将郁积了千年的魔障带入轮回......可笑的是,他们却在五百年前于红尘中再度相遇,他仍然傻傻地选择爱上自己;不同的是,他这次也爱上了他;可悲的是,他竟再次亲眼目睹了他的「离去」,却无能为力......
他离开自己已有整整五百年了,五百年来他从未间断过寻找他留下的痕迹,可始终没有,幽都也好、烟儿也好,始终也不肯原谅他......听说这里是他降生之所,已经荒芜了许久,看来今日他注定要失望而归。
不忍看到他的过去如此破败,太一蓦然抬手欲加法护持,却惊异地发现早已有人在他之前如此做过!他不可置信地凝注原本焦黑的树根,此时竟被光芒环绕着,银丝镶嵌灵光熠熠,这般清冽冷然的气息,至阴至纯,天地间唯有「月华之气」......
--是谁?方才究竟是谁来过这里?!
「是你--我知道是你!来了为何不肯见我?!」也许......只是也许......太一的脑海中浮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逐渐翻腾上涌,激得他近乎疯狂!
「烟儿......出来见我好吗?哪怕是你依旧不肯原谅我,出来让我看看你,让我知道你还好好的......」他焦急寻找,找遍了整片荒海仍不见半个踪影,他不甘,狂乱,而后失望......
--烟儿?
隐身于神树前许久未动的银发男子则目睹了一切,他没有任何感觉,心底却奇妙地重复着那个名字。脑中同时出现一瞬的空白,似有什么强行涌入了他的心湖又被抽离出去,而他到底还是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然后,他看到太一再次朝自己走了回来--他一身月白法袍缀满了火凤翔云的金丝纹路,那头金发逆光望去犹如暗沉的乌金,正与月白法袍交相辉映,不减半分华美!
虽说对自己的幻术极有信心仍不免怀疑对方发现了自己,毕竟以此人之修为要发现他实非难事,若非慌了手脚定不会疏忽于此。恰在此时扬起了一阵过耳轻风,银发男子心思一动,化为一缕烟尘随风而去!
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但见太一失魂落魄更甚,与他擦肩而过都毫无所觉,只在耳边留下了千丝万缕缠绵不去的鸣动,宛若风儿的叹息--一时间,竟见万物有灵夕霞满天,蓦然回首,往事成空......
--终--
完结番外.此情难尽
这日的极月宫平静如昔,祥和如昔。常驻的几位仙子如常打理着宫内的一些琐事,闲暇时道道仙界的蜚短流长,谈谈红尘中看不尽的纷纷扰扰,偶尔对着自家主上发发痴想......神仙们的生活亦不过如是,有时平淡得甚至可以孵出鸟来。
「唉~~~~~~」众仙子不约而同地发出哀叹,最近的仙界也实在太平过头了!
「我忽然有些想念东皇殿下天天摸到幽都殿下房里的那段时日了......」绿衣仙子凝碧满心怀念道。
每日必定由她们「天界第一美男子」上演的追「妻」大戏,试想九天之上谁能有此福分,虽然每次都因存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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