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疯子?”
赫瓦贾用手绢擦干净两人的身体,“我说过,我们是一种人。”
“可能吧,要不然我也不会被你骗。”阿卡季说。
“我以为你会很开心。”
阿卡季偏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目养神,“你会有危险。苏联人不是那么好惹的。裁员、阻止和解委员会,接下来还有什么?这离你的目标偏差越来越远了不是吗?一旦开始为苏联人做事,你就很难摆脱他们了。”
“先拖着吧。”赫瓦贾揉了揉太阳穴,“赌一赌,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是我先撑不下去,还是他们先撤军?”
阿卡季睁开眼睛,“你觉得你能有胜算?撤军了又怎么样?你以为克格勃只是个传说?即使他们人不在这里,一样还能有眼线在这里。苏联对阿富汗的控制已久,是从79年打仗才开始的吗?我以为你至少不会傻成这样。”
“别替我担心,亲爱的。不过谢谢,你的爱意我收到了。”赫瓦贾亲亲他的脸颊,拍他的屁股让他起来,“好了,现在你该去准备你的手术了,我们先上去吃点东西,医生很快就会来了。”
阿卡季还想说什么,但赫瓦贾在帮他穿裤子,他虽然一向不太有羞耻心,也受不了自己像婴孩一样被对待。他拍掉赫瓦贾的手自己把裤子提上,上楼洗澡准备做手术。
“嘿,还好吗?”尤拉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探个头进去。
年轻人转过身来,惊喜,“嘿,尤拉!进来坐!”
尤拉将书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我来还书的。抱歉,这么久才想起来要还给你。很好看,谢谢你。”
谢尔盖腼腆道,“你觉得喜欢就好。没什么,搬到这里来我也还不太适应。这里太阴暗了,哪怕对于档案馆来说也太暗了。”他指指天花板的灯,“我怀疑这盏灯放到胶片房里也不会曝光过度。”
尤拉被逗笑了,“大家都在抱怨,我知道。”
“是啊。”谢尔盖终于整理出一张干净的椅子,“坐吧,我去给你弄点水和吃的。他们昨天在镇上买到一种非常奇怪的糖果,你应该尝尝。”
尤拉很喜欢这个乐观又有点羞涩的年轻士官,也许是因为不用上前线,他和这里其他的士兵不太一样,显得更加开朗阳光一些。谢尔盖拿了一小包用油纸包裹着的糖果,白色的透明质地,有点像玻璃珠,上面沾着一点像糖霜似的的粉末,乍一看很可爱。
“是本地产的柠檬糖,是酸的,一开始吃很奇怪,但是对于加班来说是很提神的东西。”谢尔盖捻了一颗放到自己嘴里,酸的五官都皱起来了,“大概是没有适应新环境,我最近睡得不好,白天工作的时候就靠这个来提神。你试试,味道还不错。”
尤拉丢了一颗进嘴,他喜欢甜食,各种各样的甜食都喜欢,但这个糖实在是太酸了,外面裹的那层粉末并不是糖霜,而是酸的发苦的柠檬粉,他夸张地叫了一声差点把糖吐出来,“这种东西是谁发明的?”
谢尔盖朗笑,“尤拉你真可爱。”
“除了整理文案资料你还做别的吗?”尤拉问。
谢尔盖摇头,“我只管档案,已经足够我操心的了。”
“我们要在这里至少呆一个月,镇子上什么都没有,管得又那么严格,士兵们会闷坏了去。”尤拉盘腿坐了下来,“你不觉得这里管得严格了吗?我刚刚过来这里找你,被盘问了两轮才能进来。”
“的确,我本来想找奥列格反应这个问题的。”谢尔盖探头看了看办公室外面,压低声音,“我每天进出自己的办公室居然都要被搜查一遍身体,我还以为他们是欺负我们,看来并不是?”
“奥列格恼火透了。”这才是尤拉为什么来找谢尔盖聊天的原因,奥列格在办公室里发火,谁劝也不听,尤拉把他留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冷静冷静,自己却来找谢尔盖聊天,“但是没办法,巴格兰比我们的级别高,本来我们到那里也是受人家管束的,只是换了个地方罢了。”
“我觉得这里就像监狱,你看那些窗户,不像被无时不刻监视着吗?”
尤拉眼睛一亮,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我和奥列格也这么说过。”
我就觉得你会有这样的怀疑。;谢尔盖高兴起来,“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在刻意监视我们?我知道这挺起来很有阴谋论的味道,不过我刚好最近在看一本关于阴谋论的书,所以我总是想很多这方面的东西。我是说,假设,从阴谋论的角度出发,你不觉得这件事很神秘吗?”
尤拉想想有点兴奋,一拍大腿,“我先猜!我觉得是......巴格兰的那些人不喜欢我们,所以要先把我们关起来观察了解,摸清楚底细!肯定是这样!”
谢尔盖摇头,“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关于这间奇怪的厂房,它的原形大概是一个蜂巢似的格局,我猜他们想把我们关起来做个游戏,”说着他眼睛亮亮的,“你有没有看过恐怖故事44期的那个《杀人游戏》?我觉得有点像那个!先让我们自相残杀!然后他们坐收利益!”
“我看过那一期!我很喜欢!”尤拉叫起来,“对对对!我早就应该想到是《杀人游戏》,这个地方又阴森又诡异,简直就是最佳场所!”
“是吧?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想到的就是那个故事,太棒了,身临其境!”
奥列格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两个疯狂的迷漫无天际地畅游在阴谋论故事里,虽然和主题已经完全偏离走远,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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