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笔电,直接在书房吃了李清送来的早餐,随後让司机开车去公司,早上有三个重要会议,我几乎要赶场一样从s市到z市再到h市,好在这三个城市相距不远,驱车不用一个小时,途中刚好可以看完会议资料。
九点,我接起一个电话。
“少爷,昨天晚上,姓梁的男人割腕自杀了。”
我没有任何惊讶,思索几秒,吩咐对方:“你把他後事悄悄给办了,别惊动其他人,接下来给你一个月出国休假,我会叫人把钱打到你账户。”
“谢谢少爷。”对方挂断电话。
我微微吐了一口气,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让医院开一份aids化验报告单对我而言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再安排手下接近男人,怂恿他“报仇”。当男人终於替儿子报了仇,加上真以为自己得了aids,万念俱灰,从此失去活下去的目标和勇气,最後自杀了。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是我的一颗棋子,一件工具,一样用来逮我床上那只小狐狸用的道具而已。
不得见
每每回忆,便是一阵悸动,一丝甜蜜,绝望中滋生的爱情,会如同野火,开始只有一星一点,转瞬却能变成燎原吞灭了理智──叶礼
自从我表示接受他以後,李拓遥亲自陪我去医院做了hiv抗体检测,化验结果让我对人生充满了希望。然而,接下来的日子就很难再见到李拓遥。虽然这家夥之前就很忙,可至少每天都雷打不动地陪我吃晚饭,夜半醒来也总会见他睡在边上让我後半夜做梦踢他下床无数次。
算算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他大少爷的影子了,吃饭也好睡觉也好都只有我一个人。对比前後他的态度,不得不让我产生怀疑:难道他以为把我给降了对老子兴趣就灭了?
这麽一想,我先是火气蹭蹭往上冒,恨不得立马抓住他与他对质,然後心里忽然凉了下来,憋屈难受得跟个热恋中被人抛弃的可怜女人。
妈的老子什麽时候沦落到了这级别!难道老子真喜欢上了姓李的小子?靠,不会刚喜欢上就被甩吧!我发誓,他敢这麽玩老子的话,老子非把他揍残了不可。
化郁闷为食欲,中午干掉一桌酒菜,边打饱嗝边提著剪刀运动发泄去。然而面对一园子花草时,又觉得索然,把付出的感情发泄在这些弱花弱草上,岂不特悲哀。
我心里一阵纠结烦恼,干脆把剪刀随手挂在一丛茶树上,人也在旁边草地上躺了下来。
初冬午後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人也变得懒洋洋的,心境倒是慢慢平和下来,忍不住有些自嘲,果然恋爱了人就会变成笨蛋,荒唐猜忌,潇洒难再。
见到他,还是好好谈一谈吧,既然开始恋爱,就要给予信任,如果是遇到困难,就要一同面对。我胡乱想著他咬破我食指,将两根受伤的手指交缠在一起的画面,每每回忆,便是一阵悸动,一丝甜蜜,绝望中滋生的爱情,会如同野火,开始只有一星一点,转瞬却能变成燎原吞灭了理智。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想不到自己不知不觉在草地上睡了一整个下午,暗暗有些吃惊。冬天天黑的快,太阳落山以後温度骤降,我连著打了几个喷嚏,赶紧站起身,循著灯光朝主屋方向走去。
路上碰到一个男仆,被他急冲冲给拉住,“叶先生,你到哪儿去了,少爷正在找你!”这人脸上先是惊喜,後是焦急,补充说道:“少爷找了你一个下午了,正在发脾气呢!”
我心里一阵雀跃,积累了一个星期的思念,让我想要立即马上见到他。和男人确认了位置,我加快脚步跑去。
到达主屋前,我放慢了脚步,摸了摸兴奋得止不住要蹦出胸腔的心脏,悄悄缓了口气,暗唾自己:“叶礼啊叶礼,你都白活了这麽多岁数,居然还跟个十几岁的毛头,冲动个屁,没出息!咱又不是没泡过男人,怎麽就激荡成这样……”
然而,心里建设没什麽效果,一想到李拓遥正在等我,我忍不住拔腿又跑了起来。
推开房间门,并没有看到期待中的少年,几个仆人正在收拾地上的花瓶碎片。
我内心一阵失望,靠著门框,无聊地看著仆人们忙活。
“叶先生!”有人抬头注意到我,喊了一声。
我懒懒地应道,问他们:“你家少爷回来没有?”
“少爷等了叶先生一个下午,刚刚才离开。”
我瞅了瞅门口边本来成对的古董大花瓶孤零零的只立著一个,伸脚踢翻,随著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古老美丽的青花瓷片落了一地。
赌气出走
踏著夕阳余辉,步行往山下走去,手插裤袋,状似洒脱,实则笨蛋一个。──叶礼
过了阵子宅男生活,酒吧夜店美少年仿佛都成了上辈子的事儿。
李拓遥已经一个多月没露面了,期间几次夜半朦朦胧胧地看到他站在床边,只是第二天醒来找不到任何他存在过的迹象,只能归类於太过想念因而夜有所梦。
我渐渐心灰意冷,想李拓遥他们,无论气质上再怎麽凌厉,到底还是十六七岁的跳脱少年。也许是我,太过当真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实在不想要存在任何误会,无论真相到底如何,都想找到李拓遥好好谈一谈,只是这家夥太他妈会闪了,老子等了足足一个月还是不见他大少爷影踪。
既然他想不了了之,那我也乐意配合。
李家建在山上,只有下山以後才能打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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