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梁秋宴带了个人回来,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的男人,一个陌生的还紧紧跟着梁秋宴的男人。
梁秋宴很心虚,他没跟沈风佩打招呼就带了个人回来,而且这个人的来历还不好解释,心虚的人往往会有意地大声说话,所以他一进门就抢着解释说:“这个人是来租房子的。”
沈风佩淡定地放下茶杯:“这房子两室一厅,他来租客厅还是卫生间”
“呃”沈风佩的表情很淡定,语气也很淡定,但梁秋宴就是能察觉他生气了,
景越莫名对沈风佩没好感,他呛声道:“我不租客厅也不租卫生间,我是来租何君的床的”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梁秋宴冷汗都下来了,卧槽这人会不会说话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沈风佩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语气罕见的咄咄逼人:“你租了何君的床,何君睡哪”
“他”景越漫不经心地说:“打地铺呗。”末了还加一句:“何君,你说是吧”
梁秋宴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做人要知恩图报,绝对不能因为不爽就打死他
同时强颜道:“是呀是呀。”
沈风佩又问:“何君,你为什么要把床租出去”
“呃,这个”
景越又抢着回答:“缺钱咯,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
梁秋宴在内心狂喊:忍住,你可以的绝对不能因为不爽就打死他这太便宜他了
梁秋宴已经完全不敢想他在沈风佩心中是什么形象了
沈风佩沉默了一下,然后说:“缺钱为什么不跟我说”
梁秋宴:“我”
景越:“当众炫富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
梁秋宴给景越跪了,能求您丫闭嘴吗
梁秋宴最终还是败在了自身的道德感上,就算景越再欠揍,也是救了自己的人,他对景越也就一让再让,可这落在沈风佩眼里可不就是那么回事了,有梁秋宴兴奋地去要景越的签名在前,又有景越一开口惊死人的话在后,他想不多想都不行,他看向景越的眼神也就带上了自身没察觉的敌意。
晚饭一起吃,是梁秋宴和沈风佩默认的规矩,今晚景越来了,梁秋宴不好意思请他吃外卖,也就自己亲自下厨,做了三个家常小炒菜,配合沈风佩先炖下的小米粥一起吃。
景越不挑食,本来吃的挺欢,但知道菜是梁秋宴做的后,存着给他添堵的心思,开始鸡蛋里挑骨头,一会儿说这道菜盐多了,一会说那道菜炒糊了,为了辅证他的话有说服力,他也没多吃,动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吃完饭,景越去接经纪人打来的电话,沈风佩和梁秋宴一起洗碗,洗着洗着沈风佩突然说:“天气预报说今晚会降温。”
“哦,要加衣服,这时候感冒了就麻烦了。”
“嗯,降温了地上挺冷的。”
梁秋宴觉得沈风佩话里有话,果然就听到他说:“地上凉,打地铺对身体不好。”
“没关系,我可以睡沙发。”
“和我一起睡吧。”
两人同时开口,说完后一阵静默。
一起睡
梁秋宴看着沈风佩白皙的侧脸,他可能会把持不住啊
第二十章
景越大晚上的直接跟着梁秋宴回来,除了人外,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梁秋宴翻出了以前买多了的牙刷和毛巾给他用,其他方面只好先将就一晚,等明天再回景越住的地方拿。
景越不认床,倒是早早地睡了,梁秋宴这边就没那么容易睡得着。他不是没和沈风佩同床共枕过,但上一次他是怀着纯洁的革命情谊心情和他躺着一张床上的,这一次,心境大不一样,心心念叨的人躺在身旁,一呼一吸间都是那个人的气息,稍微移下小腿就能碰到对方的身体,而他还得把持住,不能做出出格的事,这对一个正值青春年少、身体容易冲动的人来说,简直是甜蜜的折磨。
而且,梁秋宴总觉得沈风佩离他越来越近了,大腿就快贴到一起了,隔着布料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热度。
他没动,那是沈风佩在动
梁秋宴立即把这个想法踢出脑海,怎么可能他根本想象不出沈风佩冷着一张脸,默默地、小心翼翼地往他这边一点点挪的场景,这场景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太可怕了。
梁秋宴想和沈风佩拉开点距离,但又害怕这样太刻意了,反而显的很奇怪,他努力回想他和好友平时是怎么相处的,认为纯洁的男男关系之间一起睡,甚至一起撸还是挺正常的。
于是,他干脆用小腿夹住沈风佩的小腿,将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脚面上,一脸正气地对沈风佩说:“你脚太冷了,我帮你捂一捂。”
肌肤相亲,也算是吃点豆腐。
黑暗中,梁秋宴看不到沈风佩一惊,脸颊绯红,冷脸不复,覆在面上的冰面具冰消雪融,露出内里无边春色。
梁秋宴可不知道他错过了怎样一幅风景,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和沈风佩解释景越的事,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一个亲戚论:“那个你别信景越的话,那都是他瞎说的,他其实是我妈妈那边的远房亲戚,最近遇到了点事,所以暂时要住在这里,大概过个几天就会走。”
沈风佩没说话,主要是他现在一开口,声音就会暴露他现在思想不纯洁的事,梁秋宴却误会了,他以为沈风佩不信,又接着解释:“我本来也不知道他是我家亲戚,是上次我把签名拿给我妈看时,我妈和我说的,我才知道他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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