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提携。他们一个是同性恋导演,一个是外表出众的男明星,所以他们一定不会是简单的师生关系,他们一定有感情纠纷或是肮脏的桃色交易。
宋子言痛恨这些莫须有的指控,不光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为了黄纪恩的名誉。以前,媒体顾及黄纪恩的名气,只敢隐晦暗示他们的关系匪浅。如今,既然黄纪恩已经不在了,半红不紫的宋子言又算得了什么。
出道八年,宋子言第一次感受到媒体的可怕,以及面对人群是多么胆战心惊的事情。
“子言,我看你今天的葬礼别去了。”
见宋子言脸色难看,苍白如纸,alex不禁劝道。
然而,这话听在宋子言的耳朵里,却好像一剂强心剂。他突然站起身,径直往门口走去。
“不行,我要去见老师。”
他要去见黄纪恩,然后,他要向他道歉。
alex愣了两三秒,赶紧追上宋子言。
8
宋子言赶到礼堂时,齐安君已经在了。黄纪恩父母早逝,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妻儿。参加葬礼的人不多,除了黄纪恩至亲好友之外,只有齐安君和宋子言这两个学生。
一路被媒体追车跟拍,直到他踏入灵堂的那一秒,宋子言才略微放松下来。空荡荡的灵堂格外寒冷,宋子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结冰了。
作为黄纪恩最亲近的人,齐安君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家属的位置,接受来宾的致敬。在进门的那一刻,宋子言一眼就看到了齐安君,显然,那人也发现了他。在宋子言的记忆中,他很少看到齐安君不笑的样子,唯二的两次都是和黄纪恩有关。
一次是在医院,另一次就是现在。
“宋子言,你过来。”
齐安君突然开口,对宋子言说道。
宋子言心头一怔,下意识地快步向前,站在了齐安君的旁边,与他一起接受宾客的鞠躬。
此刻,黄纪恩的棺木就在两人身边,宋子言多想再看他一眼,最后一次确认棺木里的人究竟是不是黄纪恩。
他一直都在幻想,眼前的事实只不过是一场闹剧、一个玩笑,亦或者是一场梦。
可惜,齐安君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奢望,那人冷冰冰地说道:“不敢看老师吗?没关系,等会儿给你机会慢慢看。”
说罢,那人不再作声,俊美的脸孔没有丝毫表情,修长的身体站得笔直,整个人犹如一座蜡像,没有半点的真实。
仪式结束后,在齐安君的陪同下,工作人员准备把棺木搬去火化。
“走吧,我们送老师最后一程。”
走过宋子言的身边,齐安君忽然开口,把宋子言吓了一跳。然而,宋子言不敢多想,赶紧跟上去,生怕看不到黄纪恩的最后一面。
从灵堂后面走进去,工作人员没有立刻把棺木搬去焚化。相反,他们听从齐安君的指示,把黄纪恩的遗体搬到侧面的小房间。而宋子言刚跟着齐安君进去,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房里只剩下他和齐安君。
“来,子言,好好看看老师的样子,恐怕是你最后一次看到他了。”
齐安君突然笑了,表情阴森,语气诡异,令宋子言不禁感到危险。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见齐安君的表情越发阴沉,那人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把他狠狠地摔在棺木的旁边。
“不敢看吗?宋子言,你还真是个胆小鬼,连对你最好的老师都怕吗?”
说完,齐安君快步上前,一把按住宋子言的头,逼得他不得不正视黄纪恩的脸孔。
因为尸体的萎缩和僵硬,再加上殡仪馆的妆容,眼前的黄纪恩根本不是平时的样子。原该是熟悉不过的样子,竟然让宋子言感到害怕。
“你看看清楚,这就是你的恩师,一手把你捧红,却因为保护你而死的人。”
宋子言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他僵硬地伸出手,缓缓抚过黄纪恩的脸庞。没有心跳声,没有呼吸声,更没有体温……这一切都在告诉宋子言,眼前的人只是一具尸体,黄纪恩真的死了。
“齐安君。”
宋子言挣扎地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近沙哑。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想到会碰上车祸,当时我是想救老师的,只是老师……”
齐安君依然冷笑地看向他,始终不发一言。
想起连日来媒体讨论的话题,宋子言不禁自嘲,接着说道:“我和老师不是那种关系。”
这时,齐安君开口了,仍然是讥讽的口吻,说道:“我当然知道,宋子言,因为你不配。”
是的,他不配,这是他早就知道的。当然,齐安君一定也知道,没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只要是黄纪恩的事情,齐安君通通都知道。
齐安君步步逼近,面无表情的脸孔渐渐在宋子言眼前放大。
“为什么老师要豁出性命来保护你?不是因为他爱你,宋子言。”
突然,齐安君一把推向宋子言的肩膀,狠狠地朝他肚子踹了一脚。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黄纪恩用生命保护的是他重视的学生,是被他视为希望的学生。他花了多少力气为你量身定做了剧本,他多么希望你可以脱胎换骨,他想看到你在演戏上的成就。”
齐安君顿了顿,眼神冷冽,一箭穿心。
“他希望你能在演技上有所建树,而不仅仅靠一副好皮囊变成一闪而过的流星。我知道,你一直心怀对他的抱怨,你总以为凭你的能力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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