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记得,蓝若斐的脑部原本就是有一个血块的,现在居然还换了位置?这是什么情况?!
“病人的伤口已经及时处理,血已经止住了,但是由于头部受到了大力的撞击,造成昏迷。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要看病人的身体会不会有其他的反应,还得进一步观察。若是身体的各项机能都逐渐恢复了,就要看看病人自己的意志了,脑部毕竟是人体最复杂的结构。”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当中,她还是站在了蓝若斐这一边,甚至不容许儿子做出半点儿对不住她的事情。
偶尔能见到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也全都是装出来的。可是自打他认识了蓝若斐这丫头,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感染力,就连眼角那细细的笑纹都显现出来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采用了最保守的针灸治疗法,通过施针来促进血块所在部位的血液循环,好让血块能加速消弭。但是明可帆担心施针的频率太高会让蓝若斐受不了,所以让他们尽可能地控制好。
连明楚翰在一旁看着都着急,“这到底怎么样?我儿媳的情况你们有办法吗?”老这么躺在病床上也不是办法,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吗?她还这么年轻。
只是话音刚落,脑袋上又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你个死孩子!那是你老爸,什么叫我老公?真是的,你就不会好好说话?”
斟酌了一下措辞,他才有些犹豫地开口,“明叔叔,各位前辈,恕我斗胆。有没有可能,香港方面之前的检查还不够全面?或者,我们再尝试用西方的手段去给病人做个更彻底的检查,兴许着眼的角度不一样,会有不同的发现呢?”
急切解释,并不是要推卸责任,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况且当时的撞击力不算大,只是蓝若斐被撞后重心不稳,所以倒地的时候碰到头的力量稍微大了一些。
漫长的等待过程中,明大少不停地在手术室门口踱步,频频抬起头来看向上方的灯,还没有熄灭,只有继续耐心地等下去。面前明明有一排椅子,可他此时怎么可能坐得住?只怕没把地板踏穿就很不错了。
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似的,脾气还倔得很。所以哪怕是像秦处长这么强势的人,都不敢去跟他硬碰硬,那臭脾气……明大少倒是遗传了十成。
一天好几次用热毛巾给她敷伤口,希望能让她的手背不再肿得像一个馒头。就算蓝若斐躺在床上,他还是很细心地打理着她的身体,甚至还从家里将她平时用的那些护肤品都拿来了。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明可帆每隔几天就给蓝若斐修一次眉毛,保持她那秀美的眉形。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手术室的那盏工作指示灯终于灭了,门被人从里头打开,明可帆赶紧迎了上去,“医生,我太太的情况怎么样?不要紧吧?”
跟几位老军医紧急磋商后,众人决定采纳他的意见,也许消除血块后,蓝若斐更有希望能早日醒来呢?
那位肇事司机也没有逃逸,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见到明可帆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不安地搓着手,“我、我不知道会有人突然闯出来的,我并没有超速啊!而且我撞到她的时候,是撞到她的身子,绝对不可能伤到头的!”
抢救的时候,看着手术室门口那盏红色的指示灯,明可帆只觉得这颜色一点儿都不顺眼,不仅如此,还很不吉利。
“嗯,我记下了,先观察看*看吧!斐儿如果知道大家都这么关心她,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明可帆的脸上露出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次笑容。
现在只有寄希望于国内的专家学者,看看有谁造诣比较高的,能让蓝若斐的情况好转。白宇再能耐,脑科毕竟不是他的强项,普通的问题他能解决,这么艰深的,只有等待这方面的高手来处理。
放慢脚步走过来,凝视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蛋,秦蓉方轻声问“我听你爸说,施针的情况还比较顺利,血块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消退了。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的医学这么昌明,办法多的是,就算国内不行,咱们就把她送到国外试试。那边好歹各方面都比较先进,兴许很快就会好起来了。我有朋友在美国和加拿大,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用得着的地方,你就尽管跟我说。”
用湿毛巾给她擦着脸,明大少一边淡笑着说“宝贝儿,你这个小懒猫,一定是嫌弃上回去考察太累了是吧?所以才特地装睡想放大假?你说赵姐他们来的时候你忽悠一下就算了,犯得着连我都骗吗?”
打小就是个让人伤脑筋的主儿,明政委不在家里,每回这小子闯了祸,就只有她去收拾残局。还得低声下气地去跟人家道歉,这么丢脸的事儿,她那时候就没少做。
而他自己则把办公室都搬到这间特护病房里了,每天都用笔记本电脑办公。虽然蓝若斐还是没有知觉,但他坚持,要在病房的外间工作,绝不影响她的休息。
“斐儿!斐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情急之下,只有抓住她的手才不必担心弄疼她,瞧见她这副虚弱的模样,明大少都恨不得替她去承受这一切。
放下书本,握住蓝若斐的手,“宝贝儿,咱妈特地来看你了,刚才妈说的话都听到了吧?依我看啊,她就是嘴硬心软,其实还是很疼你的。不然怎么会风尘仆仆就赶来了呢?所以你要快点儿好起来,不然妈八成又要逼着我娶别人了,你不生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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