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地方了。”
“皇子学宫,怎么会是臣的地方了呢?臣虽为太子太傅,可太子师傅非止臣一人,其他人,起居之处在哪里?”太子太傅更像是班主任,其他的授课者像是带课老师。
“他们要什么起居之处?你才是正主儿,其他人不过是捎带,上完了课还要做别的事情,窝在宫里做什么?”
那我就要窝在这里了么?韩嫣总觉得刘彻今天很奇怪,完全不是熟悉的样子。
疑惑地抬起头,看见刘彻异样的神情,韩嫣想要再次拒绝的话硬咽了下去。久违了的表情,有些熟悉,硬生生从尘封的记忆里翻出一些熟悉的情绪来。
这目光……
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把面部表情调回正常,又撞上一双了然的眼睛。人与人之间太熟了,就这一点不好,有什么变化都会被人发现。
“陛下。”
“嗯?”
彼此心知肚明。韩嫣最大的疑惑,却是——刘彻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照他的性子,早该把与这些那些年少轻狂抛一边才是。后宫佳丽三千,十五而选入三十而放归,永远不缺新鲜的面孔,也不会断了美人,这些年,他真没缺过美人。现在猛然拿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韩嫣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忧而是惊奇。
“还是小时候住过几天吧?那里还是母后还是皇后,到我做了太子,咱们就不在这里了,”慢条斯理地扯着闲话,一面执起韩嫣的手,“这里,你大概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吧?我带你认认路。”
韩嫣心下惊疑,默默随他走着,一面听着刘彻信口报着殿阁名称,一面心下暗自思量。
椒房殿,韩嫣也不是完全不记得的,站在庭院里略停了一下,一抬手指着一排房子道:“这里臣倒还记得,以前在这儿还住过几天的。”
刘彻低头看了一下空了的手:“哦?还记得什么?再去据儿那里看看吧,在那儿住的时间倒长些,我倒还记得以前常常与你同榻夜谈的。”
同榻……夜谈……韩嫣不语,跟着刘彻往刘据的住处去了。
刘彻走得极慢,韩嫣跟在后面敛了眉,也放缓了步子。刘彻讲解未央宫的n种行走路线的时候,韩嫣便顺口接上两句,打定了主意,装傻。既然刘彻能看出自己的想法来,那就让他看到自己的拒绝好了。韩嫣渐渐有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两人都多大了,还在玩这种暧昧?
刘彻挑眉,心下暗道:从早开始你就装疯卖傻,那时候我没看出来,不对,是看到了却没往这上头想,现在,我想明白了,你还装?你就装吧,咦?你还装?好吧,我就只好跟着装了。
漫长的椒房殿参观行程终于结束了,刘彻瞄了下韩嫣,此时韩嫣正在闭在眼睛吐气,刘彻挑眉暗笑,让你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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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读书自是缺不了伴读的,望着高高低低八个伴读,韩嫣心下感慨万分。又有些庆幸自家孩子生得早,不会在还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年纪便被选进宫来,见人便要行礼磕头。与景帝不同,刘彻给儿子选伴读,不是自己带着皇子去挑,而是与他们的母亲商议,这些女人的提议,他还都考虑了,最终的名单,实是惨不忍睹。
长安城里有适龄学童的贵族人家,也有拼命削尖了脑袋想当伴读的,尤其是做刘据的伴读,也有铁了心不想跟皇家搀和的明白人——在储君未立的时候,站错一步都是万劫不复。于是,便有走门路的,有为了挤进去送礼的,也有为了退出来求情的,一时间热闹非凡。
有演热闹的,便有瞧热闹的。刘彻就看得很开心,还笑眯眯地,韩嫣奉召而来与他一道最终确定伴读的人选,看着刘彻的笑脸,心下发寒——又有人要倒霉了。以前,景帝是高高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看着底下一干小学生做小动作。现在,刘彻站在了讲台上,他扔下一句“大家一起选班长吧~”然后,开始看猴戏……
果然,不搀和进来,是明智的。韩家老祖宗的智慧,确实值得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可怜一群小孩子,因为年纪小,正好赶上了这场大戏,真是倒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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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年纪大了也不好——得娶媳妇了,韩嫣的意思,要到十八岁以后,让他们自己选,家人在旁提点参考意见的。正在拖延间,刘彻却扔了个雷来:“要不要结亲家?”
说话的时候刘彻正歪着头,笑看着韩嫣。儿子尚主?还是不要了。娶个儿媳妇回家,还要公公婆婆对着她行君臣大礼?丢人!许绾的意思,也是不想要个“高贵”的儿媳妇。再说,让自己的儿子娶刘彻的女儿?太狗血了!
刘彻听到韩嫣拒绝,也没有生气。他很想看到一个有两人共同血脉的孩子降生,只是——“总觉得别扭。”
刘彻笑道:“如此,便罢。”也不是特别热衷,韩嫣的孩子,总是与别的女人生的,而且,两个死小鬼,特别惹人烦,天地君亲师,两个小鬼在韩嫣那里却是排在天地之前的,一出现就能抢走所有注意力,不要就不要,也不是很遗憾。
“听说,你家里有人身子不大好?”对于许绾,刘彻是恨得牙痒,只是场面话该说的还是要说。
“正是,臣正担心着呢,这么多年,家事全是她在撑着,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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