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车,以及烧脑到不可思议的不在场证明,无不让首映礼上的观众大呼过瘾,觉得这些已经超出了沉闷纪录片的范畴。
“威廉从推特上给我念过一句话,我觉得用在这里很贴切,原谅你是上帝的工作,我的工作是送你去见上帝。毕竟我可是一个伯恩斯坦啊,在我还没学会走路时,我的外公就送了一把勃朗宁给我。引用《教父》的台词,我享受复仇,因为它是冷却后最美的佳肴。
“我在一个很特殊的环境里长大,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从小就没有什么道德观。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如果我不想自己的未来是住在精神病院,最好找个什么来约束住我。
“威廉就是我给自己找的良知,1999年的冬天,我的良知死了。”
电影落幕,曲终人散。
有人感动,有人唏嘘,却没有人相信电影最后的报复是真的,哪怕它就发生在前不久,无数媒体都报道了那人暴毙的新闻。
影院突然传来了尖叫和骚动,因为坐在第一排的萨巴蒂诺死了。
电影里最后的最后,萨巴蒂诺说:“当我完成复仇后,我就去陪你。不过,我大概上不了天堂,只能在地狱仰望。”
再一睁眼,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
他重生了。
信念是鸟,它在黎明仍然黑暗之际,感觉到了光明,唱出了歌。——泰戈尔。
☆、第49章 来地球的第四十九天:
1981年就这样悄然而至,萨巴蒂诺位于比弗利的山庄,依旧冷的像是南极。
庄园的主人和他的表弟之间,自去年12月9日之后,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哪怕是在圣诞节的时候。庄园里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喘,走路都是尽量小声、小声再小声,正在努力做到他们好像并不存在。
“竟然真的连圣诞节都不过。”厨房新来帮厨的墨西哥少女,和主厨的徒弟道,“我还以为美国人都肯定要过圣诞节呢。”
主厨的徒弟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觉得圣诞老人是真的呢?这家主人是犹太人,本来就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
犹太教都是过光明节的,一连八天,由家里的小辈孩子负责,点燃哈努卡灯上最中间的蜡烛后,再开始每天点其他的一根,直至第八天时全部点亮。
“诶?那咱们家里的烛台在哪里?勒森布拉先生的房间吗?我都没见过。”帮厨少女很是遗憾。
“呃,家里就没有,勒森布拉先生没有庆祝节日的习惯。”可以这么说,除了威廉的生日,勒森布拉就不关心任何日期了,因为那毫无意义,还不如每年一次的“财务年度(fr)”来的重要。
“那塞偌斯先生呢?”
“大概也和勒森布拉先生一样吧,他们都是大人物,大忙人,不过节的。”主厨的徒弟很不负责任的随便猜到。
威廉不是因为忙而不关心节日,而是自他父母去世后,他就特别不喜欢这种合家团圆的日子,那会显得他很孤家寡人,他催眠自己当它们不存在,这样他也就不会回忆起在伦敦时,每年复活节、万圣节、圣诞节以及跨新年时,他们一家三口过的有多开心。
老伯恩斯坦倒是有意用光明节为借口,接萨巴蒂诺和威廉去他位于郊区的庄园,试着化解这对兄弟之间的矛盾。结果却被萨巴蒂诺一句,“去年也不见你,非要叫我们回去过光明节”,给堵住了全部的后话。
于是,两周的圣诞假期就这么不尴不尬的过去了,勒森布拉身边的人对着三倍的周薪想到,这个补偿,跪求年年都有!【喂
1月3日,星期六,是《两杆大烟枪》首映典礼的日子。
首映礼前一天的晚上,萨巴蒂诺终于坐下来,决定和威廉面对面的谈一次。
在二楼书房,双方都尽量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不想变得变成那种“只会用最恶毒的语言,去伤害自己最亲近之人”的低情商人士。
但他们也无法否认,这为期一个月的冷战,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迅速倒退回了一年多快两年以前,甚至还不如那个彼此刚刚相遇的时候。最起码在威廉看来这样。当时他只是怕萨巴蒂诺,如今他是又气又怕,好没有出息。
“那天为什么要去中央公园?”萨巴蒂诺开口,声音里有着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干涩。
威廉却觉得表哥这一声很冷,毫无感情,他低下头,宁可数地上波斯手工羊毛地毯的纹路,也不敢去看萨巴蒂诺毫无波澜的双眼。他回答:“我在电话里和你说过啊,我约了朋友吃饭,杰洛米.贝斯拜,他说那附近有纽约最好吃的汉堡店,我是不知道那汉堡到底有多好吃的,只知道他喜欢,便准备投其所好,劝他写完他的短篇。”
萨巴蒂诺皱眉:“你就那么喜欢那篇?”
“我准备买下他的版权,改编成电影。”威廉终于说了老实话,这些是他没告诉过萨巴蒂诺的,“我觉得那个科幻故事很独特,标新立异,拍好了,说不定能开创一种拍摄科幻电影的新形势。”
萨巴蒂诺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却最终还是没有发声,他想说,你想自己拍电影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会为你准备最卖座的剧本,最充足的投资资金,以及最好的制作团队。
但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萨巴蒂尼也便明白了,为什么威廉不说。
制作电影是威廉的兴趣,不是他必须完成的工作。又有谁会愿意自己的兴趣,是由别人全部替他来完成,他只是负责组装在一起的最后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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