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暗中查探王夫人的辛秘之时,桓译也迫不及待的迈出了第一步,将关于璟轩的流言蜚语传遍了维扬,一时间还真闹了个满城风雨。
林如海任职扬州盐政的时日虽然不长,但来林如海爱惜羽毛一向是两袖清风的姿态,又每逢初一、十五便施粥救济贫苦百姓,因而在维扬的百姓心中,这位林大人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不过在同僚之中,诟病林如海沽名钓誉的也是大有人在。
因而林璟轩的流言一出现,那些看不顺眼林如海、等着看林家笑话的人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推波助澜,老百姓们虽然喜欢林如海,但奈何璟轩的传言太过于传奇性:出身大家却又和下九流的戏子厮混、林家独苗却偏偏嗜好龙阳、林大人温文儒雅这林公子却偏偏妩媚fēng_liú,这些往日里只出现在戏文里或是说书先生的话本里的故事就这么活生生的上演了,老百姓们哪里能免俗呢?
“走,咱们也去瞧热闹去。”璟轩闻言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拉着魏臻,直奔附近的茶肆去看热闹去了。为了这个,璟轩还刻意乔装改扮了一下,换了身面料看上去不那么显眼的茶色衣裳,外面裹了厚厚的棕红色的小袄,瞧着比平时圆润了不少,那小袄的领子立起来刚好能挡住大半个下巴,再扣上一个夹了层棉的小帽,稍稍拉低些帽檐,便遮住了不少璟轩那双引人注意的凤眸。
虽然“林璟轩”这个名字如今在扬州是沸沸扬扬,但是那都是老百姓之间口耳相传,真正知道璟轩相貌的却是寥寥无几,加上璟轩这一番的乔装打扮,更是极大程度上的避人耳目,因而当璟轩和魏臻大摇大摆、堂堂正正的进了茶肆,竟真的没人认出来他们就是传言中人,那伙计还热情满满的过来招呼。
璟轩特为的没有选雅间,在大堂中扫了一圈,挑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了,周围的客人正兴致勃勃的谈论那些传言,璟轩便也兴致勃勃的听着,只见一个短打打扮的汉子正摇着头反驳道:
“我曾经远远的见过林大人一面,可当真是威严极了,我看你们说这林公子比女孩儿都俊,可是言过其实了吧?”
有人唱反调,自然就有反驳,只见这人邻桌一个穿长袍的不屑的打量了这人一眼,才说道:“这位兄台可见是不知其然了,这林公子如今的年纪正是雌雄难辨,寻常出门,也常被误认是女扮男装的姑娘家。”
璟轩闻言险些笑出声来,看向魏臻,一挑眉,他自个儿都不知道,他已经到了被人当做是“女扮男装”的程度了。
璟轩浑不在意,魏臻心里面却大为不悦,前世璟轩就一生为流言所绕,其中不堪之处不无为外人道,却让魏臻一直记挂着,心里面为璟轩不平得很,因而“流言”但凡涉及到璟轩,便等于戳中了魏臻的逆鳞,总能激起他心里面暴戾的一面,之前那南安郡王世子郑广平就是因为这个,才被魏臻杀之而后快,眼下魏臻如何能不恼?
这时,又有人接口,这人打眼一瞧就是个不安分的东西,此时嘿嘿一笑,更透着那股子猥琐劲儿,只听这人说道:“看来诸位是没有见过倌儿,那些打小儿调适得当的,身段柔软雌伏起来,比起女孩儿更添了几分趣味,我瞧这林公子可是个天生的倌儿了,年纪正当宜,若再大一大身子变糙了反倒不美了。”
这话说的,璟轩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魏臻的心里更是噌噌冒火,身子一动,就要上前给这人一个嘴巴,却被璟轩拉住了,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璟轩可把这人的模样记了下来,心里面念头也转了起来。
这人的话果然把茶肆里面所有人都震住了,维扬虽然是烟花鼎盛之地,但寻常人家的汉子赚钱养家暂且不足,哪有这闲情逸致去寻姐儿,倒是有些读书人自诩fēng_liú才子,频频出入烟花之地,至于这倌儿馆就更是好多人都闻所未闻的,不由得被这人勾起了好奇,纷纷打探了起来。
这人口沫横飞的说着,俨然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言语间更是频频攀扯到璟轩身上,听得魏臻心中不由得起了杀意,正此时,三五个读书人进了茶肆,是这茶肆的老主顾了,听伙计的意思,这些书生是旁边书院的学生。
这几个学生进到茶肆,听到那人正大放厥词谈这风月之事,不由得频频皱眉,其中一个更是大声呵斥道:“大庭广众之下竟这般无耻,真是有辱斯文!”
这年头,老百姓对于读书人还是有几分尊敬的,除了那带头的猥琐汉子,其他人也不由得回过神来,面上不由得显出了几分羞赧的神色来,这几个读书人见状脸色稍缓,却也不由得开口说道:
“可叹林家书香门第,林大人又是探花出身,竟因为此等不肖之子被带累了名声!”
他那同窗听罢却是摇头,叹息道:“养不教、父之过,我对于林探花可是颇为失望,像这样的书香门第,理应三岁上下便聘德高望重的夫子启蒙,如今有子如此不肖,这林探花也难辞其咎。”
余者纷纷点头附和这人的言辞,说道:“不错,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那林璟轩这般年岁,若是林大人能严加管束,让他浪子回头,将来也少不得能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否则只怕又多了个纨绔蠢物!”
璟轩听到这儿眉头又是一挑,前世今生,诟病他的人可不少,但说他是“蠢物”的,这个书生还真是头份儿!
正此时,只见这小小的茶肆又来了一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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