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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跟他们有关,甚至于始作俑者就是他们,到现在早已是掩盖不住的事实,从学校和从其他同伙的口中很容易问到。
至于前一天能心狠到把自己的半亲弟弟丢下水的戴夫,这时候也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他那时只想着把一切罪恶归结为意外,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承担这份恶念的责任。眼看着一切都瞒不住了,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本和辛普森能安全回来,这样才能争取父亲的宽大处理。
而楚其,并不在这几个少年的关心范围内,他们相信自己的父亲也不会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舅舅大动干戈,唯一会担心楚其的,只有安迪而已。
安迪坐在庞德下首的位置上,满眼的焦虑。整整一晚没有合眼,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看上去憔悴极了,像是下一秒钟就会晕倒一样。
这样一个弱不禁风,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的o,甚至连一个都生不出来,他到底哪里值得父亲的看重了?尼克不屑一顾地看了安迪一样,在无意间对上庞德将军冷冰冰的目光时,不由打了个哆嗦。
“你们既然不在乎骨肉亲情,也就不必在我面前出现了。”庞德将军冷酷无情地说。
“父亲……”被戴夫捅了捅腰的奥斯卡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以后开始哭泣着跪求原谅。作为最小的孩子,只有他还可以做出这样的姿态试一试。
庞德将军起身甩开他,握紧拳头,再狠狠地砸向桌子。一声巨响,而后所有人噤若寒蝉。
只有安迪冷冷地望着自己的,这些年来从未这样恨过这个人。因为庞德家中这些劣等基因的贱民,因为这些阴损不入流的手段,一夜间安迪失去了这个世界上他能触及到的所有的亲人。
“对不起,父亲,我们也没想过会这样……”戴夫小心翼翼地开口辩解,“后面大家都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谁把人带走的,说不定是我们那个舅舅带着弟弟们潜逃了呢。”
“住口。”庞德抬愤怒地看向自己这个前任配偶留下的儿子,没想到他们和安迪已经积怨这么深了。
他并不期待他们能够和睦相处,就当彼此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不能和睦相处相安无事就好。
但是显然,他还是错估了人心,庞德失望地移开眼神,想起早上收到的那封邮件。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出这样的麻烦,但是显而易见,他们玩大了。联盟政府派系众多,谁能没有几个政敌?这事情到底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们几个,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呆着去。”庞德看着他的儿子们说完,转身对站在身后的副官说,“找人看着他们,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房间。”
这就是关禁闭的意思了,安迪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一丝多余的目光都不肯给他们。这些人怎么处理都好,关禁闭就能换回自己的儿子和弟弟吗?他们连楚其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会给你个交代的。”庞德看着安迪,有些艰难地说着,然后转身直挺挺地走了出去。
飞行器降落在一间古朴的院落前,有卫兵上前来敬礼,按照严格的程序核实身份以后把庞德迎了进去。
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老者,须发斑白,其貌不扬,但是当他回过头时,一双眼明犀锐利,那是多年宦海沉浮积累下来的阅历。
“这么快就到了啊。”看到庞德,老者和蔼甚至慈祥地笑了笑。
庞德望着他,目光暗了暗,弯腰成九十度恭敬地说:“给您添麻烦了。”
老者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是我最得意的孩子,以后还要继承我的衣钵的,怎么能为这么点小事弯腰低头呢?”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其中隐含的不满却让庞德倍感压力。庞德久居上位,似乎已经忘了这种全然被压制的感觉了,而此时此刻又让他体验了一把儿时那些不为人知的阴影。
眼前的老者是联盟政府已卸任的总理大臣约瑟·阿道夫,他曾经只是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底层官吏,却能在乱局中脱颖而出,一跃成为众人拥戴追随的领袖。虽然他本人因年事已高在家休养,许多经老约瑟提拔上位的年轻人如今已经如日中天,隐隐形成了一个枝繁叶茂的派系。也正因为如此,当政者也不得不顾忌着这位老者,后辈们对他更是无比敬畏。
老约瑟值得称颂的优点之一就有唯才是用,庞德孤儿出身被他收养,在仕途上走得却比他的亲生儿子们还要远很多,少不了他的提携照顾。当初在分配战利品时庞德一眼看中了安迪,还多亏约瑟在后面周旋才能得偿心愿。
他对这位义父的感情十分复杂,感激却并不亲近,隐隐还有一种在对方面前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的压力。比如此时,因为自己家宅不宁惹出的麻烦得不到求助义父出面,庞德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
老约瑟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人终于忍不住了,他们可不是小孩子不懂事,是看我老了不中用了呢。”
庞德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老约瑟按住了肩膀:“既然想闹大,就看看他们现在都长了哪些本事好了。你家小孩子落到他们手里,说要你拿什么来交换了吗?”
庞德眼中闪过一丝夹杂着愤怒的尴尬,他打开手环中的邮件系统,一封赤裸裸的宣战书即刻被投影在白色的墙壁上。
邮件写得很简单,大意是当初约好了共享战利品,你庞德独占一个就算了还想独占第二个,那就拿第一个来换好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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