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寸步难行。
这一世朱璃年纪小,没病没灾,身体结实,路途艰苦,得益于前世练就武功,也吃了不小的苦头。
可是赵祈就不一样了,相比朱璃,赵祈从小娇弱,掉入沼泽,衣裳湿了,冷风一次,面目涨红,半夜被劫持,没穿外衣,赵祈冷得直打哆嗦,可怜巴巴的,“猪猪,我冷。”。
驮着自己长脸鹰鼻的男人好像比其他人好说话一点,朱璃朝他恳求说;“他病得很重,能不能想办法弄点药。”
长脸鹰鼻的男人嘟囔,“真麻烦。”
看了看赵祈,对这伙人的头目黑脸男人说:“上头要求带活的回去,死了没法交差,我看等过了这段路,找个村寨弄点药给他吃。”
长脸鹰鼻的男人给朱璃和赵祈一人一只烤熟的鸡腿。
朱璃拿着啃,赵祈饿极了,勉强咬了两口。
走不出大山,天晚了,众人在林中露宿,晚上睡觉,生一大堆篝火,黑脸头目谨慎起见,把朱璃和赵祈的手捆上,留两个人轮流放哨,其他人围着篝火睡觉。
半夜,看守的人要解手,打着哈气钻进林子里,朱璃一直装睡,此刻睁开眼睛,几次夜里想逃走,没寻到空子,穿过大山,西边山坳里有一片房屋,是个村寨,他们正停在村寨头顶上。
逃到村寨里,寻一匹马逃走,主意已定,她盯着火堆旁边一把匕首,已经冷了的鸡骨头散了一地,她一点点挪过去,背身朝向火堆,手伸向火堆够匕首,她行动要快,那个去解手的人很快就要回来。
双手被缚,她一动,绳索嵌到肉里生疼,终于把匕首抓在手里,人小手劲小,她割了半天,绳索坚固。
顺着风声,树林里传来脚步声,那个解手的男人正往回走。
☆、第8章
森林中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见他咳嗽的声音,朱璃心急,加快手里的动作。
突然,一声狼嚎,紧接着,又传来几声狼嚎,林子里阴森恐怖
到林子里解手的男人回来,看一眼火堆快要熄灭,往里添干柴,看见火堆旁的匕首,他擦拭了一下,收起来。
朱璃闭眼装睡,几声狼嚎打消了她逃走的念头,深山老林里,野兽出没,她要走到山脚下,这段路充满危险。
天亮后,一伙人沿着山间小路下山,经过山脚下的山寨,长脸鹰鼻的男人找了一户人家,讨来一包不知道什么药面。
卷发的男人捏着赵祈的嘴,把药面倒在赵祈嘴里,拿牛皮水囊给赵祈灌了一口水,黑面的男人不耐烦耽搁,一挥手,“走吧!”
长途跋涉,一路朱璃和赵祈吃尽了苦头,十几日后,已经深入到塞北腹地,秋凉了,长脸鹰鼻的男人找牧民要了两件棉衣,给朱璃和赵祈穿上,越往北走气温越低,一路骑马冷风直往衣裳里灌,赵祈本来烧退了,这几天气温骤降,又发起热来了。
朱璃听他们说话,用异族语言,间或听懂一两句,北狄王庭上京快到了。
到了上京,朱璃想逃走没机会了。
深秋时节,塞北寒风刺骨,骑马风硬,赵祈的小身板受不住,不住声的咳嗽,喘息声粗重,发出呼哧呼哧声,远近山峦已经泛黄,青草枯萎,北部地区有的地方已经落雪了,中原人不适应这种恶劣的气候。
赵祈小脸通红,坐在马上小身子直往马下滑,卷发的男人揪住他,怕他掉在马下,朝黑脸头领说;“我看他坚持不到上京了。”
黑脸的男人说;“不行,我们已经快到上京了,一定要他活着,不然上面降罪,我们吃罪不起。”
“不是还有一个吗?”卷毛的男人一路被他烦的,几乎失去耐性,真想把他从马上扔下去。
“两个都要活的,留一口气交差。”
黑脸男人按照上头的命令到赵府劫人,事前说赵府一切安排妥当,他只需到赵府把人带回来,意外房间里两个孩子,他们夜入赵府不能耽搁太久,临时决定把两个孩子都带走,多一个无关紧要。
朱璃看见前方上空升起炊烟,他们距离城镇不远,指着说:“前面有人家,他病得厉害,求你们到城镇里找个郎中给他看看。”
黑面男人气闷,带着两个小孩,这一路真是个拖累,看赵祈实在坚持不下去,道:“我们进镇子里住一晚,弟兄们这些天也辛苦了,明早赶路不迟。”
又看看朱璃,“这个小丫头一路倒是消停,没什么事。”
长脸鹰鼻的男人开始对朱璃挺凶,小丫头不找麻烦,乖巧听话,相比赵祈省事不少,对朱璃的态度好了许多。
这个镇子很大,房屋都是泥土结构,进镇子就是一家挂着幌子的车马行。
黑脸男人手持马鞭一指车马行,“今晚就住这里吧!”
一路上都是一个瘦高个头的男人对外交涉,问了车马行有房间,一伙人住宿在车马行。
赵祈病得昏昏沉沉,已经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被卷毛男人提小鸡一样拎到屋里。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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