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首都的犯罪心理专家做画像,至今也没找到犯人。心理画像这东西毕竟不是证据,也不一定准确,甚至存在一定的误导性。刘局,我建议不要再根据上次的画像找犯人了,我们应该增派警力,继续对四起案件做地毯式搜索,一定能发现其他证据。”
“你们专案组做地毯式搜索做了一年也没有成果,现在还去找线索?线索早没了吧!”
“……你什么意思?”
案子悬而未决,在场众人分成两拨,火-药味十足,眼看着就要吵起来。
刘局大手一拍桌子,大声道:“好了都别吵了!”扭头,看向肖队长,问,“肖同志,我听说你十年前用犯罪心理画像的方法破获了一起yòu_nǚ奸-杀案? ”
肖队长挺直腰板:“是。”
底下有民警趁势说道:“刘局,我们肖队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写过好多文章,有实际操作经验,不比某些首都专家差!”
“……好。”刘局点头,“肖同志,请你根据目前的线索做心理画像……拜托了。”
“是!”
肖队长声音铿锵有力。
“其他人,除了跟进目前的调查进度外,全力搜集偷拍视频的下载者,查清住址和身份,有一个查一个,有一百个查一百个,有一万个人……也全都要查清,听清楚没?!”
众人:“是!”
……
警方的调查如火如荼地进行,易潇这边却失去了所有线索。
房东被抓之后,深夜再没有人扒窗;以防万一,易潇申请调来十六个摄像头,分散在家门口、窗户、房东家外墙、庭院和外面小路等各个地方,连续监控一周,都没有发现犯人的蛛丝马迹。
日子一天天逼近上一世方琳遇害的那一天,犯人却好像人间蒸发一般隐匿了行踪。
易潇半天时间守在家里,半天时间外出,外出时带着笔记本电脑随时监控家中情况。
期间,易潇和男友杜伦约着吃了几次晚餐。弟弟方程说杜伦是个人渣,易潇倒不这么觉得,至少杜伦每次和她约会时真心实意,别出心裁地准备各种小礼物,尤其是在细节方面绅士有礼。
易潇也不明白为什么方程那么讨厌杜伦。
在方琳遇害前的所有记忆中,她最爱弟弟,其次爱的就是杜伦。
脑子里方琳的记忆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划过。
杜伦的出现给了方琳新生活的希望。他长她十岁,像长辈一样宠爱方琳,给她所有想要的,会担心她生病了应该吃什么药,会给她人生意见,会告诉她要努力工作,会带她去游乐场,去美术馆,去演唱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小时候缺失的父爱,长大后方琳在杜伦身上寻了回来。
这是家暴受害人不可磨灭的悲哀之处。
易潇手拿勺子在蛋包饭上搅来搅去,坐在对面的方程看不下去,手掌在易潇面前晃了晃:
“姐,不好好吃饭,想什么呢?”
“想咱们小时候的事。”
混合着番茄酱,易潇一口吞下酥黄的蛋皮和炒饭。
方程摸摸后脑勺,嘀咕道:“小时候又没啥好事,有什么好想的。”
易潇莞尔:“小时候有你呀。”
方程倏地红了脸,埋头笨手笨脚地挑起一条乌冬面,却不小心送进了鼻孔。
易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又笑我。”
难得的姐弟午餐,易潇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她把最近发生的事一股脑吐给弟弟听。方程一听说姐姐被房东偷拍和骚扰,瞬间变成炸毛状态,嚷嚷着要去拘留所里打房东个鼻青脸肿。
易潇当然拦住这个弟弟去做违法的事。
“房东自然有法律制裁,但方程,你不能冲动,不能为了这种事犯法,懂吗?”
“可是……”
“好啦,吃饭。”
方程黑着张脸,掌心沁着丝丝汗水。
一只一厘米长的蚂蚁从窗边爬到桌上,方程抿紧嘴唇,一掌拍死桌上的蚂蚁,留下一具断裂的尸体。
易潇惊得眼皮一跳,视线顺势落在蚂蚁的尸体上。口中的米饭还未嚼透,她接着咀嚼几下,吞咽,安慰着弟弟,说:
“……姐姐很好,你不用担心。”
……
犯人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后,易潇主动联系了肖队长。
电话里肖队长并未透露关键信息,只说房东的案子还在查,目前没有明确的结果。
肖队长的声音听起来万分疲惫,挂电话前,易潇问:
“肖队长,您需要帮助吗?”
“……没事儿,谢谢关心。”
易潇挂掉电话,回味着刚刚肖队长的话,不一会儿再次拨过去,请求和肖队长见一面。
没有线索时只能主动出击。
两人约在公安局。才几日不见,肖队长消瘦许多,面色发黄,黑眼圈又深又重,身体状态很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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