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他虽不肯说是何事,但总之,他的房子如今被人所占,在外独自一人恐不安全。”
赵公子冷冷地说:“给他钱住酒店。”
我没钱,赵公子如今也没钱。
赵公子冷冷地说:“关老子屁事。他一定有钱。”
然而,钱不要紧,要紧的是安全。
我说:“看在哈姆的面子上。”
赵公子冷冷地说:“正好让他把老子的狗还给老子。”
我说:“不可能的,我已经问他要过了,他说要带哈姆一起流浪街头,所以我才请他暂住我们的公寓。”
赵公子:“……”
我沉重地说:“他在威胁我们。”
赵公子:“……”
我沉重地说:“他拿哈姆威胁我们。”
赵公子吼我:“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啊?!”
金仙儿当然与我不一样,我会拿哈姆威胁赵公子,金仙儿并不会,金仙儿只会用他忧郁的双眸盯着哈姆,忧郁得我觉得自己若不邀请他到家中暂住就不是个人。
不战而屈人之兵。
大约是这么个意思。
我是一个讲究民主之人,因此特意征询了赵公子的意见,然而他拒绝了我。
这也无妨,我也只是征询而已,他拒绝与否并不影响我邀请金仙儿。
平日里,我轻易不会这样做,然而金仙儿是赵公子难得的朋友。除了金仙儿,赵公子委实很难找到能忍受他,且不和他一样讨人厌的朋友了。何况,金仙儿总帮过我们许多的事情,譬如那本重新请诗人签名的书。
我不经意提及此事,赵公子终于肯从门前离开,放金仙儿与哈姆进来。
金仙儿微笑着道:“打扰了。”
赵公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坐在沙发上面,抖开了报纸。
金仙儿又道:“其实也只是借住两日,事情解决了,我就走。”
我怕他拘束,忙岔开话题:“究竟是什么事?那日那几人我仿佛见过,像是——像是——”
我看了赵公子一眼。
若是金仙儿得罪了隆门中人,寻赵公子的帮忙,那必然事半功倍。何况,我不认为金仙儿能做什么大事,必然是隆门中人小题大做,或无中生有,或欺辱金仙儿不成恼羞成怒。金仙儿虽然八面玲珑,往日里也不是没遇见过这种事。
金仙儿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事,邱先生不必为我c,ao心。倒是劳烦你为我c,ao心,我颇为愧疚。”
我与他寒暄一阵,便请他去书房里面看我新买的书。他仍旧有些心不在焉、心绪不宁。
我不便追问,却又委实替他担忧。
担忧得不久,我知道了事情的冰山一角,或者说,手|枪的一角。
我不过出门多买两个菜,回家时,便见到霍小帅立在我家客厅里,砰的将枪拍在我新换的茶几上面,威吓金仙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金仙儿想怎么样我不知道,我想请他放过我新换的茶几,我攒了三个月的加班费,方才换了的。
这么些日子下来,赵公子必定也懂得了珍惜,原本坐在沙发上面事不关己地看报纸,此刻一拍茶几:“离老子茶几远点!”
霍小帅不理会他,装作没听见,仍瞪着金仙儿。
金仙儿看一眼我,面露难色,终于道:“霍小帅,我和您去外面说话,不打扰赵公子与邱先生。”
“你要怕打扰他俩,一开始就不来他家了。”霍小帅抓起茶几上面的枪,塞到金仙儿手中,“今r,i你要么跟我走,要么毙了我!”
这便是我说,金仙儿是赵公子难得不讨人厌的朋友的缘故。赵公子的朋友们,总喜欢让人选要么如何如何,要么就毙了他们。
前者总是人不愿意选的,后者,总是人不敢选的。若他们将后者换成“要么踩我一脚”,他们必定能组成一个残联。
毕竟也是在我家中,若闹出事,难免麻烦,我便缓和氛围,问:“霍小帅,吃了吗?”
霍小帅看我一眼,犹豫一下,道:“还没有。”
我关切地道:“快饭点了,霍小帅早些回去吃吧。”
霍小帅神色有些怪异,看了一眼赵公子。
赵公子将报纸翻过去,抖了抖,继续看。
我关切地道:“早些回去吧。”
霍小帅道:“我在你这吃吧。”
赵公子可真是讨厌。
赵公子冷冷地看着我:“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他来的。”
霍小帅道:“来,我做菜,你歇着吧。”
说话间,他便接过了我手中的菜,拎去了厨房。
霍小帅曾经也并非那样讨厌,那个时候,他刚留洋回来,尚且看不出fēng_liú债,只看得出勃勃的少年意气,做的饭菜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我曾认真地将他纳入我的约会对象考量之中。
然则,照惯例,那个时候的赵公子总爱抢走我的约会对象,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造化弄人。
赵公子这么多年来始终都那样的讨人厌,唉。
赵公子日记:
有蠢货自作聪明给金仙儿吃了药。
霍锋就被上了。
金仙儿想不认账。
霍锋逼他认账。
哈哈。
一出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
珍惜赵公子在本文第一个、也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个哈哈。
第22章 第 22 章
自金仙儿与霍小帅之事过去半年,我虽不知他二人究竟如何纠缠,金仙儿也自然对我避而不谈,但赵公子总乐意在此事上向我即时汇报,如,今日金仙儿与霍小帅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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