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和年洸互相看看,也觉得不无道理。
那么大一个功劳都拿到手了还放弃?怎么想都不可能。
“如果不是徐莉莉先跑了,我们为了追她,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说来说去,也是你们的无能。”张丰甩锅甩得非常溜,来回就一个理由,竟是被他翻来覆去用了一次又一次,居然每次都还说得通。
在徐莉莉面前就是引诱蒋云他们过来,在蒋云他们面前就成了为了追踪徐莉莉。
照理说这些特工脑子也不笨,也不蠢,若换成其他人可能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可张丰什么高层机密都知道,行动代号也完全没有错,这恰恰就是铁打的证据。
再加上年洸有小心思,本来就在隐藏踪迹,自然不会主动联系上层,也就无从问起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
张丰没说自己是因为知道了年洸的“秘密”,来“黑吃黑”拿走他们的那份功劳的,他转而说是因为徐莉莉想将机密高价转手卖出,然后制造一场假死彻底退出组织。这件事被上面获悉,才派了他们下来拦截徐莉莉。
徐莉莉不在,也不可能联系得上,自然由得他胡说八道也无从对峙。
而年洸和蒋云又深知徐莉莉那个人是个喜欢享乐,贪图富贵的,走到哪里都需要美男陪伴的她,加上又很是我行我素,让人琢磨不透,会做出这种事似乎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反而很有她的特色。
每个国家的特工是怎么培训的,基于什么素质的人,什么道德观念去培养的张丰不清楚,但在他的故事里,除了中-国的特工队,忠诚、有担当、责任感足之外,其他的特工大多是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而被拉拢的,也有根本不是本国人加入的组织。
大家不过是为了利益,也就不存在忠不忠诚,只是一旦背叛代价会很高昂,所以一般来说不存在背叛这种说法,但不等于没有背叛。
蒋云和年洸一点点信了张丰,但心里始终存有警惕,年洸让人去请了医生,又开了药,张丰守着霍年把所有的伤口包扎好了——最严重的部分就是后脑勺挨了一下,枪伤都没在身体的重要位置,不幸中的万幸。
谎言一时能圆,却不是长久之计,等霍年能下地走路了,二人就要立刻想办法离开。
霍年这时候也没心思跟张丰算账,他按了按头上包得绷带,冷笑:“这要是死在自己人手上,那才真是毁我一世英名。”
蒋云没说话,自从她知道自己被骗了感情以后,就一直非常沉默寡言,脸色也不好看。
年洸是个而立之年的男人,身强体壮,面容却很平凡普通,属于扔在人海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但同时,他的面容也特别容易伪装,稍微易容一下就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这正是最适合当特工的一张脸。
年洸擅长并精通多括俚语,国内的方言也可以随口来上一个,惟妙惟肖的会让人以为他就是本地人。
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一旦让他走了,就几乎没什么可能再找出来。
就算是蒋云、徐莉莉他们早就看习惯的一张脸,指不定也根本不是他真正的样子。
现在当然也不是他真正的样子,这个男人一直藏得很深——因为张丰为了营造此人的神秘莫测,根本就没设定他真正的样子。
“不过是小小的拷问,算不上什么的,”年洸笑笑,“对比培训时候教官的严厉,这只能算是一点皮毛?”
霍年知道对方是在试探,身为脑残米分,这种时候可不能丢脑残米分的脸。
“我宁愿让v教官来,起码还有点福利可看。”
蒋云动了动眉头,年洸的疑虑也几乎快要彻底打消了。
v教官是组织内部的一位培训教官,负责的部分是迷惑,毒-品、酒精、美-人-计、什么办法都使过,但这也只是内部人员才知道的事情。
传闻,那位教官上个抖,遇上喜欢的队员,自然要调-教一番。
霍年这幅样子,看来是享受过了。
年洸笑了笑:“霍兄弟有幸得了v教官的真传,难怪徐莉莉被你迷惑得团团转啊。”
霍年勾了勾嘴角,这叫成兄弟了。
张丰半点时间都不浪费:“我们要一张往南方的机票,随便什么位置降落都可以。”
年洸看他:“怎么说?”
“这就是我们的事了,与你们无关,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蒋云松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能得到认可就不用跟着年洸背锅,这是好事。
年洸咬牙,他此时心里也有个天秤:到底是就此蒙混过去?还是紧追不放?
有这两人做保,他的功劳能被记上一笔,薪酬也能照常拿到,也不用再经过审核,不用被发现自己档案失窃的事,但他就会接到下一次的任务。
有些任务很快就能完成,而有的任务常常需要埋伏好几年,甚至十几二十年。
如果他紧追不放,就可以拿回东西,然后照老计划执行,换得更多的报酬,从此隐退不干。
但风险更大,而且因为档案丢失的缘故,他与组织上根本是互相压制的局面。
不等年洸想清楚利弊,蒋云已经让人去给两人定机票了。
蒋云看了眼张丰:“张先生,我能单独跟你聊几句吗。”
☆、61.第六十九章
蒋云想问得很简单,张丰和霍年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有没有真感情,他之前对自己所表露的情绪是真还是假。
说来也是好笑,身为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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