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胡来你不知道,他临完一本颜体的楷书,然后觉得瘦金挺好看,写完一本千字文又不满足了,接着把手伸到隶书上了。”
老人摇摇头:“你想啊,他同时写那么多种,怎么可能样样都写的出色?再加上后来医院工作就忙了,哪有那美国时间一张一张的临字?谁想他最后居然拿到省里书法家协会的证了。”
“你爷爷这人,就是不服输。”
祖孙二人相应国家号召,出门带了个布兜。路琢把那布兜当背包,煞有介事的跨在臂弯上,一路听老太太忆往昔。
“他年轻的时候特别挑,我知道你不挑食,他挑的很厉害。葱姜蒜一概不吃,白菜只吃叶子不吃帮,萝卜只吃白的,光是个破辣椒都还挑颜色。吃饺子要陪酱油醋,仗着自己没有高血糖,喝粥还要加白糖,特别难伺候。
“可是我们老两口,几十年就那么过来了。后来就习惯了,等老头子人走了,这才觉得,这人生呐,可不就是些个蝇头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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