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之身高、身材都相仿,后来这个替身就变成了文展。
“你看好了。”
文展戴好头盔,上车的时候对他灿烂一笑。
油门声轰鸣,一声“a”之后,重型机车如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那一瞬间尘土飞扬,夹杂着青年兴奋的“喔嚯”一声。
张扬、帅气、又快乐。
贺谨之冷静地坐在导演身边,看着显示屏里跟拍到的画面,眼睛却只锁定住一个人。
虽然是拍戏,但他好像已经玩h了,各种惊险刺激的场景频频出现,弯道超车、漂移、以及毫无特效的陡坡飞车,这一切都真实地发生在他眼前,如烟花一般绽开。
太漂亮了。
到后来青年用炫酷的车技一个急转在他面前停下的时候,贺谨之甚至愣了一下。
而后青年拔下头盔,对他甩了甩头,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笑容依旧明亮又火热,“怎么样,我还不赖吧?”
贺谨之缓缓地,就笑了出来,“嗯,不赖。”
晚上贺谨之就没忍住去了gay吧。
约摸是禁欲太久,等忽然被人打开欲/望闸门的时候,自/慰都不是太能满足他,他想他需要一个床伴了,还不能是太弱的受,身材最好高大一些,性格要求要阳光,嗯……如果能像那个人,就最好了。
推开大门,走进去的时候有很多男人的目光望过来,贺谨之目不斜视地稳步走向吧台,接着低低说了一句:“一杯朗姆。”
大概因为这片地方从来没有来过这么优质的攻了,调酒师都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好的。”
有很多人在虎视眈眈。
如同贺谨之也在等待猎物。
眉目低敛,贺谨之安静地坐在那里,脑海里是下午青年的手指在他的身体上游走的场景,以及他清亮爽朗的声音——
“嘿,今天碰到的那个演员真的是……真的是太带感了,啧。”
旁边有人在说话。
“没忍住多摸了两把,差点把自己都摸出火来了……”
贺谨之一凛。
“嗯哼,我特意在他面前炫了一把,他妈的……他笑那下我心都要化了,要是能操到他,真是死都值了。”
然后是笑声。
似乎有人说:“到底是谁能把我们车王的心都勾了啊,赶明儿我也得去看看。”
——“你的酒。”
调酒师动作缓慢地将玻璃杯推过来,对他笑。他清秀的脸蛋上有着红晕,在暧昧的灯光下尤为诱人。
贺谨之接了,喝了一大口。
——“嗯……他好像叫贺谨之。”
动作暂停。
身边终于有男人坐过来,腰身纤细,脸蛋妖媚,连带着声音都很酥:“嗨帅哥,今晚有伴儿吗?”
贺谨之顿了顿。
然后放下杯子。
“有了。”他的嗓音微哑。
“哗啦啦啦!”
窗外忽然开始下雨。
贺谨之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香烟掉下去,就跌在脚边,烫到肌肤的时候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疼。
如同那天晚上,第一次被人贯穿后面,那瞬间撕裂的痛楚,让他忍不住低吟出声。
“谨之。”
青年的鼻息就在颈边,带着暧昧的喘/息,“我以后叫你谨之,好不好,谨之……谨之。”
两个人拥抱,都用尽各自的力气,一场下来他大汗淋漓地瘫软在床上,身上的人却还恋恋不舍地亲吻他的唇,“我今天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这样操/你了……”
“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
“谨之,以后呆在我身边,好不好。”
热,从来没有这么热过。
好像身上燃起了大火,烧坏了神经,再接着烧毁了心脏,连呼吸都困难,他剧烈地喘着气,在黑暗的房间里,两个人再次深度交缠,他翻来覆去地被人折腾,直到彻底被碾碎。
“谨之,你是我的。”
“谨之。”
“谨之……”
雨势渐渐大起来,打在玻璃窗上。
气温骤降,房间里一下子冷了好几度。
那是他第一次臣服在别人的身下,心甘情愿,又满足开怀。
两个人的脚在床尾,都超出了被子的长度,相互依偎在一起,像打不开的绳结。
可是现在。
冷。
我冷啊。
贺谨之抱紧怀里的头盔和照片,再度深深把头埋起来,香烟烧坏了木质地板,又无声息地灭了。
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
你喜欢什么,你要什么,我全都给你。
你要是敢走,我就拿绳子把你捆起来。
捆起来。
“文展……”
我撑不下去了。
再怎么笑……也笑不出来了。
贺谨之忽然抬起头。
然后他起身,手里有头盔、照片和香烟。
——“啪啪啪啪!”
大雨滂沱。
推开顶楼的玻璃门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冷雨和秋风让他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他光着脚,在雨里踩出一个又一个水印,又很快被湮灭。
高楼,边缘。
贺谨之的身体摇摇欲坠。
——“谨之,不要看。”
他终于闭眼,纵身一跃。
——文展,你还在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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