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西尔斯说出什么,一群黑影便从黑暗之中飘了出来。角落里一颗珠子静默着……是隐蔽之器。
垂着头许久的德林倏忽抬起头,将手中的短刀拔出。轻盈的银色清光在房间内转瞬而逝,下一瞬,少年在脆响之中拦截下三柄宽刀,没有例外地将其斩断。
坎钠的手微微颤抖了一瞬。
西尔斯忽然抬手,一片金黄色的光辉从他的身周浮现。凝滞感令那些刚刚失去武器的武士迟疑了一瞬,被刀背敲击后颈,昏死过去。
德林刚想上前应对另一群人——却觉得手臂一重。布兰家主也抬起了手,两股神力在不太宽敞的房间内撞击,几乎连空气都要被撞碎。
黑影们聚集过来,将少年围住。
德林感到窒息——他微微侧头避开击来的刀刃,握住短刀的手骤然一紧。
一道半圆弧的刀光绽出。房间内浓郁地相互挤压着的神力倏忽被开启一道口子,德林浑身一轻,快刀解决了三四人,而后回到了西尔斯的身侧,喘息着。
黑影扑来。
房门被一股大力扇开。
外头的晨光投进屋子,一个男人逆着光走来了。西尔斯与坎钠同时一怔,唯有德林半缩在西尔斯怀中,没有回头。
森安德烈。这个男人走了进来,仿佛没有看见屋内对峙的人影,冲坎钠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来。
而后他转过头,看见一旁的少年重新恢复了力气,对他皱眉。
“大人……”森弯腰。
德林抿着唇,半晌才不知是指责还是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句:“你来得太慢了。”
第69章
“你来得太慢了。”
德林如此说着,走上前一步,西尔斯则是在短暂的怔愣过后,恢复了看戏的姿态。他的目光忍不住描摹着少年的背影,纤细的身型看起来还很青涩,但里边确实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自从西尔斯向少年提过接受蒙重事务的事项之后,德林便变的愈发严肃起来。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刻——少年总是努力地挤进战场,在不妨碍自己计划的情况之下自我磨练。从一方面来看,西尔斯是不大乐意的——那种期望锁紧少年的yù_wàng一日比一日强烈。但另一方面,西尔斯却为德林感到高兴,庆贺,甚至对于这样的少年愈发迷恋。
两种情感相互缠绕,最终理智挟裹着后者占了上风。
德林倒不觉得紧张,大概是因为身后那道炽热的实现,西尔斯的存在令他感到安心。而这次也仅仅是对于语言斗争的一次试炼,虽然对象看起来十分不好惹,但德林没有半分的尴尬焦躁。
他回头看了森一眼,那位男人便直起腰来,理好衣上的皱褶,冲坎钠露出一个熟络的笑容来:“真是好久不见……”分明只在大祈祷日见过两次而已。
坎钠的面色却不得不柔和下来——他瞥了德林一眼,心中思索着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来路——嘴上说着:“您来蒙重是为了奎娜小姐吧?”
“是。”森眯了眯眼,“最开始是,她该回去了,奥斯韦德即将重临,盛宴已经备好……我是来告别的。”
“告别?”
森松了松外套,侧过身来,褪下手套面朝德林单膝跪地——西尔斯的面色变了一瞬——少年镇静地把系在腰侧的短刀的刀柄下压,而森微微垂头,将手背印在刀柄之上。德林松开手:“奥斯韦德永生。”
“吾神永生。”
森站了起来,最后朝坎钠挥了下手,而后就这样镇静地踏出了这个房间。危机已经解除,威势他也带到了……森的确是来告别的,布兰家族外的车队之中,奎娜倚着马车厢的木壁,乔治在和跟来的莫莫彬霍告别。
“你们不进去看看嘛?”奎娜忽然出声。
莫莫有些莫名其妙:“看什么?”
看来这两个家伙还不知道——奎娜不知是怜悯还是羡慕,她上前大力拍了拍彬霍的肩膀:“也祝你们幸福,啧。”
森走了过来:“告别结束?我们该上路了。”
一辆马车从他们的身旁擦过,森若有所感地侧过头。一个年轻人跳下车,随手甩出一块令牌:“我来找西尔斯殿下。”他掐灭手中的雪茄,余光扫见车队,露出一个富有深意的笑容来。
……
房门第二次被打开时德林正与坎钠对峙。少年的气势不像西尔斯那样沉重,而是锐利,轻易地将来自坎钠的威势劈作两半。他淡淡地低头行礼:“如果我能为布兰家族带来利益的话,您会同意吗?”
这次坎钠没有很快的接过话,而是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把少年打量了一遍——也难怪西尔斯会喜欢,这个少年确实长得好看。以及那种气质,眼中藏着奥斯韦德的火焰和战歌。
他应该想到的,能让自家儿子看上的,从来不会是什么简单货色。
但坎钠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上一些。
——正是这个时候,门被第二次打开。坎钠不得不考虑把自家的门卫给换掉了。这种想法在看见来者时格外的强烈。嗅见这气味他就知道了,来自下城区的破坏者们,自称齿轮的灰色组织。
男人拍拍外套,将其上沾着的雪茄的气味拍散,而后他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来:“西尔斯先生,现在来讨论我们的生意是不是不太好?”
“是有点吧。”西尔斯轻轻摘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地笑来。坎钠的瞳孔微微一缩,他自然是明白西尔斯这个动作的意思的——齿轮与西尔斯的联手,已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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