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朝堂上传来西南边境舅舅镇远侯的捷报,二十万大军胜利大捷,班师回朝。父皇龙心大悦。后来凑巧听了宫人们的汇报,知道了由小八发起的,“打雪仗”活动,父皇对我们兄友弟恭和乐融融的景象甚为满意,也大加赞赏。种种喜事加起来,父皇今日在朝堂上宣布,要大办国宴,庆祝新年。皇子们更是摩拳擦掌准备拿出自家的本事才艺在父皇面前博得一星半点的好感。
从学堂下了,我来到太子的寝宫。早上听闻老四老五商量着才艺展示的事情,心里一沉。本来,太子的身子不好众所周知,每年的才艺展示不是画画就是弹琴。但是如今,他的伤势刚刚痊愈不久,手指却不如以前那么灵活,太医亦支支吾吾的没有明确拿出治疗的方法来。失了画技和琴技,麟渊的国宴表演怎么办?
匆匆忙忙回到寝宫,麟渊亦刚刚从朝上回来,貂皮的袍子还未脱下。见了我,俊美的颊上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什么事,急急忙忙的?”
我到了麟渊面前,看他心情不错,突然支支吾吾不知怎么提起这事,只好道:“下了课,想你了。”说完,便觉得这话暧昧不清,一时间颊边热气腾腾。
他见我如此,精致的颊上笑意更大,如果不看到他通红的双耳,我猜他也许是在调侃我的窘态。
心情大好,我笑着抱他入怀。“今日身子怎么样?”
他倚在我的怀里,由我一点点帮他解下披风,换上便服。微笑道:“嗯,精神很好,喝了些汤药。”
“如厕没有?”
他红着脸摇摇头。“还没有,汤药喝的晚了些,没有感觉呢。”
我仔细检查了他的下 体,没有红肿,没有炎症,粉粉嫩嫩干干净净的样子惹人怜爱。“太医说了,不用垫月信帕子了?”见他底裤上不在鼓鼓囊囊的。我仔细确认。
“嗯。我已经好些天没有滴漏了,刘太医说可以撤了月信帕子试试。”看得出他很高兴,得意洋洋的冲我邀功。
我仔细按摩他的手指,躺了几个月,他的手指用不太上力气,一直细细白白无力的蜷缩在宽大的袖口内。平时批阅奏折时多时是由我代劳,偶尔写字也是由我捉着,一点点如小儿学字般,一笔笔描画,手腕到指尖根本提不起什么力气,更不要说画画弹琴了。
麟渊看了看我,淡淡道:“珏,你是不是在担心,国宴献艺的事?”
错愕,这个人,一直是七窍玲珑的心思,表面上冷漠疏离,偏偏心里是一片敏感脆弱。只怕一个不慎就伤了他的自尊,不知如何回答。
他伸手费力的覆上我的眉目,细白冰冷的手指虚虚的掩住我的视线。“莫要担心,我有办法的。”
捉住他的手指,一点点仔细啄吻,唇边触到的是他指尖一片细腻冰冷的皮肤,心里怜惜着,直到青葱般的手指慢慢染上粉色,我才停下。“不要太过劳累了。”
“我行动不便,能有什么活动,不过是台上献唱罢了。”他微微笑道。“不过目前还缺一个伴奏的琴师,不知能否有幸请三殿下为我伴奏?”
“麟渊的要求当然没问题。”点头。既然父皇对我们两人的亲近没有反对,反而大加赞赏,母妃和皇后那里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伴奏不过是个小事。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前世麟渊十八岁时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个机关精巧的轮椅,前进后退均灵巧非常。若没有记错,那轮椅是早就存于机关世家乔家的古物,若是得来,正好可以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他。
“麟渊,最近几日我出宫办些事情,你不要等我了。”打定主意,我向麟渊嘱咐道。
“……去干什么?”麟渊迟疑了下,还是不放心的问了起来。
咧嘴一笑。“秘密。”
麟渊看我这样大概也是放了心。“多带几个暗卫去,小路子一个也许不行,把我的侍卫也带上。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出宫,宫外凶险,你不要大意。”
惊讶,他居然知道小路子是我的暗卫。“不用的,这次我出宫只是去附近,不是很远,大张旗鼓反而不妥。”
他想了想,不再坚持。
我松了口气,若让他的侍卫也跟去,那礼物的惊喜也就泡汤了。
次日匆匆告了假,出宫置办去了,将近年根,宫中的功课本就轻松了,加上皇子们要在皇帝面前大大的露脸,所以寻奇珍异玩的也有,宫中苦练的也有,倒不显得我告假出宫有多显眼。
一路上小路子急驾着马车几乎是冲进了乔家。
待我站定在乔府的大厅时,说是通报的人马还没有到。乔家的大家长乔启栋一身居家常服惊疑不定的看着我。
挑眉,我已经13岁,皇帝有意无意的让我半参与到朝堂上,有时我亦会和麟渊一块入朝,他作为臣子自是见过我的,但是素来没有交往接触,我猜他多半在心里犯嘀咕不知道我来干什么。
“乔大人,本宫冒昧打扰,是有一事相求。”说罢撩起前襟恭恭敬敬给面前的老人鞠了一躬,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礼数周全又是皇子,摆明了给他天大的面子,我看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给我那椅子。
“三殿下直说无妨,老臣能办到的一定鼎力相助。”显然乔大人被我吓到,连忙扶起我颤颤巍巍的凭直觉回答道。这老头虽然在京里任职,但官阶品级皆不尊贵,不受父皇赏识,如今我如此礼遇,明眼人都应该知道此机会是晋升之机,我想大概不出意外那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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