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心情了。但没想到,那似有似无的探测如影随形的跟上了我。我只得在祥和殿里转起了圈。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我自动的停下。
原因无他。只因为祥和殿内殿烛火忽然通明。麟渊赫然坐在我送他的轮椅上,面色苍白得像个死人,眼神紧紧的定在我藏身的地方。
“麟珏,是你么?”声音虽轻,却直直的插进我的心窝。
一瞬间,我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胸口烦乱的跳动着,怦怦的,让人耳鸣。他……怎么知道?看着他已经冻得发紫的颊,我心疼不已。
“我刚刚在西厅。”
“……”他全都看见了?不……如果他靠的那么近,我一定会发现。是了,涟漪那么嚎叫,他一定听得一清二楚。我心里一涩。麟渊,你听了多久?你的心伤成了什么样?
“其实,那天你和她的话,小路子听见了,后来告诉我了。”
“……”
“于是,我每夜每夜的守在西厅。一边祈求你不要来,一边感谢你没有来。今天,本来是我决定守的最后一夜,就再也不守了。以后再也不乱信传言,错怪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来了。”他费力的抚了抚被风吹散的发,笑容难看的想哭一样。“你……你瞒着我……还是来了。”
我默然。却无法辩解什么。
“你喜欢的是她么?她其实很美,和你很般配。可是……可是……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啊……你说过爱我的啊。”他的语气平静的吓人。“难道,这些年,我们的情谊,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我的么?”他忽然哽住,然后一字一句低声道。最后几个字,已经细不可闻。
我的心已经疼得麻木。但是如何解释呢?难道跳出来说,麟渊,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只是现在皇帝已经开始疏远你了,我担心你失势会伤心。所以才瞒着你和你的正房有了子嗣,借此稳住你在宫中的地位?这个理由,太荒谬,太不可信,太假了。可是,确实是事实,一个没有人会信的事实。
“渊。”我不由自主的无声低喃,浑身几乎止不住的颤抖。可是,请你相信我,这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事到如今。他还能拿什么相信我呢?
他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整个身子抖动的像个筛子。“麟珏。你……难为你了。为了皇位,守着我这么个废人这么长时间。”他忽的扭曲的笑了。“如今,父皇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他不要我了,选择了你。我已经不可能成为你的竞争对手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么?”
“不……”身体一寸寸的变得冰冷无比。原来,他以为,我的心里只有皇位。原来,他是这么看我的。原来……
他忽然大吼道。“在那里。捉住他。本宫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禁卫军好像潮水一样黑压压的涌进了这小小的四方天地。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我一边飞快的躲闪一边麻木的想到。毕竟,禁卫军没有皇家的武功,而我又是只身一人,对皇宫极其的熟悉。一时间,他们还很难追上。
“麟珏!你别忘了,你的女儿,还在我的手里。”说着命人抱来一个娃娃,小路子卸下了伪装。面无表情的掐住了孩子的细嫩的颈子。一双冰冷的墨瞳,冷冷的望向我的方向。那裹着孩子的织就赫然印着杨府特有的印记。
……原来,那只是我的女儿。我一阵恍惚。麟渊,麟渊。原来这一世,一切已经什么都不一样了。你不再是那个我爱的那个麟渊。你比他狠多了。竟然连我们的女儿,都能如此对待。麟渊,你真是好样的。
是我输了。
我颓然停下。禁卫军虽然没有我灵活,但是人数众多。即使争个鱼死网破,也不可能脱离重围了。而且太子殿下为了捉住我,连我们的孩子都用上了。他不在乎那个小小的生命,我自认做不到如此决绝。
于是,他们理所当然的捉住了我。被禁卫军压带到他的面前时,他的面色一片雪白,昔日柔软明净的眸里一片冰封。但是我已经不再心疼了。只希望他能更加的雪白。于是道:“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早晚这江山都是我的,何必呢。”
闻言,他狠狠的抖动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了。“珏……”
“麟渊。杀了我吧。”我轻轻的微笑。一切都已然不一样了,那么执着于那些有的没的还干什么呢?他爱不爱我,我爱不爱他。就让这些问题都归于尘土吧。
再活一世也许是老天的惩罚,要我以这样的结局离开。如果这算是还我欠麟渊的。那么死了便是还清了吧。我只希望以后的生生世世永不相见、永不相交。
顺德四十一年春,三皇子私通太子妃,皇帝震怒,罪无可恕。太子妃赐白绫一条,自缢于祥和殿西厅,是年十六岁。左相失势。政权归太子所有。三皇子被囚于祥麟宫,不得踏出半步。三皇子一派,其母妃杨氏一系败落。军权归太子所有。后年二月,顺德帝薨。太子麟渊即位。号,渊和帝。改年号为渊和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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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瓦开始虐麟珏同志。。这些年过得太平顺 把霸气都磨光了。。。。
俗话说相爱容易相守难。相爱其实很容易,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情话,再加上一个原由。可相守呢?同样天生尊贵的两个人,同样说一不二的两个人……同样心思幽深曲折字典里从未出现过信赖二字的两个人呢?下场也不过如此了。甚至要说,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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